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事情露出這麼一副嚇人的神色，莫非是誰要遭殃了？沈千樹可不敢去問這一點，“你怎麼會有監控視頻，什麼時候裝的攝像頭。”
“上一次我過去小住，他們安裝的。”夜陵淡淡說，“爲了以防萬一。”
他的病情，穩定多了。
這半年來，幾乎沒怎麼犯病過，他自己都快有一種已痊癒的錯覺，可他知道，這種病他只能控制，不能讓惡魔趁虛而入，痊癒是不可能的。
沈千樹也沒覺得被冒犯了，她在夜陵身邊，似乎已習慣了被人監視，只要浴室和臥室沒有攝像頭就行，不然多尷尬，薔薇堡也是到處都是攝像頭，挺好的，令人很有安全感。
“沈琳真是瘋了，她大概都沒想到這副珠寶設計圖是給關曉曼的，這件事也是陰差陽錯，若是關曉曼早一點把3D圖拿出來，沈琳也不會那麼糊塗。這一次比賽，若是她不得將也沒什麼，反正參加的設計作品那麼多，大家也會當成狀態不好，沒想到鬧得如此難堪，她應該……不能再當設計師了。”
這件事明天就會出現在頭條上，並且大肆宣傳。
沈琳是廢了。
沈家，也算是垮了。
夜陵，“自作孽！”
沈千樹抿脣，“你是什麼時候查清楚我和沈家的那些事，就是童畫病危的事情。”
“上一次珠寶比賽後。”
“你根本就不信我嘛。”沈千樹吐槽，她都說不是沈琳剽竊，沒想到先生還是一意孤行去查了。
“你撒謊，我爲什麼要信？”
“先生，我纔不信你能分得清楚我哪一句謊言，哪一句真話呢！”沈千樹略微一撒嬌，夜陵冷哼一聲，沈千樹靈光一閃，握住夜陵的手，把他的臉給扳回來，興致勃勃極了。
“先生，我們來做一個實驗，你來猜一猜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她仰着臉，臉色紅撲撲的，在車內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的妖嬈多情，那惡作劇的神色掩飾不住，鍾燃和一名保鏢都覺得沈小姐又要開始撩大少了。
“無聊。”
“有聊的，有聊的，來吧。”沈千樹看着他的眼睛，“先生，你今天非常英俊。”
“真話！”他哪天不英俊。
“聖誕節的蝴蝶蘭是我給你精心挑選的。”
“假的。”
“你送的聖誕節禮物我超開心。”
“真的。”
“我最喜歡巴黎了。”
“真的。”
“因爲我在巴黎遇見了先生。”
“真的。”
鍾燃暗忖，沈小姐，大少，你們兩好無聊啊。
沈千樹微笑地看着夜陵，“先生，七年前，我對你一見鍾情。”
夜陵錯愕，“真的？”
臥槽，鍾燃心好累，毫無防備地被人塞了一嘴狗糧！
沈千樹耳根飄着一點紅，略有點不自在，嗔怪地看着他，“這是猜真假，你怎麼能用疑問句呢？”
夜陵心中宛若驚濤駭浪似的，倏然握住了她的手，聲音沉沉的，像是隱藏了無數的情緒，最終化成了一句喜怒不辨的句子，“沈千樹，你別騙我。”
我會當真的！
你說什麼，我都會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