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妃盯着手機看了許久,確認自己眼睛沒花。
阿萊葬禮?
項天騏在開什麼玩笑!
前幾天他們不是還見面了?
阿萊雖然失憶了,可不是好端端的麼,怎麼要舉辦葬禮?
葉妃趕緊回撥過去,可電話另一端卻已然無人接聽,以至於讓葉妃覺得,這該不會是一場惡作劇吧?
不過想起那日項天騏的反常,葉妃隱隱又覺得這不是一個惡作劇,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即,葉妃換好衣服,直接讓司機把她送到了森頓酒店。
而此刻,同時往這裡來的人還有蘇墨寒,楚徵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着後座擰着眉頭不語的蘇墨寒忍不住開口道:“爺,我不明白,你當初明明花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怎麼如今又輕易……”
蘇墨寒睜開眸子緩緩開口道:“騙過葉妃容易,可騙過項天騏太難,所以葉妃早晚都還會知道。”
楚徵欲言又止,依照自己少爺的心性,就算是項天騏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只要將他除掉不就是了。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蘇墨寒再次開口道:“如今項天騏手中的勢力也已經囊括了西北三省,所主導的軍火交易已經通往歐洲,所以除掉他雖然不是什麼難事,卻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楚徵皺了皺眉頭,似乎蘇墨寒的解釋並不能讓他信服,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是什麼性子沒有人比他楚徵更清楚,更何況,這些年他們幹掉的人哪一個不比項天騏棘手?
蘇墨寒知道自己的理由不能讓楚徵信服,不過他也沒有再開口解釋。
因爲事實上,他也確實沒有把項天騏放在眼裡,只是,他答應過葉妃,放過這個男人,他不敢賭,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葉妃知道自己殺了項天騏,會是什麼反應?
所以,他不能動項天騏,可只要項天騏不死,他早晚都會知道那個阿萊是假的,只要他知道了,葉妃也遲早都會知道,所以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差別?
窗外下起了濛濛細雨,連帶着天空都陰沉沉的,好似隨時要掉下來一般。
司機將車子停在了森頓酒店附近的一個路口,蘇墨寒坐在車裡淡淡看着酒店大門的方向,掉落的雨滴落在車窗上,細細密密的水珠每隔幾分鐘就會匯成一道水流,順着車窗滾落下去。
酒店附近戒備森嚴,不少穿着西裝的黑衣大漢進進出出,酒店門前擺放着幾十個花圈,上面的白紙上黑色的字跡寫着各種哀悼祭奠的話語。
楚徵打量了一番酒店周圍,自己左手邊的大樓上藏着兩個狙擊手,右手邊的大樓上有四人帶着兩架小型火箭筒,對面酒店的高層上有幾人拿着望遠鏡和衝鋒槍,側面的天台上同樣有幾名埋伏人員,因爲角度有些偏,楚徵一時間判斷不出他們手中拿的是什麼武器。
再往下看,酒店門口守着的十多名西裝大漢全部都是殺人越貨的好手,有些體態健碩氣息凌厲的大抵是傭兵,也有些流裡流氣卻滿眼兇狠的,估計是一路摸爬滾打混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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