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差不多結束時,謝詩芸穿着一條淺紫色的小禮服靠在衛生間的走廊上,臉頰酡紅的厲害,渾身也都滾燙,噴灑着淡淡的熱氣。
沒辦法,安安結婚找他來當伴娘,誰讓阿萊和葉妃都早早結婚了,就剩她這麼一個剩女,自然得扛起這份重任。
可這在場的人不少都是非富即貴,一個個酒量驚人,她這伴娘也少不得要被灌上幾杯。
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後,清醒了幾分,才推開房門,就瞧見一個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腳上踩着一雙短靴,姿態慵懶,像是一頭沉睡的猛獸。
謝詩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畢竟大冬天還穿半袖的男人還真是不多,就算這酒店裡溫度很高,可旁人脫了外衣脫了毛衫再不濟也是個襯衫或長袖,這唐子峰可以說是獨一份,明晃晃的肌肉暴露在空氣裡,魅惑人心。
“醉了?”看着步子有些搖晃的女人,唐子峰勾起脣角,輕聲道。
“沒有。”謝詩芸輕聲開口,半醉的姿態讓她少了幾分平日裡的犀利。
“那還真是可惜。”
“可惜什麼?”
唐子峰指了指窗外,月明星稀,微風不燥:“這麼好的天氣,本以爲還能趁機和你發生點什麼?”
謝詩芸懶得理他,不明白爲什麼唐家會出他這麼一朵奇葩。
從他身邊擦身而過,顯然沒有繼續理會他的意思,可才走出幾步,身後的男人卻跟了上來:“知道我的打算以後是不是後悔了?要不你裝醉也行,我可以裝作不知道。”
“唐子峰,你可真不要臉。”謝詩芸停下步子看着面前的男人,朦朧的目光竟讓她竟覺得面前的男人有幾分別樣的帥氣。
“要臉幹什麼?要你就夠了。”唐子峰扔掉手裡的菸頭朝着她那張緋紅的小臉吹了吹。
謝詩芸嫌棄的伸手揮了揮,不忘向後退開幾步:“唐大少爺,您能不能別這麼討人嫌。”
說着,不等唐子峰迴話,謝詩芸便繞開面前的男人從他身邊走過。
這一次,唐子峰沒再追上去,只是才轉過身,便瞧見一名穿着西裝繫着領結的男人略顯靦腆的跑了上來,最後停在了謝詩芸面前:“謝小姐。”
“叫我謝詩芸就好,是有什麼事麼?”謝詩芸看着面前的錢勝文,有些不解。
錢勝文是今天的婚禮的主持,而謝詩芸是安安的伴娘,所以這一天下來,倒也是接觸頗多。
“更衣間的門被鎖住了,不知道你有沒有鑰匙?”錢勝文看着謝詩芸開口。
謝詩芸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這纔想起更衣間的鑰匙一直放在自己這裡,眼下婚禮就要結束,想必錢勝文也要換下主持的衣服而換回自己的衣服,倒是她疏忽了。
“是我疏忽了,鑰匙在我這,正巧我也要過去,我們一起好了。”
“好…好,我看你好像離開了挺久,是不是酒喝多了不舒服?”
“還好,只是喝的急了些,畢竟有不少領導也不能讓人等太久,我們邊走邊說,這就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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