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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聲音?”
寂靜的海面上,一輪銀月如圓盤一般升起,靜靜掛在半空中,從餐廳的落地窗戶上看過去,海景美崙美煥。
但是被吳祖信這麼一提醒,夏媛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其實,出海在過去一直是一項危險的事情,而且,水手們在海上遇到一些超自然現象無法解釋時,也會衍生出一些可怕的傳說。
比如遇到會唱歌誘惑人的海妖,更比如現代懸疑探除小說裡寫的海猴子等,它們可是都會對人類做出不利的事情哦,!”
吳祖信越說,聲音壓得越低,讓餐廳裡的氣氛變得十分嚴肅和沉重,夏媛不由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雖然她是重生之人,可是卻是“唰”地一下就重生到南宮俊彥的牀上了,沒見過傳說中的“阿飄”啊,地獄鬼神之類的,她畢竟是女人,能撐着聽吳祖信說這些話就不錯了。
看到夏媛臉上神情不對,吳祖信不由“撲次”一下笑出聲來:
“我嚇你的,你當真了?”
夏媛慘白着一張臉道:
“我當然當真了,小時候聽奶奶說過,話不能亂講,舉頭三尺有神明,說過的話很可能會一語成箴哦!”
“哈哈,沒想到你是這麼認真的人!”吳祖信笑了,用公款挾了一片生魚片放在夏媛的碗裡,“試試不蘸醬的味道,鮮美至極!”
細節上,吳祖信還是比較注重的,因此夏媛倒也不反感,如果吳祖信用他自已的筷子的話,夏媛纔不吃呢!
夏媛剛剛舉筷要吃,突然手下頓住了。www.高速!
“嗯,剛剛捕撈上來的生魚片味道和餐館裡的就是不一樣!”吳祖信自已吃得津津有味,見夏媛忽然停住手,不由奇怪地問,“你怎麼不吃?”
眼前豪華的硬實木打造的餐廳、奢侈大氣的歐式裝修,突然好象變成背景一樣,在夏媛眼前退開,因爲她的耳朵裡,真的聽到一陣清晰的馬達“噠噠”聲。而且,可以明確的是這馬達聲與遊艇的馬達聲是不一樣的,並且,馬達聲裡還伴隨着一陣嘈雜的鼓樂聲,喧譁聲……
“有船經過!”
夏媛遺憾地道。
真的十分遺憾,如果這時候正好是吳祖信在洗澡或者做其它事,夏媛就可以發求助信號了。
吳祖信臉上一陣訝異,但隨即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笑了,道:
“公海上的船隻又不止我們這艘,接下來還會有許多船隻經過,不過,我相信你懂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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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話尚算溫和,但後面的話就完全變成了**裸的威脅。
夏媛鎮定地用叉子叉起魚肉,放進嘴裡,淡定地吃了起來,理都不理吳祖信。
看到夏媛若無其事的表情,吳祖信兇巴巴的神情忽然放緩了:
“呵呵,對不住了,是我太兇戾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啦啦啦”一陣悅耳的器樂聲忽然在他們耳畔響起,兩人都詫異地擡頭看了一眼。
只見一輛巨大的遊輪,正從他們的窗前不到三百米處緩緩駛過。
由於遊輪巨大,因此看上去顯得離他們很近,甲板上的一切一目瞭然。
倆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絕對從來沒有聽過這種絃樂聲。”夏媛的聲音有些顫抖。雖然接受的是小提琴的專業訓練,但其它樂器的聲音她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這種絃器包括音調,都不是現在世界上流行的哪一種,哪怕是近代流行的樂器也不象。
“我也聽出來了,的確不是近現代的樂器聲,其他書友正在看:。”
吳祖信到底是男人,還能強自鎮定。
他的聲音不過也顫抖了下。
因爲,如果光閉上眼睛,聽到這麼熱鬧的音樂聲,腦海中出現的一定是一羣水手和船上的美女乘客們載歌載舞、歡樂熱鬧的景像,但事實上,在那艘經過他們眼前的遊輪上,空蕩蕩的甲板上什麼也沒有。一輪圓月的映照之下,能清晰地看到:破敗斑駁的船殼、空蕩蕩的甲板、黑乎乎沒有燈火的船體……
“嗯,而且船上好象沒有人,船殼上還長着好多的牡蠣,似乎這船是從海底剛剛浮上來的。”
夏媛見吳祖信也顫抖了,突然,她的膽子變大了起來,仔細盯着月光下的船體一一描述道。
看着吳祖信有些瑟縮的表情,夏媛不禁有些得意,原來她的心裡也存着小虐的情節,能把威猛恐怖的吳祖信嚇成這樣,讓她心裡格外舒服,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本能的害怕。
“呃,不會是傳說中的幽靈鬼船吧?”
吳祖信見夏媛毫不懼怕的樣子,不由強做鎮定地道。
“有可能,啊,船尾有人!”
夏媛吃驚地指着正從他們眼前掠過的船尾,不由失驚地叫出來。
這一次她倒不是嚇人了,因爲她真的看到船尾有個白色的人形物體飄過,不對,說飄過也不正確,就是從船尾慢悠悠地離開,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呃,聽着有點嚇人啊!”
吳祖信被夏媛這一說,不由地乾笑着道,臉上的懼意未去,又濃重了幾分。
原來,這個人是色厲內荏之輩。
夏媛心裡暗笑了一下。突然一點也不怕了。
“不嚇人,是真的看到有個人在那裡,白色的,象個人形,走路飄啊飄的,很快就消失了。”
夏媛故意描述地更加詳細了。
看着吳祖信害怕,她心裡特別爽。
“呃,這世上哪有鬼啊!”
吳祖信強做鎮定,不過他自已說出來的話把自已嚇了一跳。
“是沒有鬼,可是有些人比鬼更可怕。”
夏媛想起前世所受的折磨,不由地出聲道。
“哦?莫非你有所經歷?”
從鬼的話題聊回人,吳祖信好象恢復了一些,但仍不由自主地擦了把冷汗。
“呵呵,每個人活在世界上每天不都在與虎狼相爭嗎?生存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
夏媛淺笑,此時她的鎮靜,反襯着吳祖信的心虛,讓他顯得有點可笑。
“呃,美女,你說得太嚴重了。象我們這樣含着金匙出世的人,註定不用受那些苦。”
吳祖信不以爲然地答道,眼睛卻刻意不再看那艘離他們越來越遠的荒敗遊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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