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真的因爲她身體的緣故逼她和殷紹龍分手,未免太過殘忍,她只怕到時她的身體沒了問題,心卻受了傷。
“不要再瞪了,我下次肯定更加小心!”項天晴輕聲開口。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殷紹龍人呢!你都這副德行了,他怎麼讓你一個人過來!”謝詩芸原本才消了幾分的火氣聽到她的話瞬間又噴薄而起。
項天晴只覺得耳膜都被震的有些疼,忽然間有些心疼謝醫生的病人。
“是是是,沒有下次了,絕對沒有下次了謝醫生。”項天晴信誓旦旦的保障着。
謝詩芸長長出了一口氣,只覺得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半晌後,她終於再次開口:“他對你…是認真的麼?”
像是殷紹龍那樣的男人,她未必敢說多瞭解,可她卻也清楚,那樣的男人往往不會動情,更很難提及真心一說。
所以她只是擔心,擔心天晴付出了一切,擔心她不惜冒着巨大的風險選擇和他在一起,最後得到的卻是一句玩笑。
聽到她發問,項天晴不由得沉默下來。
直到現在她也並不清楚他到底爲什麼要娶她?
她又忍不住想起李萱,想起阿萊這個名字,想起他當時的欲言又止……
可隨即,她的腦海裡又忍不住浮現出他親手雕刻給她的音樂盒,忍不住浮現出昨晚漫天的煙火……
謝詩芸見她一直沉默,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認定其實面前這個傻女人怕是自己也不清楚,結果就這樣一頭紮了進去!
“天晴,你好好想想清楚,如果你連他是不是真心待你都不清楚,他又怎麼值得你冒那麼大的風險?”
項天晴回過神來,輕輕舉起了自己的手:“他同我求婚了。”
謝詩芸微怔,看着她手指上多出來的戒指,輕嘆一聲。
也許她不該把那個男人想的那麼不堪,畢竟他已經同天晴領了結婚證,若非出自真心,想必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的求婚。
項天晴再次輕聲開口道:“心長在他身上,我自然無法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可至少,我知道自己的心。”
謝詩芸有些心疼的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卻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
可就在這時,項天晴忽然覺得莫名的泛冷,緊接着就開始乾嘔起來,額上滲出了大片大片的虛汗!
謝詩芸嚇的不輕,不應該這樣的!
明明才紮上點滴,甚至還沒有用上刺激胃腸的藥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項天晴此刻只覺得眼暈,俯身對着地面乾嘔,卻幾乎連自己的平衡都控制不好,幾乎隨時都能夠從牀上跌下去。
謝詩芸連忙扶住她:“你怎麼樣?是哪裡不舒服?”
項天晴的目光落在她的腳上,一雙卻變成了兩雙,三雙……
影影錯錯,出現無數道幻影,讓她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小何——!快安排急診!”謝詩芸急切的對着走廊裡開口。
不多時,項天晴整個人幾乎已經昏迷過去,急匆匆被推進了急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