從家裡出來之後,走在路上的卿笑笑總感覺今天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特別是在她走出家門的那一刻,往日裡那些呱噪的鄰居似乎都揹着她偷偷在議論着些什麼。
可她一向不愛探聽是非,也不愛參與到這樣的多管閒事之中,自然也就沒有興趣去打聽些什麼。
當然若是她多聽的一句,就會發現她們現在所討論的事情正是剛剛纔從卿笑笑家走出去的申屠敦陽。
“你們看見沒有啊?今天上午啊,一個長得可俊的男的從笑笑她們家出來的啊,你們有沒有看到接那個男的車和人啊,不知道是不是黑社會喲,那一個個長得嚇死個人了,那個車啊,我都沒見過,”
“哪裡沒看到啊,那陣勢,簡直跟接領導一樣,你們說笑笑是不是攀上什麼領導了啊?”
“哪有那麼年輕的領導啊,要我說,那就是富二代,這笑笑,年紀也不小了啊,還能勾引到富二代真是不錯啊。”
“那是,模樣長得俊唄,天生就長得一張娃娃臉,我猜那個富二代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真實年齡。”
“那是,人家富二代肯定也就是圖她長得幼稚,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是圖個新鮮的。”
一羣閒的無聊的中年婦女聚集在一起無非就是討論一些事不關己的新鮮事,原本這也是她們日常的消遣之一,可今天或許是她們選擇的時間地點風水不佳,這些閒言碎語偏偏就被正出門倒垃圾的盧巧巧給聽了去。
年輕時,盧巧巧做事便是風風火火,不顧所有,此時聽到這樣一羣八婆聚集在一起討論自己的女兒和“未來女婿”,怎能善罷甘休?
將手中的垃圾袋憤憤然丟到一邊,氣憤之極得她便立馬衝到了那羣中年婦女中間。
“喲,各位嫂嫂們今天真是清閒啊,自己家的事情都做完了?現在閒的只能在背後討論我們家笑笑和我家女婿了?既然大家這麼關心,我也就不瞞大家了啊,今天從我們家出去的那個帥哥啊,那是我們家笑笑的男朋友,就是我們家未來女婿,其實吧,像我們家笑笑這樣天生麗質,那追求者不知道有多少,也就像我們家女婿這樣的條件才配的上我們家笑笑,嫂嫂們要是真關心笑笑,到時候的喜酒可一定記得要來喝!不過,你們應該也知道,像我家女婿條件這樣好,將來辦喜酒的地方那可一定是高檔酒店,嫂嫂們可不要太小氣哦,畢竟你們都是看着笑笑長大的,而且現在還這樣關心她不是。”
背後說人閒話最尷尬的場景便是當面被當事人發現,此時的這羣中年婦女被盧巧巧撞破之後都頗覺尷尬,面對盧巧巧的這番話,都紛紛笑臉附和。
“那是,那是,笑笑的喜酒,我們一定會去。”
“還是盧嫂子命好,有個好女兒也有個好女婿。”
而此時的盧巧巧心裡清楚的很,這些多嘴的八婆,平日裡表面上與你和和氣氣,暗地裡卻說盡壞話,所以這些恭維的話,她可沒有聽進心裡去,來這裡說這一番話的目的,不過就是要讓她們清楚一件事情,她盧巧巧的女兒,可不是你們這些人可以隨隨便便在背後議論的。
申屠家族的生意涉獵極廣,可以說,只要賺錢的行業,申屠家族都有興趣。
而這也是申屠家族爲何會被推崇至本市乃至全國範圍內都能名列商業圈前茅的原因所在。
此時在申屠集團的總公司,董事長辦公室內,
被“邀請”回來的申屠敦陽就那樣面無表情站在正埋頭翻閱着文件的申屠老先生面前,一言不發。
一般來說,爺爺如此動氣的情況下,他還是乖乖聆聽教誨比較妥當。
可今天的申屠老先生似乎工作格外繁忙,在秘書進來遞交了幾次文件之後,他都沒有想要理睬申屠敦陽的想法。
最終,申屠敦陽還是沒有沉住氣,忐忑不安的叫了一聲“爺爺”。
可聽到申屠敦陽的聲音,申屠老先生甚至連頭都沒有擡起,只是毫無感情的回了一句,
“別忘了你現在身處何處,在這裡,你只是我申屠集團的一名普通員工。”
申屠老先生的話讓申屠敦陽有些頭疼,若不是爺爺執意要他來這裡見他,他是完全不願意來到公司裡的,他最討厭的,便是這種毫無人情味可言的工作氛圍。
可儘管心裡是這樣想,嘴上卻還是不得不乖乖改了稱呼,
“是,董事長。”
“這次叫你來,是因爲公司有個工程項目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負責人,我希望你可以負責這個項目,就當是提前進行實行。”
申屠老先生說這話真如給下屬安排工作那般雷厲風行。
可申屠敦陽卻不樂意了,
“爺,不是,董事長,我還沒有正式入職,怎麼可以負責什麼項目,而且,公司有關工程方面的項目不是一直都由睢陽哥負責的嗎?”
“你從出生那一刻起,所有資料便都已經輸入了申屠集團,我是董事長,我說要你什麼時候開始入職,你便什麼入職,至於睢陽,”
申屠老先生說這話毫不留情,只是說到睢陽的時候停了停才繼續說道,
“他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完成。”
“不是,董事長,我們不是說好了,我有一年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的嗎?難道您要說話不算話嗎?”
申屠敦陽還在做着最後的反抗。
可申屠老先生卻沒有這麼好的耐心繼續與他辯駁,
“誰先破壞了規矩,誰就該接受處罰。出去!”
“我,”
申屠敦陽還想說些什麼,可看到申屠老先生那副生人勿進的神情,也知道繼續說下去只是自尋死路,默默看了一眼申屠老先生,申屠敦陽還是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在申屠敦陽剛剛離開之後,申屠睢陽便被叫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所有的一切我都爲你準備好了,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