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蘇沫昏迷,庸醫把她的傷口檢查了一遍,完成使命之後,他把換藥的任務留給妮娜,自己轉身離開了。
這幾天一直被季四折騰的頭昏腦漲,現在這個女人好不容易醒了,他也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臨走前,醫生留下醫囑,“妮娜,你留在這裡照顧她,如果她醒了還鬧,你就再給她一劑鎮定。”
總之不能讓她吵鬧,否則驚擾到季四,苦的就是他這個‘無能’的庸醫了。
這邊,蘇沫還陷在季策爲她設下的牢籠,另一邊,蕭楠夜找她都快找瘋了。
這件事還要從三天前說起,那天蘇沫被劫走之後,蕭楠夜就帶着人去找,可是他的人翻遍了整個雅典,都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蘇沫這個人,就好像突然之間人間蒸發了一樣。
至於那個派人劫走蘇沫的人,現在已經落到蕭大少的手上,被修理的很慘。
可是不管蕭楠夜怎麼逼問,他都一口咬定,蘇沫不在他們手上,而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被另外一夥人給劫走了。
他入侵了雅典當地的安全系統,查看了事發當時各個地方的監控錄像,卻沒有找到一點線索。
可見對手很謹慎,而且十分專業。
找不到蘇沫,蕭楠夜脾氣越來越差,他現在連對手是誰都還沒找到,蘇沫落在那些人的手上,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該死的,如果誰敢動她,我一定殺了他!”
這幾天一直下雨,衛星信號很不穩定,蕭楠夜找不到蘇沫的位置,只能懷疑對方有所警覺,把她關在一個沒辦法接收信號的地方。
一想到蘇沫在什麼地方受苦,蕭楠夜的心就靜不下來。
雷達這幾天一直在找人,他跟着蕭楠夜都已經快把雅典翻了個遍,卻還是沒有找到人,他很懷疑蘇沫現在根本就不在這裡。
蕭楠夜不同意他的話,他有種預感,蘇沫一定還在這裡,“給我派人去查最近一週的航班名單。”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雨總算是小了。
蘇沫以前被蕭楠夜撿回去的時候,還能虛以爲蛇,就算是不情願也要裝着溫順聽話,可是面對季策,她卻做不到低聲下氣。
或許是被蕭楠夜寵壞了的緣故,總之只要季策一出現,她就跟炸了毛的小野貓,每一個毛孔都在防備。
偏偏季策就愛逗她欺負她,時不時佔點便宜,讓蘇沫咬牙切齒,卻又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被季策抱在懷裡的時候,蘇沫的心裡直打鼓,怒目冷視着他,眸底閃着怯意。
“女人,不得不說,你是個很有趣的女人。”季策很喜歡看她膽小又倔強的小表情,情不自禁的低頭去吻她。
蘇沫怒目圓睜,“季策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季策好看的彎起嘴角,低頭去尋她的脣,卻被她轉頭躲開,吻落在了臉頰上。
看到蘇沫怒不可制,卻又無計可施的樣子,季策忍不住愉悅的笑出聲。
難怪蕭大少這麼寵她,這麼可愛的女人,如果養一隻在身邊,似乎也不錯?
蘇沫被他困
在懷裡動彈不得,眼看着他就要親下來,急得都哭了。
就在這個時候,妮娜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也不覺得尷尬,一板一眼的對季策說:“先生,蘇小姐該吃藥了。”
被妮娜突然打斷,季策沒了興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把蘇沫放回牀上,低頭吻了吻她的眉角,“乖乖吃藥,我晚上再來看你!”
“誰要你看!”蘇沫冷哼一聲,費力的擡手去擦他親過的地方,真的好惡心。
妮娜拿了藥走過來,看到她的舉動,覺得有些好笑,這位蘇小姐就像個孩子一樣,很可愛!
“吃、藥!”妮娜操着一口僵硬的中文。
蘇沫擦拭的動作停下來,擡頭看着妮娜,剛纔要不是她突然出現,只怕季策不會輕易罷休,說起來還要感謝她。
不過她是季策的幫兇,蘇沫對她也不會有好臉色,冷冷的推開她的手說:“拿走,我不吃。”
妮娜有些煩惱的看着她,“吃藥,好得快!”
好那麼快乾什麼?等着被欺負嗎?
蘇沫冷笑着看着妮娜,“如果你們肯放我離開,我自然好得快。”
妮娜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謹遵醫生的吩咐,又把水杯和藥片遞過去,“你傷得很重,吃藥!”
“我說不吃,你聽不懂是不是!”蘇沫心裡本來就有火,衝妮娜吼了一嗓子,掀起被子把自己蓋住。
妮娜很爲難的看着蘇沫,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怎麼了?”
季策一走進來,就看到妮娜束手無策的站在一旁,再看看把自己埋在被子裡的人,心下了然。
“她不肯吃藥?”
妮娜點點頭,擡擡手給他看手裡的藥,“醫生開的藥,小姐一口也不肯吃,我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季策聽到這話,深眸眯了眯,“把藥給我。”
妮娜立即把手上的藥和水杯遞給季策,想要留下來幫他,卻聽見他說:“你出去,把門關好。”
不用幫忙,妮娜只好出去,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有些擔心的回頭看了看。
被子裡的人很緊張,從聽到季策的時候之後,她就屏住呼吸,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她聽不懂季策和妮娜的對話,只聽見有腳步聲離開,然後房間的門關上了。
聽到關門聲,蘇沫鬆了口氣,心想着這個煞星總算是走了,誰知道她纔剛這麼想,耳邊就傳來季策的聲音,“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要我動手?”
他竟然沒有走?
蘇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她既不會自己主動出來,也不想季策動手,所以只能咬着脣不說話。
季策等了一會兒,耐心漸漸流逝,尤其是看到牀上的人一動不動,就好像睡着了一樣,心裡無端怒氣。
“看來,你更喜歡我親自動手!”
季策冷笑着,伸手扯掉蘇沫頭上的被子,“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蘇沫,你真的惹我生氣了。”
蘇沫突然覺得,這句話有些似曾相識,似乎蕭大少也說過類似的話?
也就是因爲這一愣神,
頭上的被子被人掀開,腦袋被一隻魔掌摁住,讓她想動不能動,想逃也逃不了。
不能裝睡,蘇沫睜開眼睛怒視着季策,“喂,你放手!”
季策一隻手輕輕鬆鬆將她制住,冷冷的笑着,“你讓誰放手?”
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麼‘喂’,這個女人果然會惹他生氣!
蘇沫就是故意不讓他順心,鼓着腮幫子瞪他,“姓季的,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走?”她失蹤這麼久,蕭楠夜一定很擔心。
她才答應過乖乖待在他身邊的,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可是現在,她連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蘇沫心裡難過,眼睛裡升起霧氣,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真的討厭死這個男人了。
看到她哭了,季策一愣,心裡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煩躁,收起那點憐憫,他兇巴巴的衝她吼,“哭什麼哭,你不吃藥還有理了?”
同樣是不聽話被人兇,蕭楠夜說的她就喜歡聽,可是換了別人,蘇沫被嬌慣的小性子就出來了。
她紅着眼睛說:“你把我抓到這裡來,我怎麼知道你給我吃的是不是毒藥?”
“你說這是毒藥?”季策笑了,只是那雙眼睛裡的寒意更深了。
他鬆開蘇沫,冰冷的眸子看住她,只問一句,“這藥,你到底吃還是不吃?”
蘇沫冷笑着回答她,“你省省吧!除非你放我走,否則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吃你的藥。”
季策點點頭,“很好!”
他雙腿挪動着從牀上下去,把手裡的藥丟進牀邊不遠處的垃圾桶裡,然後當着蘇沫的面打電話,“送一支迷幻劑過來,馬上!”
他說的是英語,蘇沫聽得清清楚楚,她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壞,爲了逼她聽話,居然要用這種手段。
蘇沫雖然害怕,可心裡還抱着一絲僥倖,或許他只是估計嚇她,毒/品都是違禁品,沾了是要坐牢的,他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
可是當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黑衣人,拿着注射劑進來的時候,蘇沫的心都涼了,他真的有毒/品?
黑衣人離開後,季策拿着注射劑轉身,看到在牀上縮成一團的人,他笑了。
“知道這是什麼嘛?”他問道。
蘇沫搖搖頭,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手上的針管,咬着嘴脣拼命忍住要流下來的眼淚,心裡卻一直在默唸着某人的名字。
她的恐懼季策都看在眼裡,看到她害怕的樣子,季策就覺得高興,拿着注射劑走過去,“你知道這是什麼。”
看到季策走過來,蘇沫渾身一哆嗦,伸手就要去拉被子,可惜她的手纔剛摸到被角,就被人攔下了。
季策一條腿跪在牀上/將她按住,動作粗魯的一把扯開她的睡衣,露出大半個肩膀。
看到他把針舉起來的時候,蘇沫渾身顫抖着哭喊,“不要不要,蕭楠夜會殺了你的,蕭楠夜會殺了你的!”
季策冷冷一笑,手上的針扎進她的皮膚,看到蘇沫突然放大的瞳孔,嘴角一歪道:“我等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