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安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我還以爲你會繼續裝聾作啞下去呢,實話實說,我根本沒有留下什麼頭髮,在你出現在醫院門口的時候,我大概就猜到了。”
那一臉自亂陣腳,巴不得他不要進醫院的表情,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見好嗎?
不同於寧長安臉上的輕鬆,蘇小墨臉上一片陰沉。
“就算是寧百里是你的千千萬萬個子孫留下來的一個又怎麼樣?她是我的孩子!”蘇小墨大聲的喊道,眼中滿是警惕。
寧長安微微的收斂了眉頭,蘇小墨的反應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他以爲蘇小墨只要稍微炸毛一下,就能好好說話了,可是現在看起來事情似乎還比較嚴重?
他從來都是一個人,雖然他身邊時時刻刻都不缺女人,可是那些人沒有一個是真心的在他身邊,不是爲了權力,就是爲了金錢。
一開始將蘇小墨拿來當擋箭牌的時候,他只是單純的想要氣氣他的老爸,雖然,他一開始就調查過蘇小墨的資料,這個人是個作家,寫的文不出名,可也不差。
不過,後來他意識到蘇小墨和一般女人不一樣。
你說她不喜歡錢,卻也不是,她看見錢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可她卻是沒有真正的鑽進錢眼裡。
你說她逗比,她有時候也正經。
你說她正經,她炸毛的次數多的不可勝數。
脾氣不大好,還說髒話,沒有工作,寫寫小說。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寧長安卻是在她在他身邊的時候,慢慢的感覺到了溫暖,不像是之前那般的寂靜,令人心生恐懼。
時不時的逗她玩,讓她覺得鬱悶,這就是寧長安娛樂的方式。
而後在不知不覺之中的時候,開始對蘇小墨有了不同的想法。
一開始遇見寧百里的時候,寧長安心裡面就有了計較,這個孩子長得和他小的時候太像了,可是第一時間他還是沒有確定下來。
因爲雖然你可以第一時間認出自己的臉來,可是當一個幾乎面貌和你差不多的人站在面前的時候,你不會第一時間想到。
寧百里,姓寧。
百里長安。
種種就表明了。寧百里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孩子。
可是蘇小墨不承認,似乎是在害怕。
所以萬不得已之下,他終於使用了一點手段。
“蘇小墨,你懷孕的時候,爲什麼第一時間不來找我?”寧長安在沉默好一段時間之後說道。
蘇小墨本來不斷的在想着寧長安各種的要求,她害怕寧長安會把凝白帶走,因爲寧長安這人的本事比天還高,根本不是她這種人可以抵抗的了的。
再說了,寧百里這麼喜歡寧長安,說不準根本不用說,就吧嗒吧嗒的跟在他後面走了呢?
這難不成就是父子之間的感應?
臥槽,這也太坑爹了點吧。
也就是這個時候,蘇小墨的腦子裡面傳來了寧長安的聲音,微微擡眸就看見寧長安不解的神情,和微微的慍怒。
臥槽,她都還沒有說話,沒有生氣呢,這罪魁禍首還開始矯情上了?
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了?
“憑什麼說我沒有去找過你?”蘇小
墨據理據爭,就是不肯讓自己吃虧。
蘇小墨看着寧長安這一臉無辜的表情就窩火,手指着寧長安的鼻子就喊道,“是誰在我去找他的時候,整進到不行的不行的開會的?是誰讓莫安安帶我出去的?是誰趕我出去的?媽蛋,難不成那個人是鬼?不是人?”
寧長安聽着蘇小墨的話,頓時明白了,那是和她最後一次的見面。
“後來我給你時間解釋了。”寧長安輕聲嘀咕。
蘇小墨可還是聽見了,“我還沒有拿自己的臉貼別人的冷屁股的習慣!”
哎呦臥槽,和寧長安這話簡直是說不下去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那能怎麼樣?
蘇小墨已經沒有心情和寧長安說話了,如果之前還能說是心虛的話,現在她的滿腦子都是鬱悶和憤怒。
轉身就走,根本不理會寧長安。
蘇小墨等出了門才發現,寧長安根本沒有跟上來。
不過每天在同一個地方上班什麼的,想起來也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蘇小墨就覺得整個人都很心塞。
不斷地嘆氣,一路上模模糊糊的回家。
寧百里站在門口等着她呢,“媽媽,你是不是去找寧叔叔了?”
蘇小墨毫不意外寧百里會這麼想。
想着,她就糟心的把口袋裡面的頭髮扯了出來,扔在寧百里的懷中,彎下身子,一臉正經的看着他。
“寧百里,我告訴你,你是我的人,以後不管是誰問你要什麼東西,一根頭髮都不能給知不知道?”蘇小墨語重心長的說着。
大概是因爲她臉上的表情太過於嚴肅,寧百里也不像是之前那麼嘻嘻哈哈,懵懂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頭髮,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
蘇小墨這才安心的揉了揉他的頭髮,“這樣就好,從明天開始你就去和穆錫一起上學去。”
寧百里一般都是在家裡面看書,蘇小墨基本上都會教給他一些課程,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會去上學。
又想到和之前那個嫩生生的小男孩一起,寧百里也沒有拒絕,倒是還比較興奮,他的朋友不多,對於那個小孩子他的印象很好,畢竟那小孩很是好玩。
所以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蘇小墨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想要減少寧長安和寧百里之間的接觸,他可以肆無忌憚的道到她家裡來,可是學校什麼的,他也不能直接闖進去吧?
寧百里也沒有拒絕,蘇小墨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可是如果蘇小墨知道之後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的話,她絕對會把寧百里關在家裡的,就算是寧長安來了也沒有什麼關係。
緊接着,蘇小墨和呂笑涵通話,將寧百里的事情和呂笑涵說了說。
順便的把寧長安和她自己之前發生的事情也說了一通,得到的只有呂笑涵的一句話。
不作死就不會死。
蘇小墨覺得,她的心臟都被碾壓碎了,說了那麼多,嘴巴都幹了,她竟然沒有得到一句安慰的話。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呂笑涵最後還是擔心的問道,“要不要我讓穆青幫你一下?”
蘇小墨想了想,“還是算了吧,誰不知道你家那位和寧長安的關
系非比尋常。”
呂笑涵估計是太擔心她了,也沒有想到這一個層次的問題。
她這麼一說,呂笑涵這才反應過來,“那倒也是,那你打算怎麼辦?”
問題又繞到了原來的地方。
蘇小墨不斷地在牀上打滾,心裡面什麼主意都沒有。
就在呂笑涵等到不耐煩的時候,蘇小墨才咬牙說道,“大不了以後都當他是陌生人好了,只要不把寧百里帶走,什麼事情都好說。”
“節哀啊,明天我過去把你家孩子接過來,手續什麼的我讓穆青給你弄一下,你就安心的和寧長安戰鬥去吧,不要哭,少年,站起來繼續擼。”呂笑涵沒大沒小的說道。
蘇小墨低笑一聲,“滾蛋。”
不過,倒是被她這麼一折騰,她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用一句比較裝逼的話來說,就是!
船到橋頭自然直!
蘇小墨這段時間混混噩噩的,完全已經忘記了武大郎燒餅這麼一個存在,等她打完電話的時候,就看見齊白的信息,那意思是讓她好好照顧武大郎燒餅。
她不知道齊白和陸琪之間有什麼關係,可這女人是個礙手的人物啊。
目前的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完了,怎麼就又出現了一件糟心的事情?
可先不說,之前她已經答應了齊白這件事情,就看在齊白是她的作品的導演的面上,她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應付啊,真的是……
蘇小墨:在嗎?燒餅?
武大郎燒餅:我和你很熟嗎?
那話中的不耐煩和生疏讓蘇小墨一愣,臥槽,她不就是因爲覺得她的筆名太長了嗎?
看起來那麼那麼那啥的一個女人,怎麼就取了個這麼個筆名呢?那潘金蓮是誰?
一想,蘇小墨就樂了。
蘇小墨:武大郎燒餅,受齊白導演所託,我來執導你寫小說。
她這話可是說的直白了,照陸琪的性子,肯定是會發難的,她現在就巴不得陸琪可以直接拒絕呢,這樣子,她就有理由可以將這件苦差事給推掉了啊?
武大郎燒餅:你是蘇小墨?
蘇小墨:啊?我一直是啊?
武大郎燒餅:沒什麼,齊白找你說過話?
蘇小墨:恩,這段時間手下的小說被齊白導演接手了。
武大郎燒餅:……
所以,這個省略號是什麼意思!
武大郎燒餅:我知道了,有時間我會去找你的。
蘇小墨:啊?什麼?
武大郎燒餅:我知道齊白在哪裡拍戲,要執導的話,你當面教我吧。
蘇小墨差點摔了鍵盤,臥槽,這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這麼低眉順眼,又帶着囂張的人真的是陸琪?
說是來找她?
一來不就暴露了嗎?
臥槽!這事情怎麼就和脫繮的野馬一樣,完全控制不住呢。
蘇小墨:不用不用,我在網上和你說說就好了,寫小說不難的,你不用跑過來一趟……
武大郎燒餅:就這麼決定了。
臥槽!這些有錢人難不成都是目中無人的?她的話都是鬼嗎?看都不看?
也是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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