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夕,你怎麼了?”
阮經軒點燃了蠟燭,發現顧妍夕已經坐在了木*上,滿頭的大汗,像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一般。
他拿出帕子爲她輕拭額頭上的汗珠,看到她雙眸暗色無神,他的心微微有些發痛。
顧妍夕一把抓住了阮經軒爲她擦拭額頭上汗珠的手,有些急切的問道:“阮經軒,我們現在就回沐城,回皇宮裡好不好?”
“剛纔不過是一個惡夢,你的惡夢已經醒了,沒事了
!”
顧妍夕的情緒有些激動,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不,這不是惡夢,真的好真實,我看到孟太后將澈給抓住了,而且正在用鞭子抽打着他……他身上已經滿是傷口,血肉模糊!”
阮經軒看了一眼夜色,依舊是一片黑濃,他輕嘆一聲:“現在天色太晚了,老伯和老婆婆他們都在另一間屋子裡睡着,不如等明天早上天晴了,讓老伯送我們離開這片山林。”
顧妍夕張了張口,還想固執的要現在離開,但一想起阮經軒的提議,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
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扶住了額頭,是不是她太沖動了,差一點失去了理智。
夜晚出行實在是太危險,還是按照阮經軒的話去做比較好。
顧妍夕點了點頭:“好!我們天一亮就離開這裡!”
阮經軒扶着顧妍夕躺在木*之上,爲她輕輕地蓋上了被子。
“你現在懷有身孕,明天一早就要起來趕路,所以……還是好好休息下,這樣才能儘快的趕回皇宮。”
“阮經軒你也去睡吧,不要擔心我了!”
阮經軒沒有回答她,爲她蓋好了被子,轉身回到了屋中的那張長椅上坐下,半倚在長椅上闔眸養神。
而顧妍夕翻了個身,將身子面對*內側,雙眸睜着,卻仍舊是一片漆黑。
如今她什麼也看不到了,若是在看到澈,他是瘦了還是樣貌有所變化了,豈不是她都看不到?
她伸出手摸了摸圓圓的肚子,咬住了脣瓣,心裡有些酸澀:就連寶寶出聲了,長得像澈還是她都看不到。
希望阮經軒說的話是對的,等到時機到了,回到了皇宮之中,就能將她的雙眸治好。
澈,剛纔的惡夢到底是真是假?希望你平安無事
!
顧妍夕闔上了雙眸,儘管仍舊是一片黑寂,可她卻想着在夢中能看到澈的身影,因爲現在也只有夢中她纔會復明,看到她牽掛在心上澈的容貌。
這*,真的好漫長,顧妍夕試着睡下,可是每一次闔上雙眸仍舊是炎鴻澈渾身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畫面。
她不想睡,因爲睡下了,這一切就像真實的發生在她的身邊,讓她感覺到真的會擔心、會情緒失控,怕忍不住深夜就要離開這個片山林。
當聽到了村戶中有公雞的雞鳴之聲,顧妍夕從木*上坐起,喚道:“阮經軒,是不是天亮了?我們和老伯說一聲,現在就離開這片山林!”
阮經軒這*也沒有睡的踏實,聽到顧妍夕喚他,他從長椅上站起,整理了下衣衫。
“好,我這就去找老伯,告訴他我們要離開!你就在這裡等我,哪裡也不要去!”
“嗯,我就在這裡等你!”
阮經軒聽到了顧妍夕的保證,他這才撩開了布簾子,推門走了出去,到旁屋的屋子裡,找了老伯和老婆婆,告訴他們,他和顧妍夕現在就要離開。
老婆婆這時已經起來了,正在做早飯,她讓阮經軒和顧妍夕留下來先吃了早飯,然後在讓老伯送他們離開這片山林。
阮經軒扶着顧妍夕到了屋中,一同與老婆婆、老伯和小雪共用了早飯,早飯用過後與老婆婆和小雪招手告別,並且有老伯送着他們離開這片山林。
走出了老伯的屋院,顧妍夕問道:“老伯,請問下這裡是什麼地方?”
老伯笑着回答道:“姑娘,這裡叫做八里坡,離沐城可是不算近!”
“老伯,要不你告訴我們朝着哪裡走能離開八里坡,我和我相公按照你的話走出八里坡就好,這樣也不必麻煩你了!”
老伯轉了身,將身後揹着的竹簍子對着顧妍夕:“你看看,我都揹着竹簍子了,準備到沐城的集市上買些家常用的東西,我可不是專門要送你們離開山林的
。”
老伯嘴上是這樣說的,可是顧妍夕和阮經軒都心裡明白,老伯的用意還是想將他們安全的護送出山林。
約麼走了半個多時辰,顧妍夕就有些走不動了,阮經軒見到顧妍夕累的有些氣喘吁吁,知道她的月份大了,走多了難免會受不住。
他雙手將顧妍夕橫抱起,顧妍夕被阮經軒突然抱在懷中,變得有些措手不及。
她想要將阮經軒推開,想從他的懷中掙扎出來,卻被阮經軒擁得更緊了幾分。
“你走不動了,就讓爲夫抱着你走就好!”
“不必了,我還能走的!”
“若是你還這樣固執,耽誤了時辰,就不知道多久纔會到沐城。”
顧妍夕聽到阮經軒這樣說,也不再掙扎了:“可是……我現在真的很重,你若是累了就告訴我,讓我到地上走!”
阮經軒一雙紫眸中波光漣漪,似乎有些柔碎的光芒:“好!”
老伯看到阮經軒和顧妍夕這樣親密的樣子,忍不住低下頭笑了笑。
又走了約麼半個多時辰,終於他們走出了這片山林的道路,到了沐城的城門。
進了沐城,顧妍夕和阮經軒與老伯辭別時,顧妍夕將手上戴着的一對瓊脂白玉鐲子送給了老伯,老伯再三的退還,不想要這對鐲子。
可他畢竟拗不過顧妍夕。
“老伯,我有這樣的鐲子好幾對,這對鐲子就當我送給老婆婆的,感謝她熱情的招待,你就代表她收下這對鐲子吧!”
“可是這對鐲子如此貴重!”
“在貴重也不過是金錢能買到的,而你和老婆婆待我們這份恩情,怕是用千金萬兩都難以買到的,所以請你收下這對鐲子吧!”
老伯收下了這對鐲子,不過仍舊是有些尷尬之色
。
顧妍夕看向了阮經軒道:“我們找輛馬車,趕進回去吧!”
阮經軒點了點頭:“好!”
“老伯,我們後會有期!”
“姑娘,小夥子,我們再見!”
顧妍夕和阮經軒與老伯別離之後,阮經軒僱傭了一輛馬伕和馬車,急速地趕向了皇宮。
到了皇宮的宮門之時,顧妍夕拿出了金牌,所以看守宮門的侍衛沒有阻攔顧妍夕,讓他們駛進了宮中。
馬車停到了鳳華宮前,阮經軒先下了馬車,接着扶着顧妍夕也下了馬車,兩個人一同走進了鳳華宮中。
月蝶和玲瓏當望見顧妍夕和阮經軒同時出現在殿中時,都不由得膛目結舌片刻,一直凝望着他們。
“月蝶、玲瓏,本宮不在這兩天,宮中可曾出現了什麼大事?”
聽到了顧妍夕的喚聲,玲瓏和月蝶這才如夢初醒。
玲瓏衝了過來,也不管什麼宮規不宮規,抱住了顧妍夕,哭的兩隻眼睛又紅又腫。
“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擔心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爲你失蹤了,再也找不到你了!”
顧妍夕看不到,但也能想象的到玲瓏哭紅了雙眼,她心裡也一樣難過,伸出手指敲了下她的腦門:“玲瓏,你怎麼總是詛咒我出事啊?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嗎?”
月蝶看到顧妍夕安全回來,心裡又是激動,又在對老天感謝着,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
“妍夕,就在你失蹤三天以後,皇上他回來了!可是他最後也……”
顧妍夕聽到月蝶這句話,心裡咯噔一響,難怪她昨晚一直在做着那場惡夢是真的?
她焦急地問道:“怎麼了?皇上他出什麼事了?”
“皇上爲了找你去了凌清宮,後來與太后娘娘起了爭執,不知道那個老妖后動了什麼手腳,竟然將地面變出了一個大洞,皇上掉進大洞裡不見了
。而老妖后接着一翻身,轉到了*下也不見了。”
顧妍夕面色沉靜,雙眸眯起:“凌清宮有人搜查過了嗎?”
“已經將凌清宮都翻遍了,可到現在還沒有搜查到凌清宮裡有什麼密室和暗道,也不知道皇上和太后娘娘的下落。”
“阮經軒,你陪本宮一起去凌清宮,我們到那裡找找!”
阮經軒應答道:“好!”
顧妍夕這才坐上了軟轎,阮經軒、玲瓏和月蝶等人緊跟隨在她的身後,很快他們就到了凌清宮前。
顧妍夕雙眸已經失明,而這件事也只有阮經軒知道,阮經軒現在就是她的眼睛和左膀右臂,所以不等玲瓏和月蝶扶顧妍夕下軟轎。
阮經軒已經走了過去,將顧妍夕扶出了軟轎:“娘娘您的胎位不穩,就讓微臣陪着您!”
“好,有勞阮太醫了!”
在外人面前,顧妍夕和阮經軒還是要將面子上的戲唱的周全。
玲瓏和月蝶都有些難以理解,不過是短短的四五天接觸,怎麼感覺顧妍夕和阮經軒之間走的更近了幾分?
顧妍夕在阮經軒的手扶下,來到了孟太后的寢宮。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就是在她的寢宮中不知道動了什麼手腳,將皇上從這裡變得無影無蹤。”
顧妍夕看不到寢殿裡的擺設和佈局,也只好求助於阮經軒。
“阮太醫,你覺得這間屋子中哪有有些可疑?”
阮經軒觀察了下這間寢殿,發現這裡面的擺設都是很簡單,就一張桌子,四把椅子,一盞打翻的香爐,還有一隻木*。
沒有梳妝檯,也沒有名貴奢侈的擺設。
看起來就像是冷宮,甚至比冷宮還要清貧
。
慢着!
阮經軒聞到了特殊的香料氣味。
她緩緩朝着打翻的香爐走去,玲瓏這時解釋道:“阮太醫,自從皇上和太后娘娘從寢殿之中消失以後,這裡雖然搜過了,但是儘量保持原狀,就怕毀壞了一些線索,難以找到皇上的下落。”
阮經軒沒有回答玲瓏的話,蹲下身,用纖長的手指捏了一把地上的幹爐灰,湊在鼻下聞一聞。
“這香料還真的好特別,和皇后娘娘你那天匆忙趕去御花園時,身上沾染的香味一樣!”
顧妍夕突然想到了什麼:“阮神醫,難道堯國假公主于晴能逃出水牢是孟太后的陰謀?給本宮傳書信的人是孟太后而不是于晴?”
阮經軒起身,淡淡道:“微臣猜想,這背後的兇手應該是孟太后不假!”
“看來孟太后她早就想好了有一天該如何報仇!”
顧妍夕說出這句話時,手握成了拳頭,關節處咯咯直響。
阮經軒剛要起身,不知道是不是腳下太滑了,一不小心摔在了原地。
宮人們忙要將阮經軒扶起,他側臥在青石地面上,突然望見了*榻下面,有一個蜘蛛絲那般粗細的絲線。
這個絲線藏的很是隱秘,細瞧可以看到,這根絲線其實是從青石塊鋪蓋的縫隙之間延伸出來,若是一般人,怕是看到這根長絲線,還真以爲是蜘蛛絲,也就不會在意。
而阮經軒卻一眼識破了這裡的玄機。
他被宮人扶起後,對顧妍夕道:“皇后娘娘,我想我已經找到了密室的通道之門了!你們且向身後退去!”
阮經軒扶着顧妍夕退離開*邊三五米之遠,並且告之這些宮人們也要退離開*邊距離遠一些。
待顧妍夕和一干宮人都退離開*邊有一定的距離之後,阮經軒走到了*邊,俯身找到了那根透明的幾乎用肉眼看不到的絲線,伸出手一拉
。
那根絲線果然如他想象的一樣,並不是像蜘蛛絲一樣,一扯就斷。
絲線在他的手中被拉扯很遠,直到拉扯不動時,轟隆一聲。
青石地面上的幾塊青石板塊連在一起,並且一同朝着一個方向移開。
“是黑洞,就是這個黑洞!”
玲瓏看到了,指着這個黑洞大叫。
月蝶見到後,也變得驚訝的瞪圓了眼眸。
還沒等阮經軒靠近這個黑洞,令所有人都膛目結舌的一件事發生了。
一身暗紅色長衣的女子,竟然朝着前方跑去,嗖一聲跳進了黑洞之中。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月蝶和玲瓏衝了過去,而阮經軒先她們一步,隨着顧妍夕腳前腳後,也跟着跳進了黑洞之中。
黑暗,就算是她睜着雙眸也一樣能感覺到黑暗。
顧妍夕感覺到腳下空空的不停的下墜,那種腳下毫無支持的感覺,真的讓人感覺心裡就像是浮木一樣,飄泊不定,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想去的路。
“皇后娘娘!”
一聲淡然的聲音迴盪在她的耳邊,緊接着一隻大手攔住了她的腰身,和她緊緊靠在了一起。
顧妍夕多麼想這個人就是她掛念的那個男人,她可以聞見他身上淡淡的芳草清香,還有他的心跳和身體的溫度。
可當她靠近了那個人的懷中,才知道……原來這個人並不是炎鴻澈,而是另一個男人。
“阮經軒,你不必和我一起冒險!”
“妍夕,我是不會不管你的
!不管你怎麼對我,我是不會放棄你!”
耳邊是因爲急速*時呼嘯的風聲,還有他的赤誠的迴應之聲。
頭上的青石密道之門很快又合上,黑洞變得更加的黑寂,只有他與她相擁*,還有他一成不變的承諾。
啊唔!
阮經軒在黑暗中感受雙腳落地,振的他雙腳的骨頭都要裂開,痛的他仰倒在地上。
而他懷中護着的顧妍夕,在他倒在地上時,壓在了他的身上,因爲有了足夠的緩衝時間,所以會平安無事。
“阮經軒,你沒事吧?”
顧妍夕壓在了他的身上後,當聽到阮經軒悶痛出聲,她急忙從他的身上起開,輕按着他的肩膀晃動了下:“阮經軒,你還好嗎?”
阮經軒淡然一笑:“我還好,不必擔心我!”
他試着起身,在地上走了兩步,感覺到腳踝很痛,但不至於還不能走路。
剛纔他用了上等的輕功,以爲能平安無事的落地,可他忘記了他的懷中還有顧妍夕,若是想保護她周全,難免會傷害到自己。
顧妍夕感覺到阮經軒無事,這才安了心,她看不清四周的情景,只能問向阮經軒道:“阮經軒,這是哪裡?你能看到什麼?有找到炎鴻澈嗎?”
阮經軒搖了搖頭:“沒有看到皇上!”
他望了眼遠處的石壁上有火把燃亮,他眉心動了動:“不過可以看到前面好像一條石階,不知道通往何處!”
“我們沿着石階走走,或許能找到炎鴻澈的下落!”
阮經軒扶着顧妍夕超前方走去,石壁上的火把搖曳,將這條石階照的昏黃暗寂。
他們走的腳步很急,卻也很輕,怕孟太后若是在這裡,會打草驚蛇。
約麼走了一刻鐘,顧妍夕和阮經軒突然聽到了一位婦人猖狂的笑聲
。
“炎鴻澈,經過了*的折磨,你還是不肯交出手中的兵符是不是?難道是想哀家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骨,你纔會甘心將兵符交出來是嗎?”
“老妖后,朕念在你曾經帶養過朕,所以在那次你叛變之時沒有將你殺死!可如今朕知道了一件事,真後悔當初爲什麼不把你碎屍萬段!”
男子不卑不亢的聲音,迴盪在洞中,讓顧妍夕聽到後心裡揪痛着,可知他一定是飽受了煎熬,現在身上一定是傷痕累累。
顧妍夕握起了拳頭準備衝出去,去被阮經軒拉住,她知道這是阮經軒在勸她,不可這樣輕舉妄動,所以她暫且停止了行動。
“你知道了些什麼?”
孟太后顯然也是好奇,不知道炎鴻澈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是你殺了朕的孃親?還假裝慈母善心,代養當時幼小的朕,你還真是蛇蠍心腸啊!”
“你現在才知道,未免也太晚了?哀家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就在哀家將你抓住前,你愛的顧妍夕已經被哀家亂刀劈死,她腹中的寶寶也被哀家活活刺死……那樣子,看起來好悽慘,好可怖啊!”
“不……”
炎鴻澈嘶聲力竭的大叫:“你這個老妖婦,你一定是在說謊,是在騙朕!”
“無論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哀家本來是想讓你下黃泉,和你愛的那個踐人,還有死去的骨肉,在地下相見!也可以爲羽兒報仇了!但是哀家覺得現在殺了你太便宜了你,天下兵符在哪裡?快給哀家拿出來?不拿是不是,哀家要你好受!”
炎鴻澈額頭的鮮血流下,將雙眼染成了血紅色,他脣角冷冷彎起,嗜血吼道:“老妖婦,朕要將你碎屍萬段!”
“可惜……你做不到了!”
孟太后舉起長劍,朝着阮經軒的右胸口刺去。
她現在還不想讓炎鴻澈死去,若是他死了,兵符落到別人的手裡,那這次計劃和報仇,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住手,老妖婦
!”
一名女子清冷的聲音迴盪在密室洞中。
孟太后要刺進炎鴻澈右胸口的劍尖剛剛觸碰到他的皮肉,在聽到這聲喝止聲時,不由得停住。
轉眸間,她竟然望見一身暗紅色長衣的女子和一身青色長袍的男子,正立在她的面前。
顧妍夕纖長的手指似在捏着一塊精巧的美玉,脣角緩緩勾起,在洞壁上的火把昏黃的光亮之下,若隱若現,看起來有些詭異慎人。
孟太后曾經被顧妍夕教訓過,而且教訓的很慘,知道了她的可怖之處,所以對她有些忌憚。
“你們竟然還活着……你手中的玉佩是什麼?”
顧妍夕貝齒輕啓道:“是天下兵符!”
炎鴻澈一聽,他忙朝着顧妍夕警告道:“妍夕,你快走,快離開這裡!她惡毒心腸,怎麼會說話算數呢?”
孟太后冷冷咬牙道:“皇上你就住口吧!哀家是說話算話的人,你不知道,皇后她一定是知道的……”
她狐疑的眯起眼睛,盯着瓊脂白玉瞧道:“這天下兵符是真是假,哀家怎麼知道?皇后你該不會是想耍詐哀家吧?”
“太后娘娘,如今本宮懷有身孕,無法施展武功了,讓本宮將這塊玉佩遞給你,讓你看到是真是假如何?若是你連一個懷有身孕之人都怕,那麼我們之間也就不用做什麼交易了!”
阮經軒輕拉着她的手臂,勸道:“皇后娘娘不可,你小心中了她的圈套!”
炎鴻澈大聲喝止道:“妍夕,不要相信這個老妖后!”
孟太后眯起眼睛,冷冷回眸瞪了炎鴻澈一眼,在轉身時,紅脣彎起溫柔的笑容。
“好,我願意與你做這個交易!你我各走十步,到中間會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