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達”房門關上的聲音響起——
皇甫烈知道暗夜是離開了,於是轉身走向書房裡面的臥室,皇甫烈來到書房的臥室的牀前,棲身躺到了牀上,長袍和長靴都還穿在身上,沒有脫下。
皇甫烈躺在牀上,閉上烏黑深邃的雙眸,閉目養神!腦海之中都是允兒的孃親“黎紫月”那雙滿含淚水的雙眼,那樣哀怨的望着自己,好像在訴說了自己的罪行,一個爲自己生下兒子,爲自己失去生命的女人,自己竟然在臨死之前都沒有對她說一聲“我愛你”,就算自己是違心的,那怕是爲了安慰一個快死之人的話,自己都那麼吝嗇的的沒有說出,雖然自己並不愛她,但是對於她的感情是一種割捨不斷的親情,畢竟她是自己兒子的孃親,可當年的自己就是那樣冷酷無情,混蛋的對着一個臨死之人還那樣冷酷的說“自己從沒有愛過她”!直到和允兒的相處,才讓自己冰冷的心有了一絲溫暖,皇甫烈感激黎紫月爲自己生下這樣一個可愛的兒子,在心裡不自覺的對黎紫月有着一份深深的愧疚,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閉上眼睛就不由的腦海之中都是黎紫月哀怨流淚的畫面……
皇甫烈在愧疚中受着折磨,慢慢的睡着了……
“噹噹噹”一陣敲門聲響起——
“王爺!”
周管家看着書房的火燭還照着,心裡想着一定是王爺又在書房看了一晚上的奏摺。
“噹噹噹”又一陣敲門聲響起——
“王爺!”
周管家見皇甫烈沒有迴應自己,心想一定是王爺昨晚看奏摺看的太晚,在書房睡下了。
“誰啊!”
一陣陣敲門聲把睡夢之中的皇甫烈吵醒,睜開眼睛,站起身來,就往書房的門口走去。
“王爺,是老奴啊!”
“原來是周叔啊!進來吧!”
皇甫烈走出書房的臥室,看着窗外的的天空,已經亮了,來到書桌前,翻閱起昨晚沒有看完的奏摺。
“王爺,您又看了一晚上的奏摺啊!您老是這個樣子身體可怎麼吃得消啊!”
周管家伸手推開房門,緩緩走了進來,來到皇甫烈坐着的書桌前,看着皇甫烈還在看着奏摺,心疼的很,擔心皇甫烈的身體這樣下去一定會病倒的,自從周管家的兒子死了之後,周管家早已把皇甫烈當成自己的兒子一般。
“沒事的,周叔!你不用太擔心!”
“您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老奴又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你就放心吧,周叔!本王的身體可是很強壯的不會生病的!”
“王爺,您就是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哎!”
周管家心裡爲皇甫烈擔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好了,周叔!對了,客房的那個女人醒了沒有?”
皇甫烈對着周管家的嘮叨早已經習慣了,
忽然皇甫烈想起了那個叫柳嫣兒的女人昨天還在昏迷當中,也不知道後來醒了沒有。
“回王爺,那位姑娘還在昏迷之中,還沒有醒了!小玲在那裡照顧着那位姑娘呢,王爺放心!”
“哦,怎麼還沒有醒?”
“胡大夫說,最晚明天就會醒了!”
“哦,周叔現在幾更天了?”
皇甫烈看着外面的天色大亮着,也不知道幾更了,得趕緊把奏摺看完,去上朝!
“回王爺,現在已經五更了!”
“都五更天了!”
皇甫烈沒想到自己這一睡着,竟然睡到了五更天。
“王爺,要老奴吩咐廚房給您準備早膳嗎?”
“恩,周叔!弄好之後直接端到書房之中,順便到客房叫小玲到書房來伺候本王洗漱!”
“是,王爺!老奴這就去辦!”周管家轉身緩緩的來到門口,邁過門檻走出房間,轉過身來爲皇甫烈關上書房的門!
“嘎達”房門關上的聲音響起——
低着頭一直看着奏摺的皇甫烈,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知道是周管家離開了書房。
一盞茶之後——
“王爺!”
小玲本來在客房照顧着昏迷不醒的柳嫣兒,周管家來到客房,叫自己過來書房,伺候王爺洗漱。
“誰?”
正在低頭專心致志看着奏摺的皇甫烈,忽然之間被人打斷,不悅的對着門外的來人,陰沉的的吼道。
“王……王爺,是奴婢,小玲。周管家叫奴婢來伺候王爺洗漱!”
小玲端着一臉盆的水,肩膀上還掛着一條手巾,被皇甫烈這樣一吼,嚇得小玲一陣哆嗦,差一點就把銅盆掉在地上。
“進來吧!”
皇甫烈到忘記了是自己就周管家叫小玲過來伺候自己洗漱的。
“吱呀”房門被小玲輕輕推開——
“王爺!”
“先放到那邊的桌子上吧!”
“是,王爺!”
“小玲,客房的那位姑娘醒來了沒有?”
“回王爺,奴婢離開的時候還沒有醒來!”
“哦,那她的情況怎麼樣?”
“回王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哦,你要注意照顧她,絕對不能讓她死了!還有不準任何人靠近客房的那位姑娘!”
皇甫烈聽到柳嫣兒脫離危險的消息,心中暗暗高興,這樣自己的計劃就可以實施了,吩咐小玲注意柳嫣兒的安全,以防藏在府中的奸細下手!
“是,王爺!小玲誓死都不會讓客房的那位姑娘出事的!”
“很好!”
皇甫烈站起來,來到小玲旁邊的桌子前,彎下腰來,把頭移動到水盆的上方,伸手舀起水盆裡的水,清洗着面龐。
“王爺,給您手巾!”
皇甫烈接過小玲遞過來的手巾,擦拭滿是水滴的面龐,擦完之後又遞給了小玲。
小玲接過皇甫烈遞過來的手巾。
“小玲,你先下去吧!回客房照顧那位姑娘吧!”
“是,王爺!”
小玲從桌子上端起水盆,轉身往門口走去。
“王爺,早膳來了,請您用膳吧!”
周管家手中端着一個長長的托盤,托盤之中放一碗熱氣騰騰的銀耳燕窩粥,和一碟小菜,走了進來。
“放桌子上吧!”
皇甫烈坐到桌子旁邊的椅子上。
“是,王爺!”
周管家把托盤放到桌子上面,端起銀耳燕窩粥放到皇甫烈的面前。
皇甫烈拿起勺子舀起一勺銀耳燕窩粥,放到嘴邊吹了吹,覺得溫度差不多合適的喝下。
皇甫烈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允兒忤逆自己,自己一氣之下把他關在房間裡,有些擔心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在哭鬧。
“周叔,小王爺吃早膳了嗎?”
“回王爺,老奴派人把早膳送了過去,可小王爺一口都沒有吃,只是哭鬧着要見孃親!”
“這個孩子真是被本王給慣壞了!”
皇甫烈聽到皇甫允兒還一直哭鬧的找那個女人、要見那個女人,還管那個女人叫孃親,心中的怒火就往外冒。
“王爺,您也不能怪小王爺,客房的那位姑娘的眼睛還真有幾分像王妃!所以小王爺才把客房的那位姑娘認成了王妃。”
“哦,本王怎麼沒有發現,那個女人有哪一點像紫月!”
“王爺,是老奴多嘴了!”
“周叔,本王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老奴明白,可是王爺小王爺這樣不吃飯,也不是辦法啊!老奴問過奶孃了,奶孃說從昨天晚上王爺您離開之後,小王爺就一直趴在房間了哭,一滴水都沒有喝!也不和任何人說話!”
“這個不省心的孩子,不吃就說明他還不餓,不喝就說明他還不渴,等他渴了餓了自然就吃了、喝了!”
皇甫烈聽到周管家說皇甫允兒不吃不喝的就是爲了見那個該死的女人,本就很生氣的皇甫烈,心中的怒火抑制不住的往外冒。
“王爺,您還是去看看小王爺吧!”
“本王先去上朝,等本王回來在說!”
“是,王爺!老奴這就去給您備馬!”
“恩!”
皇甫烈轉身往書桌前走去,收拾起書桌上的奏摺,便往門外走去……
“王爺,您的馬給您備好了!”
“恩,知道了!”
皇甫烈來到王府大門口,擡腿跨上自己的愛駒“疾風”,絕塵而去,馬蹄踩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塔……塔塔……塔……”清脆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