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姐弟戀,再遇花癡公主
顧妍夕被玲瓏扶着來到了李將軍府門前,守在將軍府前的護衛見到來了一位千金小姐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頭,不由得覺得眼前一亮。言愨鵡琻
要知道在沐城之中的千金小姐不少,美人也不少,但是這樣出類拔萃堪稱傾國姿容的美人還真是頭一次見過。
不過美人再美,也不能亂了規矩,畢竟她第一次來將軍府,就是一位陌生人。
“你是誰?來李將軍府有何事?”
玲瓏見護衛說話不善,瞪了他一眼,剛要開口說是鴻王后來到李將軍府上,顧妍夕忙止住了她說話。
“我是你們府中,李文卓公子的故友!”
護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她的容姿,李公子風華絕代,認識的女子也一樣姿容堪稱傾國傾城,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但是李將軍府一項都是守衛森嚴,很多時候他們也做不了主。
那名攔住顧妍夕的護衛道:“你們現在這裡等一下,由我去通報一下李公子,看看他是否與你相識,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妍夕!”
“好,那就請你在這裡等候一下!”
那名護衛說完,交代了其餘的幾位守門護衛幾句話後,轉身朝着府中走去。
玲瓏望見那名護衛的背影消失在府邸之中,這纔對顧妍夕在耳邊輕聲道:“大小姐,你說李公子會見你嗎?”
月蝶不知道關於李文卓和顧妍夕之間發生的事,所以聽到玲瓏與顧妍夕的對話,她還是有些迷茫。
“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李公子不想見妍夕?”
玲瓏剛要開口說出其中的緣由,顧妍夕看了她一眼:“不要多嘴,這件事等以後自會告訴月蝶!”
玲瓏垂下眸,應了聲:“哦!”
月蝶看得出顧妍夕並不想提起她與李公子之間的過往,所以她也沒有追問,心裡想着如果顧妍夕想告訴她時,自然會告訴她。
沒多久,那名護衛折了回來,見顧妍夕的神色似乎比先前恭維了許多。
“不知鴻王后娘娘大駕光臨,請!”
顧妍夕望了一眼,護衛的身後並沒有人跟出來,而他喚着她鴻王后娘娘,可見他已經得知了她的身份,是李文卓告訴他的吧?
既然都告訴了她的身份,那爲何不出府隆重的接待她進將軍府,而是讓這名護衛接她進府呢?
可見,他的心裡還是對她有所記恨的。
顧妍夕心裡這樣想着,但還是跟着那名護衛一同進了李將軍府。
在那名護衛的引路下,她走過曲曲彎彎的小路和長廊,這纔到了文卓閣,李文卓的庭院之中。
“鴻王后娘娘,李公子就在裡面,奴才還有事就恕不奉陪了!”
顧妍夕點了點頭,不過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但她的神態和儀容,看起來都是那樣的高雅大方。
她走進了庭院之中,望見院中有一株梧桐樹,初秋梧桐樹的樹葉還未泛黃,走在樹下能感受到清爽的草木氣息,這種感覺讓顧妍夕覺得心中的壓抑和擔憂感,消減了不少。
到了屋門前,月蝶和玲瓏一左一右將屋門推開,映入顧妍夕眼簾的是一間掛滿了字畫的大堂,古色古香,頗有書香門第的感覺。
李將軍府中,世世代代出於府中的男子都從習武從軍,唯獨李文卓他偏偏不喜歡出征作戰,喜歡舞文弄墨,這讓他的享有戰神之稱的祖父和現在的二品將軍的父親都爲之頭疼。
李將軍府乃是將門,可偏偏到了他這一輩,就他一個獨子,而他卻從不喜歡習武,選擇從文,看來將門之家從此也要消失匿跡了。
“文卓拜見鴻王后娘娘!”
從側堂之中,走出來一位身穿藍色長衣的男子,男子頭上豎着發冠,將烏黑的頭髮工整的束住,顯得乾淨利落。
他眉長,眼眸如黑色瑪瑙石一樣晶亮,鼻子微窄,脣紅齒白,似笑非笑的脣邊有着兩枚淺淺的梨渦,看起十分的俊美,略帶可愛。
可比起之前的她認識的文卓,已經變了不少,他的笑容不像是從前看到的那樣清澈,倒像是有深深的陰暗藏在笑臉之下。
“文卓,我來找你,是有事相求與你!”
顧妍夕斬釘截鐵的對李文卓說,因爲她知道李文卓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不喜歡有人拐彎抹角與他講話。
“哦?堂堂的鴻王后娘娘有事相求於我?還真是讓我有些羞愧了。”
李文卓一揮衣袖,轉身坐到了椅凳之上,並沒有讓顧妍夕坐下的意思,還端起了茶杯,一副淡漠的神情望了顧妍夕一眼,兀自喝上了一小口清茶。
月蝶和玲瓏相視一眼,見李文卓的行爲太令人生怒了,且不說顧妍夕是不是與他曾經有什麼私仇,就現在顧妍夕的身份是鴻國王后娘娘,他一個連炎國七品小官都稱不上的文人墨客,有何資格這樣傾世鴻王后娘娘?
顧妍夕倒也不生怒,如芙蓉出水般清麗依一笑,轉身坐到了椅凳之上。
“我知道,你一直對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可事情畢竟過去了,你又何必在意過去發生的事呢?”
李文卓將茶杯重重地扣在了木桌之上,眼眸之中滿是怒色。
“讓你的婢女出去,我有話要對你說。”
月蝶警惕地望了眼李文卓,在顧妍夕耳邊,輕聲道:“妍夕,你現在懷有身孕,還是小心爲好!”
顧妍夕朝着她輕輕點頭,卻是開口道:“玲瓏、月蝶你們先出去候着吧!”
玲瓏皺起眉毛,不情不願的挪動着步子,最後被月蝶拉着走出了屋子,並且將屋門掩上。
玲瓏站在屋門外,聽聞不到屋內的動靜,急的跺腳:“月蝶,你幹嗎要拉着我出來?要是大小姐有了危險,我們該怎麼辦?”
“妍夕的性子,你我都知道,若是她不想讓我們在她身邊,你我還執意這樣做,她一定會不高興的。”
“比起她不高興,我更希望她能平安無事,你是不知道,李公子和大小姐曾經……”
玲瓏說道這裡,不由得意識到自己要說漏了嘴,忙伸出手捂住了口。
月蝶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你說吧,我又不是外人,小點聲告訴我就好,別被外人聽到了。”
玲瓏點了點頭,在月蝶耳邊輕聲說着顧妍夕和李文卓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屋中的氣氛,似乎沉重了許多。
李文卓面色陰鬱,笑容含刀,似笑非笑道:“鴻王后娘娘,你來將軍府找我,是不是想進皇宮?”
顧妍夕並未隱瞞:“不錯,我確實是要進皇宮!”
“是爲了鴻王吧?”
顧妍夕淡淡道:“是的,我確實是爲了鴻王纔會進宮的!”
李文卓眉心一皺,擡起玉手,纖長的手指捏住了顧妍夕尖巧的下巴,眯起眼睛,脣角向一邊揚起,邪惡一笑:“鴻王后娘娘,你以爲我會幫你嗎?若是你有什麼困難或許我會顧及往日裡的情分幫你,可現在你是爲了鴻王而來,我是一定不會出手相助的。”
“鴻王的事,就是我的事,幫了他自然也是幫了我。”
顧妍夕說完,擡起手打掉了他捏在她下巴處的手指。
“我知道你曾經是喜歡我,可是我在那時一直都是將你看成了我的弟弟,從來都沒有將你看成過喜歡過的男人,如果曾經我做的一些事讓你誤會了,那我顧妍夕敢作敢當,會當面向你承認!”
“不是這樣的,若不是鴻王的出現,你是不會和他在一起的!你一定會選擇我!”
李文卓有些情緒激動,一擡手重重的砸在了手邊的茶几上,將木茶几頓時間劈成了兩半。
顧妍夕卻絲毫沒有懼怕過,神色淡淡道:“文卓,你在我的心裡永遠都是最護着姐姐,最疼姐姐的表弟,所以請不要自欺欺人了,還是放下這一段不能走下去糾結的感情,好嗎?”
李文卓怒吼道:“不,不可能!從你嫁給了鴻王,當上了鴻王后,我就心裡一直都無法忘記你,日夜難安,多麼想讓你陪在我的身邊。”
顧妍夕從椅凳之上站起,伸出纖纖手指,撫上了李文卓皺成一團的長眉,柔聲道:“如果當初我還是那個傻女人,顧家的那個傻千金,你還會喜歡我嗎?”
李文卓被顧妍夕的質問怔住,很難想像如果當時他沒有發現她從傻子變成了沐城人人稱讚和知曉的天才女子,他會不會只是同情的看着她,護着她,甚至有些可憐她,而不是後來對她的傾慕。
顧妍夕見李文卓發愣,她柔聲笑着收回了手:“也許你不過是覺得我變化了,變得和以前有所不同了,所以纔會覺得我應該是你喜歡的女子。可是你卻不知道,這種變化並不應該是你喜歡的依據,你要找的不是帶給你感覺和興趣的女子,而是要找一個真正能關心你和愛你的女子。”
李文卓瑪瑙石般黑亮的雙眸滑出幾行淚,苦澀一笑:“表姐,我還可以得到一個愛我的人嗎?”
“一定會有的!文卓那麼優秀,喜歡你的女子一定不在少數,只要你用心去發覺,就一定會發現她。”
李文卓望着顧妍夕清麗的面龐,還是那樣的溫柔,就像是早已離世的母親那樣帶給他溫暖,他忍不住輕聲問道:“表姐,我可以讓你抱一下我嗎?”
顧妍夕點了點頭,伸展開了雙臂。
李文卓就像是孩子一樣,投入了她的懷抱,依偎在她的懷中,感受着顧妍夕伸出纖纖手指,像寵溺着孩子一樣,輕撫着兒子的後腦墨發,他的脣角彎起,淺淺的酒窩裡盈滿了幸福的淚水。
顧妍夕奔波了一天,難免有些疲乏和飢餓,李文卓吩咐下人們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讓顧妍夕、月蝶和玲瓏都吃好了,這才準備了馬車一起朝着皇宮趕去。
馬車行駛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之上,難免會因爲行走於馬路正中的行人阻了路,放慢了行駛的速度。
李文卓雖然心中的那個結已經打開了,但是望着顧妍夕的神色依舊有些複雜的情愫。
月蝶和玲瓏兩個人挑起眉頭,似乎覺得李文卓的眼神怪怪的,有時看上去像是在看一個姐姐一樣親切,有時看起來像是在看一個愛人一樣寵溺着。
這樣的感覺,看上去真讓人彆扭的很!
顧妍夕就像沒有感覺到一般,依靠在馬車的背墊之上小憩一會兒,可能是因爲她懷孕的緣故,總是喜歡吃酸的、嗜睡,甚至記性都變得不好了。
不過懷孕中的女人大多都是這樣,顧妍夕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妥和不習慣的。
李文卓見顧妍夕睡着了,將身上淺藍色繡有文竹的披風輕輕覆在她的身上,爲了能讓她進宮不被發現,所以她已經喬裝打扮成了一個男子,看上去很是清秀,別有一番韻味。
李文卓不禁細細的打量了起來,覺得顧妍夕和他之間的隔閡沒有了,就彷彿回到了一年前,他們姐弟二人在一起是多麼的快樂和幸福。
咣噹!
馬車撞到了什麼之上,猛的顫動了一下,將顧妍夕從睡夢中驚醒。
李文卓在玲瓏和月蝶出手前,一把扶穩了顧妍夕的身子。
他關切地問道:“表姐,你沒事嗎?”
“我還好,沒事的,剛纔發生了何事?我怎麼感覺馬車撞到了什麼東西之上?”
顧妍夕剛問完這句話,馬車外傳來了一聲男子帶着又高又尖的嗓門,怒斥道:“是誰不長眼睛啊?沒看到我們的馬車要從巷子裡面走出來嗎?馬車上坐的是什麼人,快滾出來!”
玲瓏將衣袖撩開,對顧妍夕道:“大小姐,我看啊這一定是個死太監在外面亂吼亂叫的,要是我玲瓏不出馬,他還指不定將鼻子都翹到天上去了,這樣的目中無人,真欠抽!”
月蝶輕嘆了一聲:“玲瓏,就你身子柔柔弱弱的,出去還指不定誰打了誰!”
玲瓏撇了撇嘴:“那你去啊?”
月蝶垂下了眼眸,面上的笑容暗了下來。
顧妍夕斥責了玲瓏:“你啊就是管不住你這張嘴!”
玲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月蝶因爲中了墨皇后下的毒,所以武功盡失,現在已經是凡人一個了,根本不會武功。
她這樣說,無非是讓月蝶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也幫不上大小姐什麼忙了。
“月蝶,我不是故意說那樣的話傷害你,對不起!”
月蝶淡淡一笑,搖了搖頭:“沒關係的,我本來就是沒有了武功,現在廢人一個了,什麼忙也幫不上。”
顧妍夕拉過了月蝶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輕聲勸慰道:“月蝶,不要怪自己了,無論你會武功也好,不會武功也罷,只要你能留在我的身邊,我已經知足了。”
“妍夕……”
月蝶聽聞到顧妍夕的勸慰,眼眸中沁滿了淚水。
而馬車外,似乎有人將李將軍府馬車上車伕給拉了下去,並且大打出手要踢打車伕。
李文卓瑪瑙石般的眸子變得陰暗,對顧妍夕道:“表姐,你現在馬車上等我片刻,你放心好了,我去去就來!”
顧妍夕輕輕點頭:“好!你要多當心!”
李文卓朝着顧妍夕微微一笑,脣角旁的兩個淺淺梨渦襯得他可愛俊美,他轉身走出了馬車。
見到一個身穿黑色長袍,身形較瘦,臉尖賊眉賊眼的男人,正在踢打將軍府中的車伕。
他一個箭步來到他的身前,一擡手猛的給了那人一拳,那個黑袍瘦身的男人,頓時間鼻口流血,尖叫過後,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林文卓轉眸看了一眼橫在將軍府馬車旁的馬車,見馬車裝飾華麗,車篷之上是用了粉色的流蘇、玉墜和瑪瑙寶石修飾,而馬車的輪和馬車的木料都是上等的烏木和黑檀木所制,還用了黃銅赤金等零件組裝,看上去很是名貴,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坐在其中。
在一望,馬車的四周有十餘名身穿藍衣的護衛,他們腰間都彆着長刀,看起來一個個神情肅穆,像是隨時等待着馬車上主人的示令。
“是誰啊,這樣大大膽,竟然敢將本公主的人打傷?”
粉色繡有牡丹的上等蜀錦車簾,被一雙纖纖玉手撩起,從裡面走出來一身紅粉彩衣的女子,女子頭上插了三對墜有粉色流蘇,鑲嵌有紫晶石的金簪,粉色的流蘇在眉間晃動,襯得她的妝容更加豔麗了幾分。
她步步生蓮走出,脣角緩緩勾起,笑容有些發寒,脣下的那顆美人痣更襯得她的妝容妖豔幾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李將軍家的大公子啊,怎麼好端端的不在府中舞文弄墨,來街市上闖本公主的馬車,是想招惹本公主不成?”
女子說話尖酸刻薄,就像是要將人撕碎一般,看起來實在是難以入耳,和她這一身華麗溫婉的衣服和裝飾,倒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顧妍夕坐在馬車上,聽到了女子尖諷刺李文卓的聲音,不由得蹙眉將馬車車窗的簾子掀起。
這一望,她腦中依稀的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卻想不出她的名字。
“她就是炎國先皇的小公主,今年二十歲了,至今未嫁,成爲炎國人人恥笑的刁蠻公主——完顏彩彩!”
月蝶提醒道:“妍夕,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相遇的嗎?”
顧妍夕恍然間想起,有一次她和顧淳一起到街市之上買些東西,可就在酒樓前遇到一輛疾馳的馬車險些撞到了一個站在馬路中央與父母走散的五歲小女娃,顧妍夕出手相救,還遇到了馬車上的主人,這個主人正是刁蠻公主完顏彩彩,她看到她打扮成男子的裝扮,竟然還犯了花癡,想要將她帶走,要不是月蝶的出現,怕是她會被這個刁蠻的公主不知道帶進宮中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顧妍夕見完顏彩彩對李文卓咄咄逼人,她有些擔憂地望了一眼李文卓。
李文卓面容含笑,言語之中卻是分外的陰冷:“都怪我眼拙,竟然沒有看到是公主殿下行來的馬車,若是看到了,我一定會早點讓車伕將馬車停到一邊,免得沾到了二十歲還未嫁的大齡公主的晦氣,將來諸事不順,做什麼都會被人恥笑!”
完顏彩彩眼睛眨了眨,裂開豔紅色的脣,牙齒都氣的打顫,怒指着李文卓道:“你敢笑話本公主?是活膩了不成?來人,將他給本公主抓回皇宮,本公主要讓他知道,得罪了本公主,到底會有怎樣的下場!”
“彩彩公主,顧顏這廂有禮了!”
“顧顏?顧顏是誰啊,本公主怎麼不記得了?”
完顏彩彩被李文卓說的話氣昏了腦子,根本分不清青紅皁白,當她看到一身青色長衣,眉清目秀的俊俏男子,她不由得眼前一亮。
“顧——顏,原來是你啊!”
完顏彩彩其實早就忘記顧顏是誰,但是她總覺得這個男子她曾見過,而且是一見傾心的感覺。
她的臉羞答答紅了起來,忙整理下妝容,伸出手扶了扶頭上的金簪,剛纔還凶神惡煞的喊着,這一刻變成了溫柔的小綿羊起來。
“顧顏公子,我們真巧,沒想到又相見了!”
“是啊彩彩公主,我們還真巧啊!若不是你的馬車撞到了我的馬車上,我又怎能有機會一睹公主的芳容呢?”
完顏彩彩一聽,這明顯是傾慕她的意思,她面上更紅暈了幾分。
“顧顏公子,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完顏彩彩擡眸,滿載深情地望着顧妍夕,顧妍夕見她朝着自己眨着如抽筋一樣的眼睛,不由得覺得胃不舒服,想要吐。
但還是裝作很紳士的模樣,沉穩回答道:“我和文卓表弟是想到皇宮一趟!”
完顏彩彩一聽,眼睛一亮:“是去皇宮啊?本公主也正要趕回皇宮呢,不如同坐一輛馬車可好?”
李文卓一聽,這完顏彩彩明顯是把顧妍夕當作了男人,而且還要吃掉她的意思。
誰都知道完顏彩彩是出了名的花癡辣妹,一旦被她纏上,一定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文卓剛要開口:“表哥,你還是同我……”
“今日有幸見到公主,我就和公主一同乘馬車上路,反正都是進皇宮,怕什麼?”
“顧顏公子,我們走!”
顧妍夕說完,朝着李文卓悄悄地眨了下眼睛,轉身間被完顏彩彩拉着走上了她的馬車。
玲瓏和月蝶一左一右站在李文卓身邊,兩個人不由得輕輕一笑。
李文卓挑眉問道:“你們笑什麼?表姐她……”
玲瓏伸出手都掩不住脣角的笑容,道:“等一下那個刁蠻的花癡妹,可是要遭殃了!”
李文卓望見那輛奢華的馬車行遠,不由得皺眉思索:遭殃了?那個花癡辣妹的公主能怎麼遭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