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吻輕柔中帶着一抹不捨和痛惜之情,就這樣貼在了他豐潤的脣瓣之上,將自己的思念和愛戀,都用這一吻傾覆了所有的感情。舒睍蓴璩
而他那一雙深邃的雙眸凝在了她近在咫尺的清麗面容之上,想將今天她所有面容上的表情都烙在心底。
他不是怕這是最後一面,而是想將此情此景,作爲今日最後的鑑證。
他炎鴻澈絕對不會讓心愛的女人流淚,更不會讓他面前愛着的這個女人受傷。
“鴻王、王后娘娘,您們的糕點送來了!”
小蘇端來了兩盤糕點,低眉順眼的走到了梧桐樹下,當看到顧妍夕和炎鴻澈正在親吻時,她尷尬的轉身欲走。
而這時,顧妍夕抽身離開了與他的輕柔之吻,一雙眼眸中帶着些許的複雜感情,對小蘇喚道:“小蘇,將糕點拿來吧!”
“奴婢遵命!”
小蘇轉身,稍稍擡眸打量了一眼鴻王和往後仰娘娘,怎麼兩個人的表情有些怪怪的,難道他們有什麼間隙和隔閡?兩個人之間鬧得不愉快嗎?
小蘇邊想着,邊將糕點放在了石桌之上。
顧妍夕垂眸望了一眼這白玉盤子裡面的糕點,其中只有一塊芙蓉糕爲紅色,其餘的糕點都是綠色和黃色,這塊芙蓉糕她是讓月蝶趁着小蘇準備糕點不注意時,將它與其他的糕點放在了一起,但因爲它顏色與衆不同,所以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紅色的糕點是芙蓉糕吧?很是別緻呢!”
小蘇討好道:“王后娘娘,這芙蓉糕可是太后娘娘最喜歡吃的,聽說經常吃芙蓉糕可以滋潤膚色,變得美麗呢!”
顧妍夕纖纖手指捏起了芙蓉糕,意味深長道:“本宮還第一次聽說芙蓉糕有這樣特別之處?若是這芙蓉糕是太后娘娘送給本宮的,本宮該有多高興啊!”
小蘇眼珠子轉了轉,笑道:“是啊,這芙蓉糕正是太后娘娘的心意,希望王后娘娘可以變美麗,特意囑咐小蘇要留幾塊給王后娘娘的!”
顧妍夕眉毛一挑,見月蝶已經將鳳華宮中的宮女和太監都找來了,小蘇剛纔說的話,已經都被這些宮女和太監都聽到了。
她故意高聲道:“這塊芙蓉糕實在難得,是太后娘娘賜給本宮的,本宮可一定要都吃下了!”
顧妍夕纖纖手指捏着芙蓉糕的一角,望着炎鴻澈那張妖孽般的面容時,有一抹痛惜劃過了心中。
對不起澈,原諒我今日要這樣做,也許吃下了這塊芙蓉糕,我將這一輩子都有可能醒不來,但是隻要能幫你穩固了江山,保得住你的性命,就算要我死上一百次,我也心甘情願。
她捏着紅色的芙蓉糕,漸漸遞到粉潤的脣邊,正當她要將芙蓉糕吃進口中,炎鴻澈大手伸來,將芙蓉糕從顧妍夕的手指間奪過,硃紅色的脣瓣微微勾起。
“既然這芙蓉糕這樣好吃,不如孤王先嚐嘗如何!”
“不要啊!”
不等顧妍夕阻攔,炎鴻澈已經把奪過的芙蓉糕如數吃進了口中,他嚼着芙蓉糕,硃紅色的脣角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這笑容,柔情似水,不像往日裡那麼冰冷,可在顧妍夕的眼裡,如同冰水一樣滑進了她的心中,凍的她渾身都已經麻木了。
她已經阻止不了炎鴻澈食下了芙蓉糕,眼睜睜看着炎鴻澈絕美如妖孽般的面容之上,脣角溢出了黑紫色的鮮血。
不過是一瞬間,炎鴻澈整個人從玉凳上仰倒。
顧妍夕騰的一下從玉凳上起身,快步來到了炎鴻澈的身後,想要將他扶住,可是他畢竟高大強壯,將顧妍夕纖瘦的身子重重將她壓在了地上。
“澈……澈你怎麼了?澈,你醒醒啊!澈……”
這一刻顧妍夕感受不到了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在她面前露出或是冰冷,或是溫柔的笑容。
他真的死了嗎?真的停止了心跳嗎?
顧妍夕雙眸驚睜,不敢相信結果竟然是這樣的。
寐生、月蝶和玲瓏都走來,要將炎鴻澈高大的身子從她的身上挪開,可顧妍夕卻固執瘋狂地喊道:?“都住手,誰都不要碰澈,誰都不要!”
她一雙黑亮幽深的眸子變得朦朧,但怎樣也掩飾不住她眼底的冰冷,側眸凝向了渾身顫抖的小蘇:“小蘇,是你殺了鴻王?是你殺了他!”
小蘇 擺手道:“不是的,王后娘娘奴婢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不是你還會是誰?難道是太后娘娘指使你這樣做的嗎?”
“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小蘇慌亂的倒退了幾步,見顧妍夕那一雙冰冷嗜血的雙眸,嚇的她面色蒼白,轉身衝出了人羣,跑出了鳳華宮。
顧妍夕咬牙,冷冷道:“寐生,帶領宮中所有的暗衛,到椒房殿,將太后娘娘看住,千萬別讓她跑了。”
寐生心痛地望了一眼‘沉睡’中的炎鴻澈,哽咽道:“是,王后娘娘!”
他轉身間擦掉了眼稍懦弱的淚水,按照顧妍夕的話,招集了鴻國炎鴻澈培養的暗衛,氣勢洶洶趕去了椒房殿。
“大小姐……”
“妍夕……”
“王后娘娘……”
玲瓏、月蝶和鳳華宮中的人都不忍心看到顧妍夕傷心的樣子,想要將炎鴻澈從她的身上挪開,可顧妍夕卻冰冷地拒絕道:“你們都起開!誰都不要傷害我的澈!”
顧妍夕倔強的先從他身下挪出身子,用雙臂將炎鴻澈從地上拉起,又扶着他的臂膀,拼勁的權利,一步……兩步……三步……拖着他走着。
她發覺,她扶着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這樣的沉重。
曾經他們在一起發生的點點滴滴也隨之擁入了腦海之中。
澈,你纔是最傻的傻瓜,若是你不在了,你以爲我會過的很好嗎?
如果你真的不在了,我只會隨你而去,我沒想到……今天竟然會是這個局面。但是請你相信,我一定會找那個老妖婦報仇,一定會將你救活的。
顧妍夕固執的不用任何人的幫助,終於將炎鴻澈扶到了寢殿之中,將他高大的身子放到了牀榻之上。
她伸出纖纖手指,撫上了他白希如玉的面頰,望着他濃密如水晶刷子般的睫毛在眼窩處投出淺淺的剪影,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撫了撫他漂亮的睫毛和睫毛下的剪影,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澈,你在這裡好好的,一定要等我回來,等我再回來時,一切都結束了,你一定會安好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們還會和從前一樣,快樂幸福的生活着!”
“大小姐,不要去!”
“妍夕,鴻王不能陪你去椒房殿,你可不要冒險了!”
顧妍夕趴在了炎鴻澈的胸膛前,聽不見他的心跳,她心中有種莫名的不安。
不可以,她不可以聽不見他的心跳,她一定要炎鴻澈醒過來。
顧妍夕不顧衆人的阻攔,從炎鴻澈的胸膛前起身,一揮衣袖,冷眸掃了一眼衆人:“誰也不要攔本宮!本宮心意已決!”
說罷,她牙齒咬着脣瓣,轉身離開了鳳華宮,乘坐着鑾輿朝着椒房殿行去。
椒房殿中,孟太后正和顧傾城二品茗議事。
孟太后將一隻鑲嵌有南海珍珠的金鳳鐲子賜給了顧傾城,並且伸出纖白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做得不錯,小蘇是我們的人,如今安插在王后的身邊,也算是我們的眼線了,等到時機成熟,在給王后一個重大的打擊,最後將她一刀致命,也免得她在後宮之中興風作浪!”
顧傾城附和道:“太后娘娘您也說出了臣妾的想法,王后她在後宮之中,簡直是囂張的很,誰都不喜歡她留在王宮中呼風喚雨,爲所欲爲,這樣的王后不配做母儀天下鴻國的王后,除之而後快才能真的無患!”
顧傾城將孟太后送給她的金鳳鐲子把玩在手心中,兩眼精光爍爍,像是人精一樣可怖。
而正在這時,小蘇慌慌張張闖了進來。
孟太后擡眸先是看了一眼守着正殿的幾個宮女,那些宮女都跪在了地上道:“太后娘娘息怒,小蘇她瘋了一般要闖進大殿來見?您,奴婢們真的是攔不住啊!”
小蘇跪在地上,擡眸間滿是惶恐的神情,渾身都顫抖不已:“太后娘娘……鴻王他被——毒死了!”
此話一出,顧傾城身子一軟差點從長椅上掉下去,孟太后卻不同於顧傾城的表情,雙眸之間帶着些許的興奮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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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鴻王他死了?真的假的?”
“奴婢敢用性命發誓,鴻王真的是中毒身亡了!”
孟太后竟然拍起了手,心中暗笑,真是太好了,不用她親自除掉炎鴻澈,這個人就會從她的面前消失匿跡,這樣她豈不是順理成章的將炎鴻羽扶持到鴻國王位的寶座上?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鴻國的江山,將來不就是她和炎鴻羽母子二人的江山嗎?
正在孟太后紅豔豔的脣瓣勾起得意之時,一身淡紅色長裙的女人疾步走來,從腰間抽出長劍,指着孟太后的眉心,冰冷一笑:“太后娘娘,我們之間的恩怨也該算清了!”
孟太后紅豔如滴血般脣瓣剛剛勾起,那一把散着冷冷幽光的長劍指着她的眉心,讓她忍不住怒從心中燒起,勾起的脣角也垂放了下來。
她怒聲怒色道:“王后,你竟然用長劍指着哀家,難道是瘋了不成嗎?”
“本宮指着你又怎樣?如果你知道你做過了什麼冤孽的事,就應該知道本宮爲何要拿劍指着你了!”
“哀家做什麼冤孽的事了?王后你看來你真的是瘋掉了!來人,將王后帶走!”
顧妍夕一雙古井般幽深的雙眸眯起,冷聲道:“本宮看,到底誰敢動手!”
她一聲令下,寐生帶着暗衛已經衝到了屋中,將孟太后殿中的宮人都擒住,並用長刀架在他們的脖頸上,隨時都能讓他們的腦袋搬家。
孟太后沒想到顧妍夕會動用了炎鴻澈精心培養的暗衛,心中一驚,這個女人該不會是要與她來個魚死網破吧?
孟太后怒喝道:“王后,你這是要叛變不成?若是鴻王知道了,他一定不會饒過你的。”
顧妍夕清冷一笑:“鴻王?他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還想怎樣?”
孟太后這才裝出震驚的樣子:“你說什麼,王兒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嗎?”
顧妍夕長劍快要抵在了她的額頭上,一字一字用牙齒咬住說出:“他真的死了,是因爲你讓小蘇在芙蓉糕中下了毒,將他毒死的!”
孟太后難以置信道:“王后,你胡說,哀家何時讓小蘇這樣做了?小蘇又是誰,哀家根本不認識。”
顧妍夕輕哼一聲:“太后娘娘您還真是會演戲啊,你讓小蘇將芙蓉糕本來是要給本宮吃的,想要毒死本宮,可是偏偏不巧鴻王誤食了口中,這才毒發身亡,難道你還想不承認嗎?鳳華宮中的宮人們都親耳聽到,難道你還想抵賴嗎?”
孟太后抵死不承認道:“鳳華宮都是你的人,他們受於你的威脅自然是要替你說話,別以爲你糊弄哀家,哀家就要信你的話!”
顧妍夕冷冷道:“好啊,太后娘娘是不是還想繼續演戲,你還想說小蘇不是你的人?不過有人可以爲本宮證明,你剛纔所說的,都是在撒謊,你別想抵賴了!”
顧妍夕掃了一眼孟太后身後站着的嬌羞美人顧傾城,顧傾城臉色略顯蒼白,兩隻小手握成了拳頭,當聽到倒下去的人是炎鴻澈而不是顧妍夕時,她已經是驚嚇了不少,也心疼的難過。
爲什麼會是這樣?孟太后你這個老妖婆,爲什麼就不肯放過鴻王呢?
顧傾城與顧妍夕對視一眼,朝着她點了點頭,走到了孟太后的身前,讓孟太后驚嚇不已。
“傾國側妃,你這是想胡鬧些什麼?”
“太后娘娘,臣妾哪裡胡鬧了?你殺了臣妾的夫君,臣妾自然是不會放過你了!”
她正色道:“太后娘娘,從小蘇來到鴻國王宮後,你就已經買通了她,讓她在臣妾的身邊當一個眼線,想用她隨時除掉臣妾!可偏偏在今日,臣妾不過是和王后娘娘有些誤會,你卻借用這個誤會,讓小蘇賣了一個人情救了王后和鴻王,從而讓臣妾和王后娘娘之間的關係更不好,但卻能讓小蘇得到了王后娘娘的信任,並且能留在了王后娘娘的身邊做眼線,隨時替你效命。”
顧傾城走到在地上跪縮成一團的小蘇,伸出手揪住了她的衣領,桃花眸中滿是冰霜,冷聲問道:“小蘇,你說本宮說的對不對啊?如果你敢說謊話,太后娘娘可是幫不了你,你的賤命也該有個瞭解了。”
小蘇雙眸睜大,忙點頭承認道:“小蘇確實在來到王宮以後,就被太后娘娘買通,在側妃身邊當眼線,可後來得知側妃娘娘和王后娘娘有殲細,奴婢就按照了太后娘娘的吩咐,取得王后娘娘的信任,留在她的身邊,將來好隨時替太后娘娘效命除掉王后娘娘。”
孟太后沒想到顧傾城竟然是表面上與顧妍夕姐妹爭執惡鬥,投靠她爲她做事,實際上就是來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在必要的時候給她已沉重的打擊。
她雙眸憤怒的幾近噴火,朝着小蘇惡狠狠瞪着:“狗奴才,你竟然敢冤枉哀家?”
小蘇磕頭道:“奴婢沒有說謊,奴婢真的沒有說謊,請王后娘娘明鑑!”
顧妍夕左手握着長劍,不過是在空中嚯嚯揮動了兩刀,孟太后髮鬢上的兩束長髮便被她削落下來,散落到了地上。
孟太后雖然沒有嚇的驚聲尖叫,但卻也驚的額頭佈滿了細汗,背身處的衣服都被汗水濡溼了。
“王后,你剛纔是要殺了哀家嗎?別以爲他們說這些話,就能冤枉哀家殺了王兒,王兒是你害死的對不對?你的心思真夠惡毒的,哀家今天算是看透了你。”
顧妍夕冷冷道:“太后娘娘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是嗎?我手中拿着的可是先王留下的尚方寶劍,這把寶劍你不會不記得了吧?你犯下了殺了君王的大罪,即便你是太后娘娘,也難逃罪責一死!本宮絕對不會收下留情的。”
顧妍夕擡起手,手中的長劍擡起,順勢就要劈向孟太后的香頸之上。
正在這時,寐生稟報道:“王后娘娘,羽王爺帶領了禁衛軍已經將整個椒房殿都圍住了!”
顧妍夕咬了咬牙,笑道:“很好,他還真是夠膽子大了,竟然敢動用皇家禁衛軍?太后娘娘同暗衛比起來,私自調動禁衛軍纔算的上是忤逆和叛變吧?”
孟太后這才意識到了什麼,顧妍夕之所以來激怒她,爲的就是迷糊了她的理智,讓她分不清現在的局勢。
如果鴻王沒有死,炎鴻羽私自調動了皇家禁衛軍,這可是忤逆叛變之罪,是要誅滅九族的罪過。
雖然炎鴻羽貴爲王子,可是他也難逃這一劫。
顧妍夕啊顧妍夕,你來這裡激怒她,威脅她,難道就是怕她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不能夠阻止炎鴻羽衝動犯錯嗎?
她一雙惡毒的雙眸,如毒蛇吐着蛇信子一般,張牙舞爪地凝了過來。
“顧妍夕,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交出兵權!”
孟太后仰天大笑,笑聲停止後,她惡毒的雙眸死死盯住顧妍夕清麗的面容,道:“你休想得到哀家的兵權!這兵權就算是哀家死了,也不可能交到你的手中。”
顧妍夕擡起長劍嗖嗖兩聲,將孟太后額前的長髮,削掉了一縷,還將她的額頭劃出一道血口子,鮮血從她的髮髻間流出,順着她的眉心,經過了她的鼻子,從鼻尖上垂落下來,最後滴落在了孟太后胸前的衣襟之上。
她伸出纖纖手指,輕輕按了按額頭上髮髻中頭皮處的傷口,不禁嘶痛一聲,如老虎一般要將顧妍夕撕碎吃掉。
顧妍夕面色陰冷,舉起長劍,對準了孟太后的左眼:“太后娘娘,本宮可是用左手揮動的劍,右手沒有痊癒,也只好拿捏不穩了,如果錯傷了你眼睛,讓你成了瞎子,你可千萬不要怪罪本宮啊!”
孟太后聽聞到了椒房殿外,炎鴻羽厲聲厲色怒吼道:“王后娘娘,你休想傷害太后娘娘,若是你不鬆手放開太后娘娘,微臣也只好刀劍無眼,衝進殿中了。”
孟太后聽到了炎鴻羽的話,心中又驚又喜,可顧妍夕不但沒有驚慌,反而清冷一笑道:“太后娘娘,你還不知道吧?鴻王是假死,他現在已經調動了御林軍,只要將羽王爺包圍住,以一個私自調動禁衛軍定下個忤逆之罪,羽王爺就算不死,他以後的聲譽還有手中的兵權,怕是都要兩空了。”
顧妍夕將手中的長劍拋在地上,拿出帕子爲她拭去了從額頭山上旖旎而下的血痕,眸光暗爍道:?“而你手中雖然握有兵權,你覺得那時候還會對羽王爺有用嗎?就算你扶持了他,要他登上王位,他的聲譽沒有了,百姓必然不會愛戴他,炎國的皇上也不會喜歡這樣不衷心的國王,羽王爺的人生就這樣毀在了你的手裡,你覺得你以後會安心的活下去嗎?手中握着兵權不放,又有何意義可言呢?”
孟太后牙齒都要將豔紅色的脣瓣咬的破裂,她緊緊闔上了雙眸,深深嘆息道:“沒想到王后還真有本事,哀家這一次算是敗給你了!”
孟太后轉身朝着寢殿走去,顧妍夕緊隨她身後,來到寢殿後,孟太后從一個牆壁的暗室中拿出了一個棕色的精緻匣子,打開了匣子將裡面的烏木做成的,上面雕刻有火焰上騰飛的駿馬兵符交給了顧妍夕。
“這兵符可以調動大軍十五萬,王后拿着這麼貴重的東西,可要小心了,好東西人人都要得之,小心遭來殺身之禍。”
顧妍夕將兵符收好,淡淡道:“太后娘娘還是想着怎樣頤養天年的好!如今你兵符沒有了,就該安分一些了。本宮還有事,就不打擾太后娘娘靜養了,告辭!”
她拿到了兵符,雖然暫且保住了澈的江山之位,可是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將他喚醒。
喚醒澈……她必須要找到那個男人,現在就去。
顧妍夕一揮長袖,轉身離開,她冰冷決絕的背影,讓孟太后受不住刺激,軟倒在了牀榻之上,她雙手緊緊抓住金蟬絲被,惡狠狠道:“王后,你不會有好下場的,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