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看到你不在公司,想問問你今晚回不回家吃飯。”鄭文文羞答答的語氣,明顯已經鳩佔鵲巢,把薛家當成了自己的家。
“哦,我現在在外面談事情,準備一會兒就回家,要不,我現在去接你,我們一起回去。”薛寶貴正巧有一些事情準備問鄭文文,看了看腕間的手錶,薛氏下班時間要比安氏晚半個小時,現在過去,正好是薛氏下班時間。
“恩,好。”鄭文文受寵若驚,很開心地點頭,姐夫對自己真的很好,比刻薄的姐姐好多了。
反正已經撕破臉皮了,好男人就要自己去爭,自己去搶,姐姐明明日子一直過得很好,天天穿金戴銀的,卻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妹妹受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寧願把錢財拿去輸掉,也不給妹妹多一分。
鄭文文心底對鄭美麗恨意越來越深,細長漂亮的指甲狠狠的掐在了一起。
今天鄭美麗沒有來上班,不過,也是她識趣,估計自己也沒臉了吧?自己在外面玩男人,就不許自己老公玩女人,簡直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類型。
而且這樣找男人的事情,就應該偷偷摸摸的嘛,還非要搞得滿城皆知,爲人人所唾棄。
鄭文文一改之前電話裡溫溫柔柔的語氣,臉上的輕蔑盡顯,丹鳳眼微微挑起,擺弄着她好看的指甲,因爲人長得高瘦,指頭也格外的細長,指甲很美,鄭文文最喜歡自己的指甲了。
上面鑲嵌着閃亮的鑽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鄭美麗好賭成性,也愛好奢侈品。
而鄭文文的錢基本上都花在了保養自己的指甲和整容上,鄭文文全身上下總共整了好幾次,否則就鄭家的基因,也生不出這麼美麗標緻的美人。
安陵宇以爲白萌萌會直接回公寓,加快油門,急匆匆地往家裡趕。
可是到了家裡,裡面卻冷冷清清的,一個鬼影都看不到,窗戶開着,外面輕風拂過,紫色的窗簾被吹得左右飄搖。
安陵宇坐在沙發上,心裡又升起陣陣煩躁,從面前的茶几上抽出了香菸,點燃。
室內沒開燈,隨着夜的到來,越來越暗,男人彷彿一尊雕像一般,已經在那裡坐了接近一個多小時。
電話一直放在茶几上,眼睛時不時地瞟一眼,就怕錯過了什麼信息,可是,一次比一次失望。
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七點零三分,就算搭地鐵,也早到了,何況小區外面就是地鐵站。
學長?驀地腦海一道清脆地聲音閃過,該死,一定是跟她的學長約會去了。
安陵宇啊安陵宇,看來你這輩子真的是栽在那個女人身上了,人家根本就想不起你了,去跟她的老相好約會了,你還在這裡傻等。
一股燒糊的味道傳來,安陵宇自嘲的笑了笑,完全沒去理會。
沒有燃盡的菸灰掉到了織物沙發上面,燒出了一個大洞,裡面的泡棉都露了出來,黑魆魆的,醜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