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有誰清楚,這幾道煙疤沒有一個是她自己所爲,不過是早年討生活時混跡於形形色色的男人身邊,留下的那一份份苦楚罷了。
年少無依的她一面躲着各種追捕,一面還要帶着弟弟討生活,不可避免的就捲入了一樁樁是是非非裡,於是她只能巧言令色周旋在各色的男人之中。
雖說她早已看慣臉色,也明白見風使舵,可總歸少不得會有一些性格無常,陰晴不定。
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避免的被殃及池魚,留下這一道道疤。
她記得在她身上留下第一道煙疤的男人是一個****上的大哥,名氣有多大她不是很清楚,只記得權勢很大。
他一直對她多加照拂,一切卻也不過是等着她成年的那一日,徹底佔有她。
她就像是他豢養的寵物,可縱然她再小心翼翼,卻還是被他撞見她和另一個洗白的男人混跡在了一起。
當日飯後,他招手叫她過去,而後手中的菸頭便刺破了她嬌嫩的肌膚。
她當時痛的眼淚不斷,在空氣裡甚至還能夠聞到那些焦灼的氣味。
可當那個男人笑眯眯的問她是否喜歡的時候,她卻仍舊要笑着回答:“喜歡。”
她記得清楚,他曾經說過,煙疤是爲了幫你永遠留住關於一個人的記憶,這一生都不再忘懷。
想到此處,項天萊不由得輕笑出聲。
誰願意去記得那個禿頭的老鬼,就算是她記得又怎樣?他還不是沒等到她十八歲就被人幹掉了!
項天萊從牀上坐了起來,將手裡的菸頭扔在一旁,眼見着煙盒空了大塊,便也就沒有再抽。
她只是想,如果一顆煙疤所留給她的記憶她便永遠難以忘懷,那麼如果是兩顆子彈的留下的疤痕呢?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傷口,項天萊不由得甩了甩頭,什麼狗屁理論,如今過了十幾年,她早就忘了那個禿頭老鬼姓甚名誰!
回過神來之後,項天萊便一直躺在牀上未動,沒多久便覺得有些餓了。
從午飯以後到現在,大概也過去七八個小時了。
想到這,她不由得開始回想起這一天發生的一切,從早飯開始一切都很正常,午飯的時候殷紹龍並沒有出現,難得的平靜。
吃過不久她便去飼弄花草,結果不過十多分鐘她便開始覺得困的睜不開眼睛。
當時她並未察覺不對,可如今想想,當時她幾乎已經不能用困來形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扶着牆壁和拉門倒在的牀上,眼前黑濛濛的一片讓她沒多久就徹底昏睡了過去。
項天萊皺着眉頭不由得開始琢磨起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難道是有人在飯菜裡動了手腳?可難道就不怕被殷紹龍查出來麼?
而此刻的殷紹龍在從地下室裡離開以後,臉色陰沉,不過卻還是立刻開始調查起整個事件來,畢竟不管怎麼說,整件事情都透露着一股詭異。
從走廊監控,廚房監控,以及地下室門前的監控開始,一直到項天萊整日飲食,殷紹龍強打起精神開始着手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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