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慶!到底誰是你老婆!誰是你女兒!你這個窩囊廢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呢!你一聲不吭就把這個女人弄到家裡來,白吃白住你經過我同意了麼!”張淑芬擼起袖子站了起來,臉上厚厚的粉都隨之抖掉了幾層。
葉妃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的看向一旁的陸安安。
陸安安沉默着沒有開口,葉妃知道,她只是不想因爲自己的到來讓舅舅夏國慶和張淑芬之間再有什麼矛盾,畢竟若是她真的和張淑芬之間鬧了起來,難做的還是夾在中間的夏國慶。
“哎呀,我就不讓你把保姆給辭了,你非要把保姆給辭了,現在又嫌安安做的不好吃,要不我說還是把保姆請回來吧……”夏國慶勸說着開口。
“夏國慶,你給我閉嘴!你當我們家是救濟館的麼!”張淑芬氣的不輕,對着夏國慶數落道:“你一個月賺幾個錢,養着這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你伺候的起,還連累我們娘倆跟你一起伺候!嫁給你這麼多年,半點福氣沒享,盡是跟你當牛做馬了!”
葉妃皺了皺眉頭,實在是擔心安安在這樣的環境下怎麼安胎,索性,葉妃也不打算吃了,拉着陸安安上樓,不打算讓她和她們繼續糾纏。
可兩人才走出不遠,就聽見張淑芬對着自己女兒開口道:“茹茹啊,你可不能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學,在外面被人搞大了肚子,懷個野種,如今在國內待不下去了,卻跑到國外來丟人現眼。”
陸安安本就一直在忍讓,可對她冷嘲熱諷也就算了,如今竟是說她的孩子是野種,她卻怎麼也忍不下去。
當即鬆開葉妃的手,轉身就朝着張淑芬跑過去,一杯水潑在她臉上怒聲道:“張淑芬,我的孩子有爹有娘,他不是野種,你若是再敢讓我聽到這兩個字!我絕對跟你沒完!”
大抵是這段日子陸安安一直都逆來順受,表現的好似很好欺負,以至於此刻張淑芬愣在那,竟是忘了反應,由着臉頰上的水流滴滴答答的落下。
兩人一起回到房間後,陸安安便坐在了牀上,葉妃給她倒了杯水,坐在她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她說的那些話別放在心上,別讓別人的話傷害到你。”
陸安安抓着手裡的水杯,輕聲道:“妃妃,我是不是真的錯了,我從來沒想過一個人把孩子帶大會讓他受盡白眼和嘲諷。”
“可他一定會明白你愛他。”葉妃輕聲開口,忽然間有些心痛,當初她雖說也是一個人生下的小天,可那時她身邊有項天騏,有陸川,還有那麼多像家人一樣的朋友。
可如今,安安卻是真正的孤身一人,畢竟她那個舅舅雖然人不壞,卻根本沒有半點話語權。
“我打算搬出去,原本想着舅舅在,多少能有個照應,卻沒想到會讓我的孩子也跟着受傷。”陸安安輕聲開口。
“好,明天我們就去看看房子。”葉妃輕輕點點頭,心底又將羅少軍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