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不一樣,水墨姐姐不是已經看到了嗎,公主還是喜歡聽我說的話。”
水墨一聲碎罵:“怎麼?公主誇你兩句,你就敢跑到我怕面前耀武揚威了?丹青!”
她狠狠的把碗筷放下,瞪着她:“你不要忘了,我進宮的時間比你長,伺候公主的時間也比你長!公主的喜好,興趣,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不要以爲公主誇你一兩句你就能蹬鼻子上臉,在我這,你什麼都不算!”
“水墨姐姐,我可以認爲你是嫉妒我,可是你嫉妒歸嫉妒,怎麼也不能摔公主的東西,再說現在公主又是在氣頭上,要是讓公主知道了,定會認爲....”
“砰——”
“我就是摔了怎麼着?有本事你去告狀啊!”
水墨冷着臉瞪她,冷言冷語的譏諷:“一開始就看你不順眼,在宮裡頭爲公主做點事,推三阻四,你以爲你是誰,好聽點的,你是公主身邊一塊長大的玩伴,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奴才,宮裡的地位,你真以爲能比上我?!”
狠狠的拿眼睛剜她。
水墨瞪着一旁畏縮收拾飯菜的幾個宮女:“我剛纔是心疼你,才下手幫你收拾,這些東西,根本就不需要我動手!知道我的專職是什麼嗎?是專門伺候公主的衣食起居!哪裡是你能夠比得了的!”
她得意一揚眉梢。
丹青氣得不行,弱弱的和他們一起收拾着桌子上的飯菜:“水墨姐姐,我錯了。”
“錯了?哪錯了?”
“哪都錯了,我不該因爲受公主誇讚幾句,就和你頂嘴,不將你放在眼裡。”
水墨冷笑:“知道就好!”
“你們收拾吧,我去進去陪公主。”
“是。”
*
“公主,氣死奴婢了!”
慕瀟瀟正往頭上插着首飾,她氣沖沖的衝進來,她透過泛黃的銅鏡看她一眼,一張小臉氣的紅撲撲的,煞是誘人可愛。
她心不在焉的嗯了聲,繼續專注她手上的首飾往髮髻上比較。
“公主!”水墨氣急敗壞:“公主你幹嘛不問問奴婢是怎麼回事啊!”
“有什麼可問的,說好的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之前你不滿意,我就和你說了,咱們大可以換換,你不願意還怪我了?”
“奴婢那不是不想讓公主爲難嗎!”
“爲難?”慕瀟瀟不屑勾脣:“有什麼可爲難的?我對她沒什麼感情。”
“胡說,公主分明是喜歡她的!”
“此話從何講起?”慕瀟瀟一愣,手上的首飾僵了下。
水墨不甘心:“公主你都不知道,她那驕縱的性子也不知道誰嬌慣成的,公主就誇她一兩句,現在無法無天的很,連我也不放在眼裡了!”
“丹青打小跟着我,有什麼樣的主子,當然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在慕容府提心吊膽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我了,不得仗着我無法無天,把這些年受到的窩囊氣發泄出來?”
她把手上的金黃寶釵扔給她。
水墨雙手接住,不解:“公主?”
“彆氣了,賞你的,說出的話怎麼能反悔,她想囂張就讓她囂張去,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種容易吃虧的人!”
囂張的好,死的早。
她倒要看看她是怎麼作繭自縛,自己作死。
水墨媚眼勾魂:“公主就知道拿這東西收買奴婢。”
慕瀟瀟禁不住有種想打她的衝動:“皇叔回來了記得告訴我。”
“公主今天起的早,奴婢估計皇上連早朝都沒上好。公主——”她眼神往她臉上那片淤青上面瞟:“奴婢的化妝水平是不是又高了?”
“反了你了還?”
“公主,你就誇誇奴婢嘛。剛纔你可是毫不吝嗇的誇獎丹青了呢,好不容易輪到奴婢了,你連誇都不帶誇的!”
“嗯,高了高了。”敷衍她幾個字。
水墨高興的能蹦起來。
看到她這副模樣,慕瀟瀟忍不住搖頭苦笑。
“這段時間,誰來見我,你都替我推了。”
“公主,奴婢懂,現在宮裡頭的人,恐怕都要知道公主你爲張大人求情被皇上禁足的事了。她們要是來了,奴婢全替公主給推了。”
“光是知道還不算,看熱鬧的恐怕還不少,一併全給我推了。”
“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