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半小時後,那些警察頗有些不服氣的走到了方一哲的身邊。
見狀,方一哲冷笑着說:“做爲人民公僕,你們是不是應該靠譜點?能不能別這麼隨便冤枉好人?”
“好人?好人會在那種地方買那樣的東西?”
來搜查的警察也是個脾氣硬的,一聽他這口氣,馬上反辱相譏道:“別告訴我你自己用的,我們可專業得很,一眼就看出來你不可能是吸毒的。”
這話一下子說到了點子上。
方一哲自己吸的話,頂多就是個醜聞,可是自己搞到了給別人吸,那性質也完全不一樣的。
“那就拿出你的證據,說我藏毒,東西呢?”
方一哲故意很大聲地說着,那警察正尷尬間,卻突然想到什麼。
盯着他的坐椅看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蹲了下去,直到他再起身,手裡已多了一包雪白的色的東西。
方一哲大驚失色,他的辦公桌下面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的秘書,秘書也嚇壞了,連忙搖頭:“不是我,我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東西,我真的不知道。”
那警察拿着東西慢慢走近方一哲,淡笑而問:“方先生還有什麼話好說?這一袋,怕是不止五十克了,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不是我的東西。”
“你辦公室裡的東西,不是你的是誰的?”那警察早就看不慣方一哲囂張的態度了,這下子有了證據,更加不肯放過他了。
“總不會告訴我董事長辦公室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進來的吧?”
“這是陷害。”
方一哲眼睛都紅了,他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地盤,居然有人這樣明目張膽地陷害他。
是誰?到底是誰?
“是不是陷害你回去跟法官說,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拒絕,我要見我的律師……”
不理會他一直吼叫着,直接就讓手下的人,架了他回警車裡,直奔公安局而去。
方一哲因爲藏毒被抓的消息,傳到路晶晶耳裡時已是一天之後了。
她的注意力從不在他那一塊,自然也知道得晚,只是,滿天的報紙雜誌雪片一樣的飛着,她再不注意也注意了。
雖然報紙上面沒有細說,但當她看到那個五十克時,便不自覺地心驚肉跳起來,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以前方一卓被他帶壞到吸毒,爲此,路晶晶特意研究過很久的毒品。
冫水毒,只要超過五十克,基本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直接就是判無期。
方一哲雖然壞,但她認爲他不會這麼傻,他又不吸毒,弄這麼多在身邊幹嘛?
想到這裡,她又緊張了起來,隨便又抽了一張報紙在手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
突然,她看到了那篇報道的記者名:老圈。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二少手底下最出名的狗仔之一。
難道,這件事和三少有關?
正納悶間,程力突然提前回了家,路晶晶把報紙朝他面前一攤:“這個,你知道的吧?”
“怎麼?方一哲你也心疼?”
“胡說什麼呀?我怎麼會心疼他,就是覺得這事兒有些奇怪。”
程力不以爲意,只順手將自己的西裝外套交給了路晶晶:“有什麼好奇的,都是他咎由自取。”
自覺地將他的外套掛好,走回他身邊的時候,路晶晶又不服氣地拉着他句:“所以,這件事真的和你有關?”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
路晶晶噎住了,這根程木頭還能不能好好溝通了?
她又不是擔心方一哲會出事,只是覺得如果因爲要保護自己,而讓程力不得不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來的話,她會自責的。
她只是關心他而已,結果,他好像又誤會了……
“你知道他爲什麼要親自去買毒品麼?”
一看程力這表情,就知道接下來的話考驗心臟,所以,路晶晶頭皮馬上一緊:“你想說什麼?”
“那是給方一卓準備的。”
路晶晶:“……”
她沒有想到,方一哲爲了方氏真的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了。難道說,那些藏起來的東西,是他爲一卓準備的嗎?
他有必要準備那麼多嗎?
當年他就這麼害過方一卓,現在居然又想如法炮製……
那可是他的親弟弟,他怎麼能這樣?
“那……一卓又復吸了?”
聞聲,程力斜眸看了她一眼:“他要是那麼沒腦子的話,我還會理他?”
“那就是沒有?還好,還好還好……”
她拍着心口以示慶幸,程力卻不滿地將人按到了沙發上。
頭低下來,雙眼死死盯牢了她:“做爲一個孕婦,這些事情你是不是都不應該多想?讓我們來處理不好嗎?”
“老公,我只是害怕你會有事。”
程力勾着眉頭看她,不以爲意道:“我能有什麼事?”
“這可是你說的,無論誰有事,你都一定不可以有事。”
說着,路晶晶拉下他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爲了我們的孩子。”
聽到這裡,程力的目光一柔,千言萬語都已化做一記深吻,直吻到身懷六甲的路晶晶都差點把持不住……
董事長辦公室裡,蘇儀第一次對方一卓產生了質疑:“是你做的對不對?”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方一卓沒有正面回覆,但口氣很輕蔑。
他和蘇儀之間以前還算信任,可因爲有蘇春花那件事在前,現在已沒可能做到什麼事敞開來說了。
“是不懂還是裝不懂?方一卓我不是說過讓你有什麼都要和我商量嗎?你怎麼能這麼衝動就這麼做了呢?”蘇儀有些氣極敗壞,似乎特別的生氣。
方一卓卻冷笑着問了一句:“我做什麼了?”
“你還不承認?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那個爆出新聞的記者叫老圈,那不是京市宋家的人麼?如果不是你同意的,程力敢找人直接爆方家的醜聞麼?”
蘇儀很不喜歡方一卓用這種態度對她,每當他這樣的時候,就代表他又武裝起了自己。
可是,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麼?
明明他們合作得很愉快,她甚至都覺得自己要愛上他了,怎麼會突然就這樣了?
“你真的很好笑啊!人家的職業不就是做那些?”
很不滿蘇儀的態度,方一卓也沒有什麼好口氣對她:“況且,他爆的又不是關於我的新聞,爲什麼要顧及我的想法?”
聽到方一卓的話,蘇儀終於肯定了:“你承認了是不是,因爲不是關於你的事,所以,你便故意縱容他們做了這些事。”
其實,方一卓從來不怕蘇儀知道什麼,反正沒有證據,她也沒有辦法拿他怎麼樣。
只是,他越來越不滿意的是蘇儀表現出來的這種姿態:“我不明白的是,你現在的立場是什麼?爲了我大哥來怪我嗎?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你有什麼資格來怪我?”
“我爲什麼沒有資格?我是你的合作人。”
蘇儀理直氣壯的說着,卻惹得方一卓又冷笑了一聲:“合作人?那麼請你告訴我,我們合作了什麼?從我們合作開始,除了我和我的家人受到傷害以外,我還得到過什麼?嗯?”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知道我和你合作冒了多大的險嗎?”
話到這裡,蘇儀有些心虛。
故意那樣大聲地說話,也不過是想掩蓋心底的秘密,只是,當他們四目相對,她竟對他的眼神感到害怕了。
是她太小看了這個男人,一開始還以爲是個天生的傀儡,當慢慢發下他的優秀,想抽身而退早已來不及。
“我沒什麼話要對你說了,你還有嗎?”
無情地開口,方一卓已下了逐客令。
事實上,他已經找人在徹底調查蘇儀的過去,雖然還沒有得到最完整的資料,但,可以確定的是,她的杜美莎的關係,絕對不僅僅是上下級的那種關係。
見他如此,蘇儀也冷冷的笑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不需要我了是不是?你的好辦法讓方一哲沒有辦法再做那個總裁,可你沒有想過嗎?沒有我,你永遠也坐不上那個位置。”
“到現在你還這麼想麼?在你眼中,究竟是覺得我沒有那個能力,還是覺得你能瞞過所有人?”
半靠在沙發上的身子傾過來,方一卓冷眸而視:“蘇儀,別那麼天真,我是志不在方氏,若我有野心,別說一個方一哲,就算是十個方一哲也不在話下。還有你,最好聽話一點,別讓我覺得後悔和你合作。”
第一次,方一卓用那樣絕冷的口吻對蘇儀說話,雖然無情,但聽到蘇儀的耳中,卻是另一番滋味。
“你什麼意思?”
清冷的雙目微微一凜,蘇儀看着方一卓,竟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他。
“什麼都說穿了就不好玩了,你只要記得,我會找上你只是因爲你有值得我利用的價值。”
說罷,方一卓突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睥睨着面前的女人,更加殘酷無情地道:“假如你把你身上那個唯一的價值也弄沒了的話,那麼,方一哲之後,下一個就是你。”
這一刻的方一卓看上去一點也不算陽光,反倒像是插上了黑色翅膀的天使,蘇儀的心猛地一顫:“你威脅我?”
“是你在威脅我?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方一卓也再不扮好好先生,只語鋒凌厲道:“蘇儀,聰明的話就安份一點,我不覺得沒了你我什麼都不行。可你呢?沒了我是不是什麼也做不了?”
意有所指的話語讓蘇儀聽得是心驚肉跳,原本她來找到方一卓是想給他個警告,讓他安份點,可現在倒好,被警告的反而成了自己,一想到這裡,她的心就慌了。
難道,他真的知道了什麼嗎?
可是不對啊!
姑姑的地址應該沒有人知道啊,難道又是那個路晶晶?
她找上門去看到了姑姑,然後告訴了方一卓?
想到這裡,蘇儀不再言語,只是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要重新制定計劃了,十年的努力,她是不會讓自己功虧一簣的。
“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她儘可以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平靜,可是,她內心的激盪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自己。
“是應該談談,不過,不是現在。”
方一卓冷冷地拒絕了他,並不是他不想談,事實上是他還不能談,在沒有完全掌握到蘇儀的一切前,所有的問題都沒辦法完全解釋得清楚。
所以,他還要等一陣子,也許一天,也許一個月,總之,絕不是現在……
“我知道我今天讓你生氣了,可是,你應該明白也是你的原因造成的。”
雖然蘇儀也很生氣,可她自認爲已經夠低姿態了。
但方一卓不買她的帳,仍邪惡地笑着:“如果你夠聰明的話,應該改天再來跟我談,我現在很累,要休息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儀終於知道自己再繼續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轉身,帶着對方一卓無盡的怨恨,她終於大叔離去。
看着她憤恨而去的背影,方一卓終於收起笑意,冷冷而語:“蘇儀,我一定要找到你的把柄,沒有人是毫無破綻可言的。”
雖然還沒有宣判,但這一次,方一哲顯然沒辦法太快出來。
而且,根據最可靠的法律顧問的說法,如果一審判決出來的話,方一哲最少會被判七年以上,嚴重的話,甚至要判無期。
這個說法,嚇得杜美莎站都站不穩了。
無期?
這是什麼意思?
她拼了一輩子都爲了這個兒子,可是一袋白粉就讓他徹底毀了嗎?
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絕不允許。
所以,杜美莎找了最好的律師,最好的團隊,想要把方一哲弄出來,可證據確鑿,再加上方一哲對司法人員的態度,讓他極有可能重判。
杜美莎瞬間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方氏的股東再一次要求開股東大會,重新討論關於繼承人的事實。
杜美莎本來對這件事不以爲意,以爲就算是方一哲不在公司了,最起碼她還是在的,也會有支持率。
可這一次,她又錯了,因爲,那些曾經反對方一哲的大股東,又開始一致反對她的上臺。
百思不得其解的當口,她終於發現是方一卓在背後陰了她一着。
正想着要報復,要把他踢出公司,那些股東又開口了,而這一次他們提出的新繼承人人選,竟然是方一卓。
杜美莎再一次震驚了,反對她也就算了,竟然會支持一個各方面都不被看好的方一卓?
焦頭爛額,但杜美莎還是暗中聯合了自己所有的心腹,決定要一起打這場經營權保衛戰。
她在方氏的根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手下的人自然也是不少的,爲首的一個‘死忠黨’就是蘇儀。
聽了杜美莎的計劃,蘇儀首先就開口反對了:“現在最大的股東就是方董,他不在,您手裡的股份根本不足以勝出。”
“我不可能把經營權轉手給別人。”
杜美莎陰冷着臉,十分艱定的說着。
“其實您爲什麼不逆向思維一下?那些股東們是真的瞧得起方一卓的能力嗎?我看未必吧!”
若有所指地開口,蘇儀此刻已然恢復女強人本色,清冷的眸光一轉,又是一片陰寒:“至少,他一點股份也沒有情況下,要做董事長這事就是一個最大的漏洞。”
所謂的逆向思維,那本是杜美莎最煩的東西。
可她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順着那條思路去設想:“你的意思是,他們就是要一個無權無勢的董事長?”
“當然,這樣的話他們的日子不是更好過嗎?”說着,蘇儀又直言道:“什麼事情只要他們商量好了就行,董事長那個人也不過是形同擺設。”
精明的女人眸中閃過一絲無情,事實上,她最初挑中了方一卓其實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只可惜,越到後來她竟越後悔,那個男人身上有種不可戰勝的潛力,是一直被他刻意隱瞞了的東西。就算是自己那樣的機關算盡,甚至不惜‘獻身’,竟然也沒有辦法完全掌握那個人的思想和行爲。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投他一票,直接送他到董事長的位置上?”
“有何不可?與其被別人擺佈,倒不如收歸已用,不是麼?”
搖了搖頭,杜美莎直接否認了蘇儀的建議:“被任何人擺佈他也不會說什麼,可如果是我,他不會服氣的。”
雖然很信任蘇儀,可畢竟杜美莎還沒有完全老糊塗,對於方一卓的心態,她從小就看在眼中,自然也明白。
這一次,她養大的‘狼’是真的要反撲了。
“沒有更好的辦法,那幾個老股東不鬆口,您是決定不了任何事的,就算是您強行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您也同樣會是一個擺設。”
這話說得極重,可也是現在最現實的問題,杜美莎頭疼的撫着額頭,似乎不想再說話。
“要不要休息一下?”
見她如此,蘇儀軟言問了一句,另幾個心腹見狀,互視一眼後,也終於識趣的離開了杜美莎的辦公室。
蘇儀扶着杜美莎進了休息室,又勸道:“您還是什麼也不要想了,好好睡一會兒。您要是垮了,那方董還能指望誰?”
聞聲,杜美莎很是動容了,感激的拉着蘇儀的手:“謝謝你,要不是有你在,我都不知道還能指望誰。”
不着痕跡的避開她的接觸,蘇儀淡淡一笑:“您睡吧!我去給你衝杯牛奶,喝了安神。”
看着蘇儀的樣子,杜美莎紅了眼:“妮妮,我………”
“我去泡牛奶,很快就好。”
說完這話,蘇儀轉過身子,很熟練的從櫃子裡找出一袋早就準備好的中老牛奶粉,慢慢的衝調好後,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然後,從袖子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安眠藥,直接倒進了牛奶裡……
轉身時,蘇儀端着滿臉的笑意,親手將牛奶交到了杜美莎的手裡:“泡好了,您喝吧?”
題外話:
所以,二更還是在早上十點,約起!無論大家給不給我月票,我都爲大家加這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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