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難受,但是卻努力想讓自己的聲音變得輕鬆。
陸梓熙沉默,“淺洛,晚有空出來喝一杯,散散心。”他痛苦的站在窗臺前,看着外面的風景。
黎淺洛不高興,他更難受。
陸梓熙真的很想說,黎淺洛,餘生讓我來守護你!
可是,她的心裡只有那個男人,再看看現在的他自己,拿什麼去給她幸福呢?
他也沒有勇氣,他怕一開口,一切都會變!
辦公室的門輕輕從裡面被合,男人看着地的一片狼藉,眼劃過一抹疼惜。
他是過來給她做交接工作的,但是卻看到了這些,還有頹廢着接電話的她。
黎淺洛咯咯的笑了,她和陸梓熙還能回到過去,一起像在帝城的時候一樣去喝酒。而她和斯靳恆,卻不能像在帝城一樣的恩愛和親密。
只是,笑着笑着哭了,任憑她怎麼去抓他,都抓不住。
“陸梓熙,我很愛他,很愛很愛。”她的聲音很輕,聽的兩個男人心裡都很痛很痛。
黎淺洛,我也很愛很愛你。兩個聲音又同時在兩個男人的心響起。
“淺洛,有的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愛。”愛的方式不一樣,有默默無聞的陪伴,有默默的放手……
黎淺洛沉默了,“放手?”她輕喃,她何嘗沒有想過,“我放手不是一次了,但是沒有一次能真正放開他。”和他在一起太快樂,太幸福。
即使有的時候在吵架,但是一看着他的臉龐,也是幸福的。
陸梓熙聽着她輕輕的聲音,心如刀絞,她不幸福,他怎麼能放心她一個人?
“別難受,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放棄!”不放棄,纔是他認識的倔強的黎淺洛。
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放棄?是這樣的,只是,她很難受而已。
“找個地方,不醉不歸!”她不要把煩惱悶在心裡,找個地方好好嗨皮嗨皮說不定沒那麼難受了。
彷彿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她猛然擡起頭,辦公室卻空蕩蕩的,還是隻有她自己。
只有掛在辦公室扶手的進門請敲門的牌子,在扶手輕輕的晃着。然而,黎淺洛也沒有看到。
迷失在黑夜酒吧
無數個男男女女在舞池瘋狂的舞動着,dj音樂被開到最大聲,嗨翻全場。
一個角落的卡座黎淺洛枕着自己的胳膊,抱着一個白酒瓶喃喃自語,旁邊是一個空瓶子。
陸梓熙又點燃一根菸,靜靜的看着她,杯的白酒一口都沒動。
他不能喝,等會兒還要安全的把她送離開這裡。
黎淺洛又是半瓶白酒下肚,醉的徹底什麼都不知道了。
看着終於醉過去的黎淺洛,陸梓熙再想今天晚從見她的那一刻開始,嘴裡掛的是渣男兩個字。
他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直到睡着的那一刻,她嘴裡唸叨的還有一個名字,斯靳恆。
他很羨慕斯靳恆,當然不是因爲他有錢有勢,而是,擁有黎淺洛所有的愛。
掐滅手的菸頭,陸梓熙將睡過去的黎淺洛打橫抱起,出了酒吧。
走到他的奔馳車前,打開後車座的門,把她放躺在車後座。
他站在車外看着熟睡的女人,怎麼忘記在她清醒的時候,問她住在哪了呢?
如果,他打電話問他所謂的父親,肯定會出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算了,還是先把她送到酒店吧!
這一幕完完全全的落入,不遠處的黑色瑪莎拉蒂車內主駕駛的男人眼。
陸梓熙開好房間,把黎淺洛放在總統套房的大牀,給她脫掉鞋,蓋好被子。
坐在旁邊的沙發靜靜的看着她的睡容,本來很安靜,也許是不舒服了,開始翻來覆去。
翻來覆去幾分鐘後,忽然坐了起來,光着腳下了牀。
陸梓熙連忙給她取過一雙拖鞋,“怎麼了,先穿拖鞋。”
黎淺洛捂着嘴巴,穿拖鞋,指着衛生間,陸梓熙瞬間明白。
大步走過去,給她打開衛生間的門,讓她進了去。
裡面傳來黎淺洛的嘔吐聲,陸梓熙心疼的從茶几拿起一瓶礦泉水打開,等着她出來喝掉。
趁這個機會,又問酒店服務檯要了解酒的茶水。
等到黎淺洛出來已經十分鐘以後了,迷茫的接過陸梓熙遞過來的礦泉水。又搖搖晃晃的回到衛生間漱了漱口,纔出來。
黎淺洛現在根本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她傻傻的問,“你是斯靳恆嗎?”
陸梓熙看着臉色緋紅的黎淺洛,心劃過一抹痛楚,她的眼裡只有那個男人。
即使陸梓熙衝着黎淺洛搖了搖頭,黎淺洛還是傻笑着摟住了陸梓熙的脖頸。
“斯靳恆,你不要和莫雅薇在一起好不好,她纔是心腸最歹毒的女人!”
陸梓熙拉開黎淺洛的胳膊,把她攔在懷裡,“好,你現在乖,先去睡覺。”他輕聲的哄着。
黎淺洛開始往牀走去,剛躺下又坐了起來,再次進了衛生間。
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醒酒茶水也喝了,還是一直吐。
在陸梓熙打算把她送到醫院的時候,黎淺洛終於安安靜靜的躺在牀睡着了。
雙手還攔着陸梓熙的胳膊,嘴裡也算是不再嘟囔的叫斯靳恆三個字了。
陸梓熙掏了掏耳朵,他今天晚聽這三個字,聽的耳朵都要流產了。
這個時候,黎淺洛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輕輕的把自己的胳膊從她手扯出來。
翻出她的手機,替她接了電話。
酒店外
黑色的瑪莎拉蒂停在路邊,被踩滅的菸頭十幾個,從他們兩個人進去多久,他在這裡站了多久。
斯靳恆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進去,黎淺洛也應該有她自己的生活。
只是,左手拳頭,還是握的很緊。孤男寡女單獨在一個房間,更何況黎淺洛那個迷糊鬼還喝醉了。
一切都難以想象,只是,他能用什麼身份進去帶走她?
兩個小時三十分鐘後
一輛軍車緊急剎車停在黑色瑪莎拉蒂的後面,車下來的人急匆匆的往酒店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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