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運氣真好,能遇上一個正好要逃獄的,否則關在裡面,白的也會被說成黑的。 新匕匕·奇·中·文·蛧·首·發
媽現在能力大不如前了,你在獄中我也沒辦法及時把你撈出來。”
秦蕊嘆了口氣。
謝少俊狼狽不堪地被一個飯糰噎着了喉嚨,趕緊抓起身邊的礦泉水瓶,往嘴裡“咕嚕咕嚕”地灌了一氣水,這才緩過勁來,道:
“本來我是被押在看守所的,可是那天晚上暴雨,把看守所的後牆沖垮了,所以警察連夜把我們暫時轉移到第三監獄代押。
誰知道那個晚上同獄的犯人正好要逃獄,臨時來了個我,他沒辦法,只好帶着我一起出逃了。”
謝少俊說到這裡,臉上也不禁帶着點笑意道:
“雖然運氣衰到極點,但是現在看來,有時候老天爺還是眷顧我的。媽,放心,熬過這最難的時期,我一定會好好孝敬你的。”
“嗯,物極必反,放心吧,兒子,只要媽活着一天,一定能把咱們家立起來。”
謝少俊的反應,讓秦蕊滿意極了。
這個家,應該算是否極泰來吧?
只要人在,其它一切都不是問題。
現在,兒子經過打磨,總算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也慢慢成熟起來。兒子,還是可期的。
秦蕊看着謝少俊吃飽後,又拿了他要的IPAD給他玩,然後才離開地下室。
不過,秦蕊並沒有馬上回到自已的臥室,她慢慢地踱到花園裡,看着新翻的泥土,上面種滿了非洲大麗菊,還有一些新品種的玫瑰花。
秦蕊撫摸着那些花枝,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肥沃的黑土之下,不需要施加任何花肥,人體分解成的有機物質,就是最好的肥料。
想必來年,這兩種花一定會開得更加鮮豔。
秦蕊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謝少俊並不知道,他心心掛念的那個同牢的犯人,此時已經躺在他母親親手種的花叢下,變成一撮花肥了。
“傻孩子,只有死人才能信得過。”
秦蕊的喃喃低語,混合在冬日吹過的涼風中,象是一陣咒語一般……
風吹過來,花木的幼苗微微顫抖,有咕嚕軀體糜爛的聲音傳來,好象是地下死人輕微的嘆息。
不過,這一切,只有秦蕊聽到。
同樣深度的地下室裡,謝少俊正在貪婪地看着IPAD,微黃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顯得蕭索又寂聊。
這幢別墅深潛的罪惡無人知曉。新的陰謀又在醞釀中……
……
“明天就回家了,這裡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
夏媛接到南宮俊彥傳來的微信留言。
她也發了回信,不過南宮俊彥並沒有迴應,也不知道有沒有網絡,收不收得到。
夏媛便撥打起他的電話來。
可是,居然電話也沒了信號。
夏媛只好按捺下焦急的心情,反正明天就能相見了,再等個十幾個小時。
不過,也不知道怎麼的,夏媛上班時,總覺得心驚肉跳,心神不寧。
夏媛上班的時候,也不時打開電腦,刷新一下里面的新聞。
這是下意識的舉動,但是卻充分說明她內心的焦躁不安。
“夏總,所有的文件都已經送到證監會審批了。至於公司這方面,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做完,就等這最後一關了。”
王祥走進夏媛的辦公室,滿臉喜氣地道。
“嗯,太好了,今晚上你們這些辛苦的工作人員,去帝豪好好聚聚吧!我讓趙秘書訂廂。”
夏媛的臉上,也露出了喜色。
畢竟,從準備上市到現在,也不過半年時間,這個時間相比其它公司準備籌劃上市的日程安排,已經大大縮短。
除了夏氏本身的實力外,南宮俊彥在其中的影響力自是不可小覷。
當然,其中具體操辦一切細節的工作人員,也是功不可沒。
所以,夏媛自然也得犒勞一下工作人員。
王祥見夏媛臉上神情不太對勁,便關心地問:
“怎麼?有什麼事嗎?要不,晚上你不要去了?”
“我不出席怎麼行?會打擊大家的。沒事,只是俊彥的電話不知道怎麼的,一直聯繫不上。”
自從知道王祥是自已“一半血緣”的哥哥後,夏媛對他也愈發親近,有些私事也會告訴王祥。
而或許是血脈的天然吸引吧,王祥對夏媛也有一種骨子裡帶來的親和感。
兩個人在一起,雖然也不是每次都談私事,但是涉及到私事,也不會避諱。
“沒事,說不定在飛機上關機了。”
王祥笑着安慰夏媛。
哎,畢竟還是女人,這多大一點事啊?
在男人看來,一時半會打不通電話,真不是事。
看到王祥大大咧咧的語氣,夏媛也不禁被沖淡了心內的擔心,“撲次”一下笑出了聲。
“好吧,應該是那樣。被你這一說,我也覺得自已太矯情了。”
“夏總,我訂好了帝豪1815號包廂。”
這時,趙小華走進來對夏媛道。
“嗯,王祥,你通知一下所有參與的工作人員,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出發吧。”
“好咧!”
王祥在社會底層長期混居,身上略帶了幾分江湖氣,所以在這文質彬彬的白領大樓裡,顯得別有一種魅力。
在升任首席助理後,王祥也自然而然地成爲風向標。
王祥招呼過後,大家興致勃勃地便集中前往帝豪酒店。
畢竟,大半年的超強度工作,今天終於把任務圓滿完成了,每一個參與這個項目的工作人員,都受到了鍛鍊,對今後自身的成長大有益處。
而今天,又是一個和首席親密接觸的機會,大家心中無不興奮。
進到帝豪,偌大的包廂裡,一共開了三桌,大家團團坐定,就見豐盛的菜餚流水般地端了上來。
夏媛舉杯和大家同慶。
雖然現在還面臨着證監會審覈的最後一關,也是最重要的一關,但是夏媛心裡也有幾分把握。
因此,這也可以說是提前的慶功宴,只是明面上不好這麼說罷了。
就在大家放開了心情,舉杯同慶的時候,夏媛抽了空,走出包廂透透氣。
“嗯,馬上到1816包廂,我已經在包廂外面了。你們安排下。”
這時,夏媛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
呃,這不是俊彥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