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處門口時,顧小艾整個人呆住,她見到了……evan、樑暖暖還活生生地坐在那兒,包括厲爵風口中已經走了的……羅亞兒。
裡邊的工廠房很大,只有兩三個保鏢守在一旁,evan被綁在椅子上,渾身溼透,狼狽不堪。
樑暖暖也被綁在離evan不遠的柱子上,奄奄一息地低着頭,胸口的槍傷被包紮着。
厲爵風坐在他們面前,背對着顧小艾。
武江恭敬地站立在他的身後,羅亞兒則是替厲爵風拿下外套衣服掛在臂彎上,氣質沉靜,看着厲爵風溫柔地道,“我一直看着他們,聽說顧小姐救回來了,是嗎?那就太好了。”
羅亞兒笑得很開心,很欣慰的樣子。
……
羅亞兒替厲爵風看着evan和樑暖暖,爲什麼?!
他們不是死了嗎?厲爵風爲什麼要騙她?他還說羅亞兒也已經走了……
他爲什麼要騙她?!
……
廠房很空曠,一點聲音就彷彿有迴音似的,聽得很清楚。
“厲爵風,落在你手裡我也不想翻身了,爲什麼不直截了當殺了我!”evan盯着厲爵風問道,臉上佈滿令人毛骨悚然的恨意,決絕的仇恨……
顧小艾站在門口靜靜地望着裡邊。
一個保鏢拎起一盆水就朝evan的頭上灌去,裡邊的冰塊混着水掉下來,盡數砸到他的頭上。
“想死,哪那麼容易?”
厲爵風坐在那裡,冷笑一聲。
他背對着顧小艾,她看不到他的臉,但她可以想象他說這話時的冷血表情和不屑一顧。
“顧小艾是我的女人。”厲爵風盯着面前的evan和樑暖暖,眼底的陰冷明顯,“你們在她身上做過什麼,我百倍千倍地討還回來!”
話落,保鏢又將一桶夾帶冰塊的冷水澆灌到evan的頭上。
evan被綁着沒有反抗之力,冷得全身打顫。
“厲先生。”
武江將一份文件遞到厲爵風的文件,厲爵風隨手一甩,丟到evan身上,“你們在醫院對我女人做過什麼?說出來,我儘量讓你們死得乾脆點。”
厲爵風的聲音冷到極至,如地獄裡傳出來的惡魔之音。
那文件砸到evan胸膛上又掉落在地,顧小艾看到evan喘着氣往地上看去,evan大驚,“你怎麼會有我們和顧小艾離開醫院後的全部對話?!是顧小艾……不對,我身邊到底誰是內奸?!沒理由……所有我不信任的人我都剷除了……”
“要監聽你的一舉一動,還需要內奸?”厲爵風冷笑一聲,“蠢得無藥可救。”
“什麼意思?”
顧小艾望着厲爵風擡起修長的手,他的手上突然多了樣東西,雙指按住,是那個白色的長形藥瓶。
是他給她的提神藥。
拇指掀開蓋,厲爵風把瓶口衝下,當着evan的面把所有的藥通通倒出來。
像下一場白色的小雨似的。
隨即,厲爵風又狠狠地用力一甩,將藥瓶一分爲二,從藥瓶夾層中掉出兩粒電子大小的東西。
evan驚呆地瞪大了眼,“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