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面放到鍋裡,沒一會,香噴噴的味道就撲面而來,隨後他拿了兩個碗,挑出來一些面,還不忘一起把荷包蛋夾出來。
“你面煮的不錯。”葉妃接過他遞過來的碗和筷子稱讚道。
“從小吃的最多的就是煮麪,也就會這一樣,別的最多也就還會炒個飯,不過阿萊手藝好,雖然沒人教她,卻從小就燒的一手好菜,以後誰要是娶回家去,一定有口福。”項天騏已經開始吃了起來,發出跐溜跐溜的聲音,讓人感覺味道不錯。
“所以你沒做手術是因爲打算留着這些錢救阿萊?”
“嗯,混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有權有錢纔好辦事,總不能阿萊在牢裡等死,我卻拿着這錢治病吧,那跟畜生有什麼兩樣,所以,就算是拼了這條小命,我也一定要把她救出來。”
葉妃有些心不在焉的吃着碗裡的面,也許,阿萊和項天騏又是幸福的,因爲至少他們都可以不顧一切的爲了對方,哪怕是豁出生命,而自己呢?
所有的美好都不過是一個夢境,從不曾有一個人,如這般不顧一切的爲了自己,所以,其實自己才更可憐吧。
“阿萊當初給我留下了三百萬,找律師打官司花了幾十萬,我用剩的錢開了個安保公司,雖然開的時間不長,可每個月的收入也不少,所以錢你還是拿回去,已經花了阿萊的錢,我不想再花女人的錢。”項天騏將茶几上的錢拿起來,扔到了葉妃面前。
葉妃沒有拒絕,因爲畢竟十萬塊錢於她而言也是十分的艱難,既然他一直沒有做手術,這十萬塊也就根本沒有半點意義:“既然不少賺,你怎麼還住這?”
項天騏擡頭打量了一下自己住的房子:“很破麼?”
“這是我跟阿萊住的最久的地方,是我們從小到大記憶裡唯一算的上是家的地方,起初幾年,我們一直東躲西藏,就連橋下的洞裡都睡過,再後來有了點錢卻也不夠買房的,只得到處租房,一直到幾年前,我們才湊了些錢買下這裡的房子,沒事的時候就窩在這裡,阿萊也經常會燒菜給我吃。”項天騏也不介意,開口解釋着。
葉妃沉默下來,阿萊被判處緩期兩年執行,如今只剩下半年左右的時間了,他真的能把阿萊救出來麼:“你…之後打算怎麼做?”
項天騏沉默了一會道:“我最近也認識了一些說的上話的人,看看有沒有人能出面。”
葉妃再度陷入沉默,沒有再問如果這些人也都幫不上忙的話他要怎麼辦?
項天騏把葉妃的碗一併收走,丟到了水池裡便沒有再管,而是開口道:“你倒是挺能幹的,出來才幾個月就湊了十萬塊,當初我和阿萊可沒這個本事。”
葉妃自嘲的笑了笑:“能幹什麼?不過是陪笑陪喝的三,陪女罷了?”
項天騏微怔,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一時失神:“賣酒?”
“嗯。”
聽到答案,他扔出來一張名片:“酒吧不是什麼好地方,總會有着沒完沒了的麻煩,有麻煩就打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