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萱從羽葉蘿那裡接過藥碗,放到脣邊,眉頭也不皺一下。
“阿萱~”羽葉蘿看着唐瑾萱的動作,心中一提,心中有所不忍的開口,想要阻止她,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唐瑾萱擡起頭來,看着羽葉蘿搖了搖頭,眼中同樣閃過一絲不捨,但是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她不能留。
榕溪擡手想要阻止,卻被一旁的南宮扶蘇攔住了。
“你幹嘛,你明知道這藥不能喝.....”榕溪急得有些跳腳,真是不知道南宮扶蘇心裡想些什麼。
南宮扶蘇不爲所動,就那麼盯着唐瑾萱的藥碗,開口說到:“讓她喝。”
聽到南宮扶蘇的話,唐瑾眉頭一皺,她似乎忽略了什麼,但是她卻沒有細想,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完了,完了,南宮,喝了,我看你怎麼辦,我現在趕緊把脈,看看還能不能保住.....”榕溪看到唐瑾萱的動作,一把推開攔在他前面的南宮扶蘇,衝了過去。
“出去。”南宮扶蘇眼睛就那麼看着唐瑾萱,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聲音陰冷的嚇人。
“.....”榕溪的手剛搭在唐瑾萱的脈搏上,聽到南宮扶蘇的話,有些僵硬的轉過身,完了,狐狸生氣了,怎麼辦....
羽葉蘿更是一臉懵,南宮扶蘇這是生氣了,怎麼好端端的就生氣了,但是現在她還不能走啊,馬上阿萱就要流產了,她走了,阿萱怎麼辦。
“我說的話都沒聽到嗎?都給我出去。”南宮扶蘇終於又說話了,打破了這該死的沉寂。
榕溪忙將手抽回來,忙點頭說到:“馬上走,馬上走。”
說完,一把拉起還站着的羽葉蘿向外走去,頭也不回。
“你幹嘛拉我,別碰我.....”羽葉蘿想要將手從他手裡抽出來。
“行了,不要再吵了,南宮什麼都知道,結果你們還....反正我告訴你吧,如果這個孩子有半點閃失,恐怕你和娘娘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榕溪說着,額頭青筋突突直跳,現在他真的是傷透腦筋了。
羽葉蘿微微楞了片刻,隨即聲音直衝雲霄,她大聲喊到:“什麼?南宮扶蘇都知道了?那他還.....”
榕溪一把將羽葉蘿拽到了一旁,開口說到:“早就知道了,從娘娘第一次吐,把你叫去以後就知道了,你知不知道,南宮把這個孩子看的多重要,他有多喜歡娘娘,就要多愛這個孩子,結果你們....,我都不知道說你們什麼好了。”
“那南宮扶蘇這麼生氣,是因爲阿萱要打掉這個孩子?”羽葉蘿瞪大了眼睛說道。
榕溪點了點頭說道:“不然你以爲呢,我可跟你說,別看這個狐狸平時笑呵呵的,他真的動怒,我還真是怕怕的,就在前幾年的時候.....”
“不行,我不能讓阿萱一個人面對,如果南宮扶蘇要打她怎麼辦,要是....”羽葉蘿打斷了榕溪的話,就要往裡面走。
“哎呀,我的小祖宗,南宮這麼喜歡娘娘,再生氣也不會動手的,真要是忍不住,他寧可傷了自己也不會動娘娘一根手指的,你放寬心吧。”榕溪真是服了羽葉蘿了,他開口說道。
聽到榕溪這麼說,羽葉蘿心才稍微放寬了些,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當真沒事?”
“沒事,我現在就怕這個孩子....,你熬的真的是滑胎藥?”榕溪開口問道。
“嗯,是滑胎藥,阿萱說現在不適合要孩子,本來之前喝了避子湯,好端端的怎麼就懷孕了。”羽葉蘿說着,也是滿腦子的疑惑。
榕溪聽到這話,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開口說道:“別想了,我早就把你的藥換了,美容養顏的,你難道沒發現娘娘越來越好看了?”
“什麼?什麼時候換的?怎麼換的?我怎麼不知道?”羽葉蘿真的是要崩潰了,明明那個藥是她熬的,味道也對,怎麼就變成美容養顏的了。
“說你學藝不精,你還是好好去養蠱去吧,我把藥方上的一味藥換了,其他都只是增減了藥量,味道當然是一樣的,但是這功效就大大的不同了。”榕溪不乏得意的說道。
羽葉蘿只覺得自己被戲耍了,心裡壓着一股無名火,但是她也已明白了,原來一開始從阿萱喝避子湯開始,南宮扶蘇這個狐狸就一直知道。
而他也不聲張,就這麼一直默不作聲的將一切都看在眼裡,讓榕溪偷偷的換掉了避子湯,所以唐瑾萱懷孕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這麼一個人,什麼都把握的很好,想起來還真是太可怕了。
“既然他能換了避子湯,那你確定我這個滑胎藥沒換?”羽葉蘿舉一反三,頓時頭腦清明起來了。
榕溪被羽葉蘿說的也是一愣,他似乎想起來,前幾日南宮扶蘇在得知唐瑾萱懷孕以後,就讓他開給個保胎藥,難不成這藥早就被換了。
靠.....難怪南宮扶蘇就那麼看着唐瑾萱喝,原來是早就安排好了,不管唐瑾萱喝不喝,這個孩子都不會有事,南宮扶蘇就是想要試探唐瑾萱的心思。
就他傻乎乎的還信以爲真,還擔心孩子,他就說,這個狐狸這麼在意唐瑾萱和孩子,就算是再生氣也該有分寸才行啊。
看着榕溪的眼神,羽葉蘿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冷哼一聲說道:“你們楚國人真是狡猾,我以後再也不相信楚國人了。”說完轉身就走,片刻都不停留。
“哎!我不是楚國人啊。”榕溪忙追了上去,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跟南宮狐狸這麼久,肯定也是一樣的,走開。”羽葉蘿實在是不想理會他,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榕溪忙搖頭說道:“我跟他不一樣,我可是從來不摔跤的。”
“什麼不摔跤?”羽葉蘿疑惑的開口問道。
“因爲我腳不滑啊!”榕溪一雙藍色的眼睛眨了眨,笑着說道。
“噗~,你真是強詞奪理。”羽葉蘿笑了笑說到。
榕溪看着她笑,開口說道:“你笑了,是不是代表不生我的氣了?”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跟你我懶得生氣。”羽葉蘿說完,轉身離開了,留下榕溪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