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這個我愛喝,這個可是藥好喝多了!”韓熙激動的扔掉懷裡的熱水袋,興奮的說,韓夫人幫着許毅從塑料裡掏出剩下的東西,一邊往廚房走,一邊感慨:“哎,我這個女兒真是不知好歹啊,看許毅的心多細,什麼事情都替你想了。”
韓熙裝作沒聽到韓夫人的嘮叨,可是怎麼辦呢?她的心現在還裝着另外一個人,感情這樣的事情,不是人所能控制的。沒有人可以控制另外一個人的感情!
韓熙只能無賴的享受着許毅的好,裝作對他的感情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對許毅非常不公平。
許毅來到廚房,熱情的搶過韓夫人手裡的生薑,笑着說:“阿姨,您就出去吧,我是醫生,沒有誰比我更瞭解應該如何給病人煮一碗可樂薑片了。”
韓夫人望着許毅熟練的操着刀,細緻的切着生薑,心裡很不是滋味,喉嚨裡好像有很多話堵在那裡,說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她用圍裙擦拭了下雙手,緩緩的走了出去。
客廳裡開着燈,開着電視,韓熙坐在沙發上,一手抱着熱水袋,一手舉着電話,似乎在打電話。
“是啊!下的雪很大,很漂亮呢!可惜,今年的第一場雪,你註定是無緣了,哦,對了,你什麼時候從迪拜回來啊?”
帆船酒店裡的步幽雪正在鬱悶的擺弄着眼前的咖啡,她和賀空言之間的誤會還沒有澄清,咖啡冒出的熱氣氤氳模糊了她的視線:“我啊,也許明天就回去了,也許明年。”
“我靠,不是吧?步幽雪,你到底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說話心不在焉的呢?發生什麼事情了,跟姐妹說說唄,也許還能幫你呢。”韓熙的鼻音很重,因爲感冒,鼻子堵住不通氣,聲音卻是不難聽,別有一番可愛的味道。
“你?”步幽雪懷疑的反問了一下,悽慘的一笑:“行了,韓大小姐你趕緊把自己照顧好就不錯了,也省的我爲
你操心了,不過,你也真是的,你體格不是一向很好嘛?怎麼說感冒就感冒了,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弱不禁風了?”
這可不像步幽雪認識的韓熙。
“哎,再強壯的人也有脆弱的時候啊。”韓熙一瞥,看到媽媽就默默的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靜靜的看着電視,她把音量調到了最低。
“雪兒,說真的,你在迪拜這麼長時間,一切還好吧?”韓熙認真的問,她這個好朋友在賀家的生活一直是讓韓熙操心的事情,很多時候,韓熙都不知道步幽雪對賀空言到底有沒有感情。
“我挺好的,賀家大少奶奶哪有不好的,你就放心吧,沒事的話我掛了啊!”步幽雪沒有跟韓熙說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說了也沒用,距離這麼遠,光是讓韓熙跟着瞎操心而已。
“這麼快就掛我的電話?”韓熙拿着電話,很是疑惑,她都還沒有來得及的問關於迪拜的風景和美食啊什麼的呢,韓夫人坐在那裡,說:“你還操心人家幽雪,有那個心思多關心關心自己,你看看你這麼大了,不結婚,人家幽雪起碼都結婚了吧?還嫁的那麼好。”
“幽雪嫁的好?這樣說您就大錯特錯了,不信,您去問問許毅,那個賀空言到底哪裡好了?要是我,我纔不要嫁給那個變態呢!”韓熙表示對母親的說法非常的不認同,她不覺得步幽雪的婚姻生活多麼值得羨慕,在她的眼裡,步幽雪的婚姻完全是商業的犧牲品,沒有什麼值得驕傲和羨慕的。
“這個你可就說錯了。”許毅端着冒着熱氣的可樂剛出廚房的門,就聽到了韓熙的話,他把玻璃杯子放在透明的玻璃茶几上,放上勺子遞給韓熙,囑咐道:“趕緊的,趁熱喝了吧,喝下去感冒就好了。”
“謝謝。”韓熙接過杯子。
韓夫人好奇的問:“許毅,你剛纔說小熙哪裡說錯了?”
許毅在韓夫人面前從來都是一本正經的樣
子,他笑着說:“阿姨,很多事情並不是我們外表看的那樣,就說賀空言對步幽雪吧,小熙覺得不靠譜,我倒是覺得阿言對步幽雪是認真的,只是他表達的方式讓人接受不了而已。”
雖然許毅在賀空言跟前,老是損他,但是在背地裡像這樣的場合,許毅總是竭力維護和讚揚他的好哥們。
“你當然這麼說,誰叫賀空言是你的好朋友呢,哦,對了,也是你的東家呢。”韓熙一邊喝可樂,一邊揶揄許毅,這個小子在長輩面前也太會裝了,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樣,哼,要是讓媽媽看看他那玩世不恭的惡劣樣子,肯定就再也不會喜歡他了,韓熙惡狠狠的想。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承認賀空言是我的朋友,也是東家,但是總不能因爲這樣,我就違背良心的去誇讚他吧,我不是那樣的人。”許毅在韓夫人的身邊坐下來,委屈的說。
“是啊,小熙,許毅看問題一向是很成熟的。”韓夫人搭腔說。
“哦,那你是什麼樣的人?”韓熙一昂頭把最後的一口可樂也喝完了,順手抽掉茶几上的餐巾紙,漫不經心的問,她就是看不慣許毅在她媽面前那副乖的不能再乖的樣子。
迪拜的天氣依舊如此燥熱。
可對於步幽雪來說卻如同步入了寒冬,她總以爲從那天起,過去的自己就等於死去了,麻木了,男人身上赤裸痕跡,叫囂着背叛。
同時也說明了一點,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了晚會挽回的餘地,最後賀空言協同馬克圖姆小姐一同走出去,她麻木的聽見馬克圖姆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問賀空言。
“我就知道你遲早都會是我的,怎麼樣我是不是比起你那個無趣的妻子強多了?”
女人的調笑聲是如此的尖銳,步幽雪痛苦的搖着頭,想要捂住耳朵不停男人的回答,然而手腳被捆住,手上掙扎出了絲絲血痕,觸目驚心,她卻渾然不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