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看着葉洛的側顏,喻天遙不可抑制地露出了一抹淺笑。
這個人啊,這個自己喜歡了這麼久的人啊,這麼自己花費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愛的人啊,已經填滿了他的整個心。
如果沒有你,我的整個世界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不是你,我便失去了去愛的理由。
可能葉洛不懂,也永遠不會知道他這十四年的努力。
但又怎樣呢?他一個人明白就好了。
葉洛只需要知道,喻天遙這個人,會永永遠遠愛她,就夠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喻天遙溫柔如水的目光,葉洛疑惑的轉過頭,“怎麼了?突然這麼盯着我看?快來做任務啦,到你做選擇了喲!”
“沒什麼。”喻天遙摸了摸她的頭,將溫柔都藏在心裡,表面上還是毒舌地道,“只只覺得你長胖了。”
“有嗎??”葉洛頓時緊張的上下看看,然後說道,“我纔沒有長胖呢!我最近都沒吃多少東西!你要是再說我胖,我得厭食症了怎麼辦?”
“如果你能得厭食症,母豬都能上樹。”喻天遙隨意地答道。
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葉洛不樂意地繼續做任務。
這時,剛剛處置完林玲的君閻,正在準備處置喻天遙。
“他就算了吧。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罷了。”葉洛緩緩地說道。
君閻聽完這話,整個人都是一怔。
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呆呆地站在葉洛的身邊。
當年,他得知霜染的父親,就是殺了他全家的兇手時。
曾今毫不猶豫地追殺他,並且最終在萬人面前,將他凌遲處死。
可是,殺了他之後,看着霜染那滿面淚水的樣子,他卻沒有任何報復的快感。
那時霜染看他的眼神,那麼陌生。
在那一瞬間,他居然破天荒的產生了一種名叫“後悔”的情緒。
是不是真的錯了?
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他更應該報復的,難道不應該是下命令殺死他全家的人嗎?
霜染曾今跪在他面前,卑微地祈求過。
央求他能夠放過她的父母,哪怕再怎麼折磨她也好,不要傷害她的父母。
那時,他卻只是冷笑着,將她踢到了一遍。
看着她頭上有鮮血流出,冷漠的轉身,離開。
在君閻處決霜染父母的那天,她跟他說,“我不會恨你,但也再不會愛你。一命抵一命,既然冤仇已報,那麼我們今生今世,兩不相欠。”
他聽後,慌了。
好像這個世界,唯一一個真正喜歡他,不在意他身份地位的女人,忽然離他而去了。
有一首歌,唱的好。
任往事在心底,不停地堆積。
如果你不懂珍惜,回憶會過期。
人心都是肉長的,是君閻自己的冷血和無情,扼殺了霜染的那份感情。
君閻囚禁了霜染。
他一直勸說自己,他這麼做不過是因爲恨。
可是真的是這樣的嗎?
還是說,愛情,早就已經產生,只是他太笨,太愚蠢,完全沒有注意到呢?
君閻恍惚間,似乎又看見了那個衣裝楚楚的少女,站在桃花林下,笑容嫣然,“君閻,你聽好了!我會永遠等着你,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