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在山林之中穿梭,沒跑多遠,突然前面有一個高大的黑影站在前邊.
她放慢了腳步,向前走了走,藉着月輝灑下,才發現那人身上穿的是銀麟鎧甲,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寒光。
“鴻王妃,您這是要去哪裡呢?”
伴隨着寒風,他的聲音顯得更加陰冷、刺骨。
顧妍夕清冷地望着那個人,淡淡道:“本宮想去哪裡還要通告你羽王爺一聲嗎?”
“王妃娘娘,王有吩咐,要臣好好保護娘娘,所以娘娘還是和臣一起回去吧
他的聲音比起剛纔更陰冷的幾分,顧妍夕聽得出,他這是表面要保護着她帶她走,實則要將她扣留在身邊,怕她跑去告訴鴻王一些事,怕破壞了他的計劃。
“羽王爺,本宮知道你是有意阻攔本宮,不讓本宮去找鴻王,但是本宮也要提醒你一下,若是現在鴻王真的遇害,有了危險,那麼炎國皇上只會對鴻國進行打壓和吞併了鴻國這塊肥沃之地,你一定當不了鴻國之王
炎鴻羽眯起一雙銳亮如豹般的雙眸,冰冷一笑:“鴻王妃,你別在這裡搬弄是非,臣可沒有想要將鴻王擠下王位之意,更不會有炎國皇上吞併鴻國這件事發生
顧妍夕清冷的笑了笑,她一步一步朝着炎鴻羽走近,直到和他近在咫尺,她一雙古井般的黑眸,冷冷睨向了炎鴻羽冷峻的面容之上。
“如果羽王爺真心想保護好鴻王,那麼你怎麼不多加派人手,守在鴻王的賬前,卻將大部分的侍衛都調到這偏遠之地,來保護一些路途上的運載物品?”
顧妍夕看着炎鴻羽的眼神,像是一眼就能夠將他看穿:“你可別說,你守着這些馬車上的物品是跟本宮嘔氣,本宮知道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炎鴻澈‘嚯’的一聲,將腰間的長劍拔出,架在了顧妍夕的脖頸之上。
“王妃娘娘,多有得罪了!”
“你有膽就殺了本宮?本宮可是炎國皇上派來的細作,若是你現在殺了我?炎國皇上會第一個發兵來進宮鴻國!”
炎鴻羽身子一抖:“不可能,你這是在嚇唬本王?”
顧妍夕冷眸睨向他:“本宮可不是說笑的,因爲皇上和本宮已經有約定在先,若是本宮無辜死在鴻國或者回炎國的途中,就說明鴻國暗地培養軍隊,意圖謀反
她薄脣揚起,笑聲幽幽道:“羽王爺,你想一想,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是有心想當鴻王,卻好沒等坐在王位的寶座上,就被炎國皇上發兵進攻,鴻國現在的實力你我都知道,到時鴻國滅亡,你一日王位都未曾坐上,這樣的悲劇怕是要在歷史之上貽笑大方了
顧妍夕清冷的笑聲,如同一根根銀針刺進腹中,痛的炎鴻羽五張六腑都如撕裂般的痛。
他隱忍了這麼多年,處心積慮了這麼多年,爲的就是有一天能坐上鴻國的王位,可是無論他怎樣做,在先王的眼裡,炎鴻澈總是最疼愛的,以至於王位最後還是讓炎鴻澈繼承。
而且先王知道他母后,孟太后手握兵權,所以便和炎國先皇有條約,鴻國王位只能炎鴻澈繼承,如有人謀反,就讓炎國將鴻國吞併,變爲炎國的一個城池,不再成爲之國。
只因爲先王的這個條約,以至於孟太后即便手中握着兵權,卻不能將炎鴻澈從王位上擠下,不能讓他繼承王位。
他恨炎鴻澈,爲什麼他就可以當上鴻王,得到先王的寵愛?他也是先王的兒子,只不過不是嫡出,爲什麼也就不能擁有王位,坐上寶貴的王位之座呢?
顧妍夕看得出炎鴻羽的神情有些動容了,眼下也容不得她在與他將時間拖延下去。
她冷冷道:“羽王爺,你可想明白了這其中利害?如果你不現在保護好鴻王,鴻王一旦有性命之危,那麼鴻國的天下也將不復存在了
炎鴻羽抽回了手中的長劍,冷銳的眸中有暗芒掃過:“好,這一次就當鴻王妃娘娘提醒的及時,臣這就將侍衛們調動到鴻王賬前守護
“羽王爺,辛苦了!”
顧妍夕淡淡掃了他一眼,迅速從他的身邊跑過;炎鴻羽也不再多想,跑回了回來,將侍衛們幾乎都調走,只留下十幾人看守車物,便匆匆離開。
顧妍夕邊跑,邊想:鴻王,你救了妍夕這麼多次,妍夕還沒有將這些恩情還於你,你可不要就在這時遇到危險,讓妍夕一直活在愧疚之中。
直到這個時刻,她才知道,原來她的心裡已經不知不覺地開始在乎他了。
待顧妍夕跑到鴻王賬前,發現這裡少有人守着,寐生看到顧妍夕氣喘吁吁的跑來,皺起眉頭問道。
“王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快……快召集所有侍衛,守護王的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