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擡起手臂,將手腕上流出鮮血的傷口輕放到已昏迷的顧淳脣邊,顧淳雖然人已昏迷,但扶着她的夏蕁不知用了什麼招數,一點顧淳的後脖頸,顧淳張開了口,脣瓣觸碰到了月蝶手腕上的傷口。
他感受到了血的腥甜,又用力的吮/吸起來,而月蝶不過是皺緊了眉頭,痛不出聲讓顧淳飲下她手腕傷口中流出的鮮血。
夏蕁脣角向一邊揚起,一雙眸成佈滿了猩紅色,笑容陰險詭異。
“夏蕁,你也太卑鄙了!”
一身紫衣的身影飄來,她持着長劍朝着夏蕁的後脊背刺去。
夏蕁像是早就感覺到了背後有人刺來,她猛然間轉身,手中的長鞭如遊蛇飛舞,將夏夢手中的長劍擊飛,然後成蛇盤狀將夏夢的身體緊緊的纏上,甩到了地上。
月蝶的面色越來越蒼白,身體已經承受不住在多流幾滴血,而顧淳就像是一個餓上十天半月的飢餓的人,得到了食物,就不能停下動作,想要吃個夠
。
夏夢從長鞭中掙扎出,她對月蝶大聲喚道:“傻瓜,你不要相信夏蕁的話,她是想讓你流血過多身亡。”
月蝶雖然有些體力不支,但是能聽懂夏夢對她提醒的話。
夏蕁大笑道:“夏夢啊夏夢,你是一個背信棄義、連姐妹都能殺的壞女人,你以爲你的話誰還會聽嗎?”
夏夢神色冰冷,對夏蕁說的話冷冷譏諷道:“別以爲你一直以來掩藏你惡毒心腸、裝作善良人的形象蠱惑了所有人的思想,我不是他們,我是你的妹妹我能看清你……我之所以和你爭島主之位,那是因爲我要替我的父母報仇!”
“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他們離去的很安詳,所以我不許你到處胡說,讓他們黃泉之下不得安寧!”
夏夢見夏蕁說這句謊話時,竟然面不改色。
她拍了拍手掌:“夏蕁你越來越臉皮厚,會演戲了!你想讓月蝶流血過多身亡,難道是怕她搶走了顧淳嗎?”
夏蕁眯起眼睛,警告道:“不要胡說,她正在幫他療傷!”
夏夢對月蝶再一次大聲喚道:“月蝶,你快醒醒吧,她是想讓你流血過多身亡,然後顧淳心裡沒有你,就能留在她的身邊!”
月蝶連質問聲都變得弱不可聞了:“你說什麼?她是在騙我?”
夏蕁將牙齒咬的咯咯直響,猩紅色的雙眸如噴火一般,充滿了血腥的殺氣:“夏夢,你不要在這裡動搖月蝶爲顧淳醫治……如果沒有月蝶的血作爲靈藥的藥引,顧淳是不可能康復的,難道你不想顧淳能康復嗎?”
夏夢將手中的圓珠從手指間彈出,正巧打開了月蝶放在顧淳脣邊受傷的手腕。
顧淳沒有了月蝶的鮮血作爲藥引醫治,整個人又癱軟的倒在了月蝶的辦個肩膀之上,讓月蝶突然間有些支撐不住,和顧淳一同歪倒在了地上。
月蝶的意識有些模糊,當被顧淳高大的身體壓倒在地,身上傳來了疼痛感時,這才意識漸漸變得清晰。
她看到夏夢與夏蕁正在兵器交鋒,想到顧淳仍在昏迷,而她的身邊正是碼頭,旁邊有空着的木船。
想起秋寒將外來的江湖人引到了靈山之上,這期間已經與守着靈山碼頭的守護者發生爭鬥,這些守護者已經相繼被外來的江湖人士滅殺,所以木船上空空,碼頭前也沒有了靈山的守護者看守,從這裡逃走也算是一個好的方法。
她將衣袖撕扯掉一塊,纏在了傷口之處,止住了手腕上流血不止的鮮血。
然後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顧淳從地上拖拽着,朝着碼頭上的空船走去。
夏蕁與夏夢武功不差上下,正在爭鬥之時,夏蕁不經意間瞧見了月蝶將顧淳拖拽到了船前
。
她轉身躍去,鞭子猛的朝着月蝶的額頭抽去。
夏夢將手中的長劍拋出,將鞭子飛去的方向打偏,她擡起手掌朝着夏蕁的後脊背用力擊出一掌。
而夏蕁轉身,執起掌也給了夏夢的胸口猛然擊出一掌。
頓時間,夏夢和夏蕁都朝身後倒退了兩三步,從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身體虛弱的跪倒在地上。
月蝶神色淡定,沒有停下動作一直將顧淳拖拽到了船上,然後她將船與碼頭系起的繩子解開,執起放在船上的木槳,划動了身下的這隻船。
夏蕁想要站起,可是後脊背的骨頭已經斷裂,五臟六腑似乎都被這一掌震得破碎了,又是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染紅了身前的白衣。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用什麼招式來暗害我?”
“奪命擊魂掌……”
夏夢眉心緊皺,也從口中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你……也暗害了我?”
“碎骨烈毒掌……你也活不了,你以爲還能和他在一起嗎?”
夏蕁一雙猩紅色的雙眸帶有無盡的諷笑,可夏夢看得出,她的笑中也滿載着淒涼。
她嘲諷一笑:“你以爲……你能和顧淳在一起嗎?我不奢求什麼……只希望他能安全醒來……”
她嘲諷的笑容突然間淡掉,望着漸漸遠去的船身,和船上兩道身影漸漸融進了月色之中,她欣慰地笑了笑,因爲看到他們安全離開了靈山島,他又服下了靈藥,應該可以康復了吧?只不過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夏蕁看到夏夢望向漸漸遠去的船身,還有船上的兩個人時,她不由得發怔,質問道:“你愛他,可你卻不希望能留住他……這是爲什麼?”
“姐姐……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姐姐了!你永遠不懂愛情……真正的愛情,未必要得到彼此在一起,只要你愛的人能平安、幸福的生活下去……足以!”
夏夢的雙眸緩緩闔上,看向夏蕁的視線最後也融入了眼簾的黑暗之中,朝着身後仰倒。
夏蕁這一刻才發現,原來她根本愛的人不是顧淳,而是她自己!
她曾經嫉妒夏夢的天賦和被爹孃*愛,所以她在陷害了夏夢不能參加島主選拔,她順利地替代了夏夢當上了靈山島主之後,嫉恨爹孃依舊*愛夏夢,還得知了他們有想讓她退位讓給夏夢做真正的島主。
她一狠心將爹孃害死,做成了一場意外身亡發生了事故,穩坐了靈山島主之位。
可她的嫉妒心作祟,看到夏夢喜歡雲翠山莊的莊主顧淳之後,她從靈山千里迢迢來到雲翠山莊,製造了一出出假象和誤會,讓夏夢以爲她被顧淳厭惡,變得心碎痛苦。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只要她想得到的沒有得不到的,就好比夏夢喜歡顧淳,她就想將這個男人得到手心中
。
可最後,她錯了!她發現她根本愛的人不是顧淳。
她發現是她的嫉妒心讓她迷失了自己,害死了爹孃,害死了自己的孿生妹妹。
她纔是最惡毒、最可惡,最不能被寬恕的罪人。
她身體發冷,身上越來越虛弱起來,可她匍匐在地上,朝着五米之外的夏夢爬去,直到她伸出手拉住了夏夢的小手,感受到妹妹手心尚存的溫暖。
她將面頰貼在了夏夢的手心,淚水流進了她的手心之中,聲音顫抖道:“傻妹妹,原來是我不好,一直都在記恨你,不把你看成我的妹妹,而是仇人……你的那一掌雖然有些重,但並不是奪命擊魂掌,你還是對我手下留情了……而我卻對你用了碎骨烈毒掌害死了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輕輕闔上了雙眸,感受着夏夢手心的餘溫,想象着小的時候他們姐妹時常在一起親密的玩耍,那時候的他們沒有煩惱,真的好幸福……好快樂!
月蝶聽不到碼頭上夏蕁和夏夢的談話,也望不見夏蕁和夏夢的樣子,她只能奮力的划着手中的雙槳,想早些離開靈山島,早些回到雲江城鎮。
待她划着這隻船到了月牙湖岸時,已經是朝陽升起,熹微之時。
月蝶將雙槳放到了船上,將船上的繩子系在了碼頭之上,剛要將顧淳從船上扶起。
一雙星辰般的雙眸突然間睜開,定睛望着月蝶,讓月蝶不由得驚訝一叫。
“顧大哥,你醒了?”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我們這是在哪裡了?”
“我們已經離開了靈山,到了月牙湖岸!很快我們就會回到雲江城鎮!”
顧淳想起靈山上發生的事,不由得重重嘆了一口氣,最後沉默了片刻,讓月蝶扶着他起身,走出了這隻船。
“我們走吧!”
“好!”
顧淳的體力雖然虛弱,但也能有力氣前行,不至於將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月蝶的肩膀之上,讓她舉步爲艱。
而月蝶將顧淳送到了雲江城鎮客棧中的一間屋中後,剛轉身準備離開屋門時,因爲身體虛弱,又筋疲力竭暈倒在地上。
待月蝶醒來的時候,發現*頭邊正坐着一位俊美的男子爲她用溫熱的毛巾擦着額頭上的薄汗,正在細心的照料着她。
她鼻子酸酸的,感動的忍不住哭了起來:“顧大哥……謝謝你!”
顧淳粉紅色的薄脣緩緩勾起:“不必謝我,我應該感謝你纔是……是你在靈山上救下了我!”
二人的視線倏然間碰撞到了一起,神色複雜的觸碰之後如紅潮一樣的溫暖氣息在空氣中蔓延開來,而這時顧淳的俊容緩緩俯下,朝着月蝶的面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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