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傑克微笑問。
穆遠提起往事也沒那麼沉悶了，“我們內部鬥爭有點複雜啊，這一段省略了，就是有一天我爸受了重傷，我小學的時候，穆將軍可身強體壯瞎嘚瑟呢，還學人家小夥子上前線，結果被對手放冷箭，差點翹辮子了。我媽就和我說，穆家久居高位，我若不想承衣鉢呢，就要出國讀書，以後也儘量在國外生活，我爸可能也沒辦法安安心心地安享晚年，等我們家兩個長輩老了，下面沒人繼承，誰都能踩我們家子孫一腳，光我哥一個人是不行的。我媽呢，又和我哭弱，說怕疼啊，政策不允許啊，又不能生第二個啊一堆亂七八糟的，我就被坑蒙拐騙得熱血沸騰發誓一定要守護穆家，保護我老子，大概就是這麼情況，所以不能聽大學教授講經，很可怕的。”
傑克忍俊不禁，“你呢，你是天生就喜歡？”
“那並不是。”傑克說，“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我爸媽不管我將來什麼發展，我小時候也比較皮，我爸媽很忙，沒時間管我，我們那邊學校氛圍和你們不一樣，可能你們稍微要好一些，我們的年少年比較叛逆，行事乖張，我出生在安德森家，衛斯理比我早早就選定了路，我還比較迷茫，有一陣子和隔壁家的小姑娘一起上學，總是被一羣青少年打劫，隔壁家是華人，習慣了息事寧人，給錢了事，她爸每次給她的錢還挺多的，我記得第一次被他們爲難就拿走了100美元，對一個小學生就可觀了。我就不行，我能和他們打，只不過那時候小，打不過。後來這羣人就爲難我們兩上癮了，從一百到兩百，指定每天要五百，我次次都和他們打架，都打不過，回家我媽看我鼻青臉腫也不問一句，後來有一天衛斯理過來，把他們全打跑了，我才知道進軍營的好處。”
穆遠，“……”
臥槽，本來以爲你進軍營一定是特別高大上的理由。
什麼愛國家啊，愛家族啊，各種很高大上的理由給你找好了。
結果你告訴我，你只是爲了英雄救美？
小時候一定暗搓搓暗戀人家隔壁小姑娘吧，不想在小姑娘面前被人打成一個小豬頭吧，所以熱血沸騰發誓一定要挽尊是吧。
哎喲，還吃軟飯。
好意思嗎？
每次都是小姑娘給錢，你沒錢嗎？
哦，忘了，他心上人不怎麼有錢，小學的時候就是一個小豆丁，脾氣還挺大啊，竟然要和青少年打架。
臥槽，老子不爽了。
竟然是爲了這種狗屁的理由。
英雄救美？
“你那時候幾歲啊？”
“八歲吧。”傑克說，其實八歲前陪衛斯理過去，不過他小時候潔癖特別嚴重，性格龜毛，每天看見衛斯理板着一張小臉髒兮兮的，他就特嫌棄。
大少爺病太嚴重導致於他對兵蛋子都很有偏見，覺得爾等髒民怎麼能和我匹配的優越感，現在回想起來簡直是傻透了。
穆遠心想，我去，八歲就知道撩妹，你咋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