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君嚇了一跳,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果然就連阮恆的臉色也跟着變了。
“蘇央姐生氣也是應該的。”
秦婉低着頭,默默來了句。
劉婉君跟着阮恆出去後,把人逼到了樓梯口,低聲道:“這到底怎麼回事,阮恆,你今天必須把真相告訴我。”
“什麼啊。”
阮恆裝傻。
劉婉君卻步步緊逼,質問道:“我也還算了解蘇央,她不是那種心腸硬的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弟弟,連葉沉都來了,她有理由不來嗎?”
“而且我聽說,那天晚上,蘇央要和你老死不相往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們一定是做了非常過分的事情!”
……
看着劉婉君較真的眼神,阮恆忽然苦笑一聲,“你這麼精明,怎麼不去當偵探呢?”
劉婉君依舊瞪着她。
阮恆想打圓場,拉住了劉婉君的手,道:“你這麼兇,以後我娶了你是不是要遭罪了。”
“你說什麼?”
劉婉君一愣。
阮恆卻只是笑笑,並沒有再重複。
劉婉君的心跳猛地慢了半拍,剛纔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這麼說阮恆是改變主意,同意聯姻了。
“你放心,就算結婚了,咱們也是個管個的,我才懶得管你的事。”
劉婉君甩開了阮恆的手,一臉冷漠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阮太太!”
“阮恆,你!”
劉婉君又被阮恆逗得臉色發紅了,伸出拳頭就想揍人,可看阮恆現在已經很慘的模樣,最終還是沒忍心下手。
阮恆和劉婉君訂婚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南城。
對此,阮氏特意召開了記者發佈會,由二人親自出席。
在劉婉君上去講話時,阮恆對阮錚道:“那天我想了想你說過的話,其實還挺有道理的。”
“你能像通是最好。”
阮錚面無表情道。
“是啊。”
阮恆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一晚的情形,蘇央眼底的厭惡,冷漠,到最後的決絕,就像是一把刀子深深地插在自己胸口,這比蘇央拒絕自己多少次都要管用的多。
他故作輕鬆地一笑,聳了聳肩,又深吸一口氣,道:“自由的空氣,是如此的新鮮。”
臺上,劉婉君已經講完話,衝他溫柔一笑,阮恆整理了外套,意氣風大地上陣。
在無數記者的見證下,他單膝跪地,爲劉婉君戴上了戒指。
那枚,並不是當初讓蘇央設計的,而是最近兩天,阮恆重新買的成品。
劉婉君也看出來了,但她沒說什麼,相反臉上笑容燦爛依舊。
在親吻她手心的那一刻,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就連阮錚也慢慢地拍起了手,很快離去。
接下來的半個月,整個娛樂版面都被阮家和劉家的婚事所佔據,兩人以前從未在公開場合露面,現如今倒是天天秀恩愛,像是有數不清的甜蜜一般,在衆人眼底倒是一對金童玉女,十分門當戶對了。
兩人特意去病房走了一遭,得到了林景和秦婉的祝福。
秦婉在一旁頗有羨慕的意思,但看林景的狀態,只怕訂婚也得推遲往後了。
劉婉君看出了秦婉的遺憾,體貼道:“秦婉,到時候你可以來給我當伴娘嗎?”
“我嗎?”
秦婉有些意外,畢竟她和劉婉君算不上熟。
“是啊。”
劉婉君大大咧咧道:“反正我在國內也不認識幾個人,你是其中一個。”
“那自然是好的。”
秦婉歡快道,末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林景一眼,林景卻並沒有說什麼。
阮恆其實想從林景口中試探蘇央的口風,結果得知蘇央依舊沒來看林景,由此可見蘇央這次的怒火有多嚴重。
後來細細想來,他也能理解蘇央對這個唯一弟弟的看中,遷怒於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事情走到這一步,多少有些遺憾。
後來只有阮恆和林景的時候,阮恆也說了,“我以爲,這輩子我不會再結婚的。”
林景拉住了阮恆的手,寬慰道:“人總要往前看的,而且我覺得劉小姐很好。”
“她是好,但終歸不是她。”
阮恆眼底劃過一抹落寞,“實不相瞞,我和她只不過是聯姻,以後也是個管個的,只是我的心,再也不能圍繞央央轉 。”
“對不起,恆哥。”
林景得知蘇央對阮恆發脾氣,甚至老死不相往來,他也非常難過。
阮恆起身,大度地拍了拍林景的肩膀,道:“秦婉當伴娘,你當然也要來給我當伴郎,好好養傷。”
“恆哥,你放心,你結婚我一定會去的。”
林景保證。
在林景住院的這段時間,還發生了一件事,那就是King-one因去年一起故意傷害罪被判了三年。
林景聽到時頗爲意外,但整個人賽車圈子裡的人都知道,那是因爲King-one得罪了林景。
爲此,也有不少認識的,不認識的賽車手前來看望林景,生怕這場無辜之火殃及到了自己。
阿坤對於林景的退圈感到遺憾,用他的話說,林景就是幾年難得一見的優秀選手,現如今,連King-one都進去了,那他更是毫無後顧之憂。
再者,配上林景這神秘背景,誰敢再在背後使壞。
阿坤一口氣說了很多,但林景根本沒聽進去,他的態度還是一如之前那般堅決。
“阿坤,你不要給老闆當說客了,我是不會同意再回去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阿坤也明白了,他點了點頭,“林哥,我知道了,我會回去和老闆說清楚的。”
……
萊昕。
葉沉辦公室裡,蘇央聽着葉沉彙報林景最新情況,面無表情道:“他的事,我不想聽。”
“到底是你弟弟,怎麼弄的像我弟弟似的。”
葉沉無奈,“你總不能一直讓我去醫院吧。”
“是你自己樂意去。”
蘇央沒良心道。
葉沉微微有些不開心,蘇央便道:“乾脆你也別去算了。”
“算了。”
葉沉見蘇央說不通,便道,“看來也只有林景親自來哄你了。”
“我纔不要任何人哄,他要是還把我當做姐姐,就不該揹着我參加什麼賭車。”
蘇央一臉嚴肅地說完,起身,拿起桌上葉沉簽過字的設計稿,道:“我先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