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推到溼漉漉地面的鳳仙兒,一臉的不可思議,傘落在一邊,被風吹得到處轉。
“鳳哥哥,她死了,你爲什麼不能看到眼前人?”鳳仙兒激動地吼道。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失分寸,如此不理智的鳳寶寶,這樣的鳳哥哥好陌生,好遙遠。
原本以爲,只要那個女人死了,她就可以跟他重新開始,而且她現在不只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凌鑫悅的救命恩人。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她狠狠瞪着墓碑上笑得妖嬈的女人,彷彿看到了深深的嘲笑,她以爲只要那個女人死了,她對她的恨會消亡,但是看到這樣爲她癡,爲她狂,爲她傷心流淚,爲她痛不欲生的鳳哥哥,她越發的妒忌、憎恨、不甘。
或許,她真的錯了,大錯特錯了。
雨越下越大,鳳寶寶心中的悲傷越來越濃烈,愧疚和悔恨越來越深。
“你怎麼還沒走?她不喜歡你,滾,現在給我滾,以後不許出現在她的面前。”鳳寶寶紅着眼眶,對着淚眼朦朧的鳳仙兒不住地吼道。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那些她不喜歡的人污染她的眼睛。
“嗚……”鳳仙兒忽然爬了起來,嗚咽着,消失在墓地。
“好了,清淨了,現在只剩下你我了。”鳳寶寶輕輕撫摸着墓碑,依偎着,像情人在呢喃一般。
“倩倩,你知不知道我好愛你,愛到我都不敢說出來,因爲你是那麼的乾淨,那麼的耀眼,你是我心中的小太陽,那一縷一縷璀璨的光芒,而我……”
說到這裡,鳳寶寶停頓了下來,臉上全是悲痛之色。
“我……配不上你,我很怕,很怕你嫌棄我,很怕你知道骯髒的我,倩倩,對不起……”
一聲一聲的哽咽聲,一聲一聲的哭訴聲。
暗沉色調的書房內,冷清坐着兩個高大英氣的男人,氣氛很壓抑。
“結果如何?”說話的人是安陵宇,他神色冰冷,眼神犀利。
“跟他們給出的結果一樣。”陸灝低沉的聲音說道。
安陵宇深沉幽冷的目光,右手的指頭很有節奏地敲着書桌,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許久之後,陸灝又再次說道:“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懷疑,以安小姐和臧霖的身手,不至於這麼容易就死了。”
叩叩叩—
白萌萌端着盤子,裡面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她推開了門,看了一眼書房裡的兩人,走了過去,一人面前放了一杯。
“謝謝嫂子。”陸灝對着白萌萌道謝道。
“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安陵宇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她的眼睛紅紅,看起來就像是魚泡眼一樣。
因爲懷孕,最近一直都睡不好,安倩倩的事情,又讓她再度傷心。
“我想運動運動。”白萌萌沙啞的聲音說道。
“坐着。”安陵宇一改剛纔冰冷的面容,柔和的語氣對着她說道,然後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
大手時不時撫摸一下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我先走了。”陸灝站了起來,看到又來虐狗的兩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