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寒不可能忘記秦凡這張臉。
即便是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光線不是很清晰。
她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
不過，他怎麼會在這？
在林意寒悲憤交加的眼神中，秦凡皺起了眉頭，問道：“你上廁所之前，都不問問裡面有沒有人的嗎？”
“我問了！”林意寒美眸幾欲殺人，精緻俏臉泛白，帶着一抹委屈的羞憤。
“是嗎？”秦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你說呢？”林意寒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目光跟刀子一樣剜在秦凡的臉上。
“好吧，可能是我當時太投入了吧，沒聽見。”秦凡搖搖頭，但隨即問道，“你現在要上嗎？我可以讓給你。”
“混蛋！你這個變態混蛋！”
林意寒現在很想殺人，真的很想。
“不上的話請你先出去好嗎，我還沒有上完呢。”秦凡無語說道。
“你個無恥流氓！”林意寒俏臉瞬間緋紅，悲憤羞怒之下，咬着滿嘴銀牙，轉身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突然，秦凡邁步上前，伸手再次攬住了林意寒的細蠻腰。
林意寒腳步一頓，冷聲說道：“放開我。”
“不好吧？”秦凡一愣。
“給我鬆手！你個死變態！”林意寒尚未回身，玉手卻再一此扇來！
“臥槽！你有病吧！”秦凡被嚇了一跳，猛地鬆手，側頭躲過這帶着香風的一巴掌。
林意寒一擊落空。冷哼一聲，踩着高跟鞋繼續往前走。
“啊！”隨着一聲驚慌失措的尖叫，林意寒就感覺到腳腕處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樣，腳底忽然失去重心，狠狠地朝着一邊倒……
如果放在平時，連捱了這個女人兩巴掌，相對於眼睜睜看着女神總裁摔倒，秦凡會選擇把眼睛閉上。
但是，這個環境實在是……
秦凡實在是於心不忍，憐香惜玉地上前一把將她堪堪栽倒在地的嬌軀扶住。
結果剛把她扶起來，林意寒又是一巴掌扇了過來！
“你有病吧！”
秦凡急忙跳到一邊，躲過了這一擊，語氣已經有些生氣了。
“暴露狂！無恥混蛋！”林意寒從來都沒有這麼憤怒過，她感覺自己精心保持幾十年的頂級教養伴隨着剛纔隨手一抓灰飛煙滅，更是對秦凡曾經救過她的好感煙煙消雲散，她現在恨得親手宰了秦凡，將他碎屍萬段，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秦凡也有些惱火了，他本來是好心好意，想要提醒林意寒裙襬把腳腕纏住了而已，可她居然又是莫名其妙地給了自己一巴掌，而且不斷已經躲開的，這已經她第三次向自己扇巴掌了，泥人還有三分脾氣，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他還要不要繼續在南都混下去了？
秦凡提起褲子，狠狠在林意寒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怒斥道：“好心沒好報，就應該摔死你，搞的你一身屎尿，也不管我的事！”
“你！”林意寒扭過頭，滿臉憤怒地看着秦凡，她身爲高高在上的女神總裁，什麼時候接二連三的被男人如此輕薄羞辱過，臀部上的酥麻感更是讓她臉上都快擠出血了，此時此刻，林意寒就要控制不住，上去就秦凡拼命了。
不過，小腹裡傳來了一陣急意，讓她眉頭皺的更緊了。
“算了，讓給你了，我去酒店再上吧。”
秦凡無語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林意寒咬着銀牙說道。
“怎麼了？”
“幫，幫我守在門口，別讓其他人進來。”林意寒悲憤交加道。
“哦。”
秦凡無奈地搖搖頭，邁步走出去。
時間已經有點晚了。
秦凡站在廁所門口，打開手機，裡面是幾條陳思璇發來的追問信息。
本來秦凡是不應該出現在這的。
他這會兒應該坐在陳思璇的車上，跟着陳天養的車隊走專用通道，在百花旋轉餐廳裡等開飯。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陳思璇居然連她媽媽過生日的時間都記錯了，本來是七點入場，八點開飯，她給記成了七點半入場，八點半開飯，在路上耽擱了會兒時間，沒趕上陳天養的車隊，就被堵在了半道上，死活進不去酒店。
看着前面的路被徹底堵死了，陳思璇本來打算把車扔在路上，和秦凡走路去百花大廈的。
結果趕上秦凡在鬧肚子，他以前又在附近發傳單的時候知道這個隱蔽在小樹林的廁所，就讓陳思璇等一會兒，跑這來方便，才遇到林意寒這麼一檔子事。
給陳思璇回了條短信，秦凡站在門口點了根菸，臉頰一側還是火辣辣的。
這個女人太彪悍了，誰以後要是娶她，誰得倒一輩子黴。
秦凡沒好氣地想着。
嘩啦啦……
正沉浸在思考中的秦凡，忽然聽見從身後廁所裡，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音。
“看來憋的是挺久了……”
聽了一小會兒，秦凡忍不住咧開了嘴，也對她之前的態度不怎麼在意了。
兩分鐘，重新將長髮和晚禮裙整理好的林意寒，走出了公共廁所。
一襲黑色修身晚禮服，點綴着碎鑽，長髮半披在肩膀上，妖嬈的身材，和精緻的妝容……
此時此刻，展現在秦凡面前的，是一個渾身上下，從內而外都散發着優雅和女神氣質的極品女總裁，仙姿玉貌，傲嬌無雙。
“看夠了嗎？”
見秦凡眼神赤裸裸地在自己身上打量着，林意寒怒氣之中，又帶着幾分得意。
“額，還行。”秦凡收回目光，認真說道。
雖然被驚豔了一下，但是跟江晏紫還有陳氏姐妹花相比，林意寒固然氣質超羣，可畢竟見得多了，只是短暫的失神，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秦凡的反應放在林意寒眼中，只是認爲他在故意裝相，不願意承認罷了。
畢竟，對於自己的條件，林意寒還是有着很充足的自信的。
但是擡手看了眼時間，林意寒的優雅瞬間被打破。
“糟了，都七點了，陳首富都已經進酒店了！”
林意寒今天是帶着集團的使命來見陳天養的。
之前她和林天在機場大道堵秦凡的車之後，沈家到現在對他們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們推測自己應該是被拒絕了，繼而將目光投向了南都首富陳天養的身上。
畢竟，陳天養是南都一霸。
只要有陳氏集團的扶持，他們集團想要完成戰略性轉型，將會輕鬆很多，成功率也將會得到一個質的飛越。
可是，自己努力了這麼長時間，居然因爲上廁所這件小事，白白浪費了和陳天養見面的絕佳機會。
“全都怪你！”
林意寒美眸狠狠瞪了秦凡一眼，如果不是跟這傢伙在廁所裡折騰這麼長時間，按照自己來時的計算，她完全能在陳天養車隊到達酒店時，趕回去。
可都是因爲他，不僅在這種骯髒的地方褻瀆了自己，還耽誤了集團如此寶貴的機會，林意寒看着秦凡，很想殺人，很想很想。
“怪我什麼？”秦凡不解問道，“要是沒事，我就走了啊。”
“滾！”
林意寒也懶得跟他解釋，撩起裙襬，就衝着順林外跑出去。
可饒是她已經提前做好了心裡準備，但是當她不顧形象，香汗淋漓地出現在百花大廈門口時，五輛清一色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已經列着隊，從酒店大門的另一側緩緩駛離了。
現場衆人，有人面露狂喜未散，儼然已經達到了今晚守在這裡的目的，見到陳天養，也傳達了自己集團和家族向韓月珍賀壽，並對以後能和陳氏集團合作，表示莫大的期許。
但更多的，都和林意寒一樣，臉上或是失望或是憤怒焦躁，明顯是沒有機會接近陳天養，今晚白忙活一趟。
看着大廈門口嘈雜的人羣，林意寒銀牙緊咬，暗自發誓道，陳天養，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我也要見到你，就算是豁出去這半條命，我也要進到這百花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