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幾分鐘後,兩人才逐漸平靜下來,紅着眼睛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着打量着房間。
房間裡兩張凌亂的小牀上胡亂團着兩牀被子,顏色灰暗,甚至還沾染着一些血跡,看起來很髒。
除此之外,一張落灰的木桌,兩把小椅子,而後一間簡易廁所,除此便沒有其他東西。
打量一圈之後,葉妃垂下眸子,忽然格外想念殷紹龍把她關進的牢房。
雖說那裡有些過於森冷,可到底還是窗明几淨,白色的牀鋪乾淨整潔。
可這裡,卻是連古代的牢房都不如,更不要說還伴隨着一陣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哀嚎和慘叫。
聽着各種呻吟聲,葉妃的臉色有些發白,輕笑道:“阿萊,你說我們這輩子犯了什麼小人,怎麼就是逃不掉牢獄之災。”
項天萊再次擡頭看了一眼對面的房間,那個扒在窗前的男人已經轉身回到牀上了。
可縱是回去,卻並未讓她放鬆,反而越發覺得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項天萊輕聲開口。
葉妃忍不住伸手覆上自己的肚子,緩緩道:“蘇墨寒曾經說過,他的父親是一個醫學狂人,曾經熱衷於…熱衷於人體實驗。”
項天萊微怔,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這裡一路上的人看起來都有些…有些怪異……
所以,這就是等待着她們的命運麼?
項天萊垂下眸子,看着四周的牆壁和厚重的牢門,不由得自嘲道:看來終於有一個地方不是殷紹龍能夠隨意出入的了,是不是隻有這種方式,才能讓她和殷紹龍徹底劃分出界限。
一連在這裡度過了三日,葉妃和項天萊不得不暫時接受這種生活。
索性在這裡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吃的還算可以,當然,這個所謂的可以也是相對於這種糟心的環境而言。
吃着碗裡的飯,還沒嚥下幾口,葉妃便又覺得胃裡一陣泛酸,忍不住再次乾嘔起來。
項天萊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她,忍不住輕聲道:“妃妃,你是不是……”
葉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她不要再說。
她也沒想到這會忽然會有了孕吐反應,也許是因着這裡的味道實在是有些酸爽。
一頓飯還未吃完,唐子峰便出現在了兩人面前,面無表情的開鎖後沉聲道:“父親要見你們。”
葉妃和阿萊對視一眼,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一路跟着唐子峰走進了一座二層白色小樓,一個頭發灰白的中年男人帶着一副厚厚的眼鏡,穿着米白色的麻衫,胸口處刺繡着一條金色的飛龍,手中把玩着一串小葉紫檀,閉着眼睛坐在一張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妃擡頭打量起面前的男人,男人的樣貌其實不錯,只是蘇墨寒的樣貌不大像他,殷紹龍也不像,唐子峰則是要更像一些,只是男人眉宇間的那股森冷和邪佞氣息太重,容易讓人忽視他的樣貌,而唐子峰的則要粗獷濃重一些。
這也就造成了這麼擡眼一看,讓葉妃忍不住懷疑這樣一個老頭怎麼會生的出這樣三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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