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在玩火?”蕭齊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方暮霖凝眉,“我只是給你吹個頭發,沒玩火啊。”
她沒想明白蕭齊爲什麼會忽然這麼說。
難道是她的睡衣太暴露了?
不可能啊,她特別帶的很保守的睡衣,而且裡面也穿了運動型內衣並沒有給人想入非非的感覺。
“別吹了,自己回去睡覺。”蕭齊命令。
方暮霖眼看着他的頭髮都快要乾了,用力的拍了一把他的肩膀,調笑的開玩笑,“你就別不好意思了,除了小石頭以外,我可是從來沒有給別人吹過頭髮的,你是第一個,好好享受吧!”
蕭齊:……
第一個?
那就繼續吹吧,他不說話了。
頭髮吹乾後,方暮霖的手無意間碰到蕭齊的背,感覺到涼涼的。
這貨睡袍都不穿,果然是涼到了吧!
“你要不要穿上浴袍?夜裡怪冷的。”方暮霖提醒他,她都忘記了,酒店裡是可以調溫度的。
蕭齊忽然回頭,看着她,“怎麼忽然這麼關心我?是發現自己也已經喜歡上我了,所以開始關心我的身體麼?”
方暮霖竟無言以對。
她會說她自己只是好心嗎?
“抱歉,是我八婆,你繼續,最好得個感冒什麼的,看你還怎麼好意思粘着我,賴在我的房間。”方暮霖二話不說扭頭就回牀。
“好了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別生氣,幫我拿件浴袍過來吧。”蕭齊話鋒一轉。
方暮霖纔不搭理,蓋上被子自己睡覺了。
手背上好像還能感覺得到蕭齊冰涼的體溫,正常人不冷的話,身體應該是熱的。
蕭齊這傢伙一工作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拿個浴袍的功夫都捨不得抽出來……
方暮霖越想越鬧心。
算了算了,反正都做了一次好人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好了!
方暮霖又掀開被子下牀,跑到牀尾嵌入式衣櫃找浴袍,果然看到衣櫃裡掛了一排嶄新的浴袍。
“那,給你,你自己穿上吧。”方暮霖走到半路上就一把把浴袍丟到蕭齊身上,自己折返牀邊。
蕭齊噌的一下站起來,大步追上,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女朋友給男朋友送衣服,不是應該順便幫忙穿上麼?怎麼?害羞?不好意思?”他調侃。
方暮霖要吐血。
“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女朋友了?”
蕭齊看着她的眼,眸中帶着些許得意似的,“怎麼?方纔都答應讓我碰你了,還不算答應做我女朋友?難道你當時只是把我當成一個牀伴了,或者你準備一直和我沒名沒分的做那種事?”
方暮霖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直想給自己幾個巴掌。
她當時爲毛要腦抽答應蕭齊,現在好了,這傢伙又抓到重點言語討伐她了。
她要是說不答應做女朋友,就該被說她下賤了,可以隨便答應和別的男人做那種事。
蕭齊這傢伙赤果果就是預謀已久!
早就想帶她玩一玩,感受感受浪漫的氣氛什麼的,然後再誘騙她答應啪啪吧!
該死的心機男,她又上套了!
“你贏了!強行讓我沒辦法反駁!”方暮霖心不甘情不願的給蕭齊比了個大拇指。
“那就這樣吧,我們嘗試在一起一個月,如果相處後覺得不合適,就拉倒一拍兩散,你從此永遠離開我的生活和世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所有工作相關的事宜都都讓小胖和我交接。”
小胖?
蕭齊重複了一下方暮霖對王小胖的這個稱呼。
怎麼,他怎麼不知道他的助理什麼時候和方暮霖這麼熟了?
看來王小胖是非得滾去非洲不可了。
某江南醋王的醋罈也翻了。
還在熬夜加班的王小胖又是打了一個冷戰,他怎麼覺得他自己是病了,最近老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有種大boss真在後面冰凍他的背一樣。
不過蕭齊沒有明顯的表達出自己不爽的情緒,只是依舊用戲虐的語氣自戀,“我怕到時候你愛我太深,死活要纏着我不放手怎麼辦?”
方暮霖心裡默默地想:敢問這位仁兄還能要點臉嗎?
還她糾纏他不放,虧他想的出來。
她可不是那種爲了倒貼不要自己的尊嚴的女人,如果有一天蕭齊說她們不合適,她絕對自己扭頭就走,揮揮手瀟灑的毫不拖泥帶水好麼!
“是是是,您老那麼優秀,是個女人都會愛你太深,死活纏着您,您滿意了麼?”方暮霖故意說反話譏諷他。
“明天再帶你去個好地方。”蕭齊跳過了剛纔那個話題,脣角始終勾着一抹弧度,和以往調笑她不一樣,似乎是高興。
“什麼地方?”方暮霖下意識問出來,馬上就反悔了。
她真是傻瓜,蕭齊這傢伙就喜歡賣關子,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告訴他他安排的地方是哪裡。
估摸着是要給她驚喜,和之前在水底膠囊車遊覽一樣。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還蠻浪漫的。
果然,蕭齊回答,“秘密!到了就知道了。”
而後他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因爲是抓在手裡的,貼着方暮霖的身體,方暮霖感覺的很清楚。
“來,親老公一下,老公要去掙錢養你了。”蕭齊居然恬不知恥的自稱方暮霖的老公!
方暮霖一陣惡寒,他懂得搞浪漫也就算了,還膩歪的令人發慌?
說好的他是萬年單身狗,沒交過女朋友呢?
都是騙人的?
“怎麼?想老公多抱你一會,不捨得老公去掙錢?”蕭齊看方暮霖沒有動作,又是一個激將法丟過來。
方暮霖只重點關注蕭齊那個自稱,而後纔是別的話,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還得忍着。
“要去工作自己去,少跟我在這裡談條件,又不是我的公司,我纔不如了你的願呢!”
蕭齊皺眉,眼神有些挫敗,“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我的公司不就是你的公司?我掙了很多很多錢,不是可以給你買更多更多禮物?”
方木裡無語,心裡吐槽着:說的好像某人現在不知道多少億的身家,幾個破禮物都買不起一樣?
她又不是那種收禮物只收島的拜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