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幕幕猶在眼前,眼淚灌進鼻子和耳朵,他粗暴的沒有半點憐惜,不論她怎麼哀求他卻始終無動於衷,只是瘋狂的索要着她……
想起黑暗裡掙扎着、令人窒息的那一幕幕,她覺得自己的兩條腿好像都仍在發軟。
項天晴輕笑笑,他怎麼可能會是喜歡她的?
若真的喜歡,他又怎麼會如此粗暴的待她。
輕輕甩甩頭,洗了把臉後重新回到病牀上躺下,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低落。
胡思亂想了一會,袋就開始變得昏昏沉沉,越來越冷,不知不覺中再次昏睡過去……
謝醫生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瞧見點滴被拔了下來,空蕩蕩的懸在牀邊,目光一緊,連忙快步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這怎麼又燒了!還有這藥怎麼能拔呢!”
話落,連忙轉身跑了出去:“小娜…你快去幫我照看一下病人,我去配藥。”
匆匆跑到配藥室重新準備了一瓶退燒藥,然後折回房間後再次給項天晴注射起來,連帶着將此前的那瓶藥換了個針頭也重新給項天晴紮上。
一旁的小護士看着女醫生緊皺的眉頭忍不住道:“謝醫生,她這到底是什麼病啊?”
女醫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未作答,只是憂心忡忡的守在牀邊。
看了看時間,已經四點半了,不由得對着小護士道:“我下班了,再有手術就聯繫其他醫生。”
“好的,謝醫生。”
小護士轉身離開後,女醫生守在牀邊看着憔悴不已的項天晴,不由得輕嘆一聲。
臨近七點,項天晴的體溫纔再次退了下去,許是藥物刺激帶來的疼痛,讓她皺着眉頭轉醒,看了看面前的女人,開口道:“幾點了?”
聲音一出,啞的不成樣子,像是久病的病人。
“七點。”女醫生的語氣不是很好,似乎有些怨怪她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
項天晴有些費力的眨了眨眼睛,思緒清明瞭一點:“航航…航航還在幼稚園。”
女醫生一愣,這才意識到項天晴已經和吳宇飛離婚,當即開口道:“在哪個幼稚園,你給老師打個電話問問航航現在在哪,我去把他接過來。”
項天晴點點頭,女醫生索性將她的包拿到牀邊動手翻了起來:“天晴,你手機呢?”
項天晴的腦子亂成一團,這纔想起昨晚手機就一直沒電,今早插上電給幼稚園的老師打了個電話後,就扔在了電源旁,後來她匆匆跑出來,根本就忘了拿。
“天晴,你先別急,要不你先拿我電話給吳宇飛打一個,宇飛的電話你一定記得,說不準老師見你電話打不通,就打給吳宇飛了。”女醫生眼見項天晴越發的焦急,連忙開口安慰起來。
“對…宇飛……”項天晴回過神來,接過女醫生的電話,可號碼才撥出一般,猛然間想起了什麼,手裡的電話一瞬間滑落,目光裡蓄滿了水霧。
女醫生只以爲她是擔心航航,連忙再次開口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