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淚眼模糊:“張巖...你怎麼那麼傻...我都說過不愛你了...爲什麼...爲什麼還不娶人家...”
“張公子,你說我這麼多年一直跑到你這給你說親事,前面那幾家你看不上,硬是讓人家姑娘哭的幾個月不出門。這家人是真的不錯,不僅有錢,就連這樣貌,也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
“還真別說,他們這一家能看上你,真的是你的福氣!”
老婦人嘴皮子都說破了,還是沒有見他有迴應自己的打算,甚至頭都不曾擡一下。
偶爾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動了動指腹放着的那一對耳環,才讓她證明,她不是在和一個死人說話。
確確實實的眼前坐着一個大活人。
老婦人在他對面的茶几上坐下,盯着他指腹的一對耳環看了會,試探性的出聲問他:“張公子,這對耳環是心上人的?”
聞言,張巖總算是有了反應,他將頭擡起,迷茫的看了她一眼,復又將頭低下,繼續盯着手心的耳環出神。
“能不能告訴我,這玉環是哪家小姐的?她是不是....嫁人了?”
沒有感覺到他變了神色,老婦人笑了笑:“不管她是哪家的小姐,如今看到張公子你這樣,這位姑娘想來也是不凡吧?像她這種不凡的人,怎麼會嫁給你這個一無所有的窮書生?”
“也就李家的人不在乎你是不是書生。我說張公子,你可真的把握好機會啊,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就這樣...”
“走。”
“什麼?”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老婦人將頭湊過去,想再聽一遍。
張巖猛地將頭擡起,看着她,一字一頓:“我讓你走!。”
“張巖!”
老婦人惱羞成怒:“我這幾年也是好心的爲了你,不想到老了,還孤家寡人一個,你說誰有我像對你這麼操心?!我還不是爲了你好!到了頭來,你呢!你說你!你守着一個死物做什麼!?”
“娶了李家的千金,錦繡前程等着你,山珍海味,吃香喝辣,還不是想要什麼有什麼?別說女人了!有了錢當了官,有了權勢,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怎麼就腦袋不轉彎!”
“天下這麼多女人,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讓你滾!!”
張巖突然憤怒的站起來,將面前的桌子掀翻。
老婦人被他這反應嚇了一大跳,嘴裡罵罵咧咧的,卻是不敢再上前一步。
“真是好心沒好報,要不是看你可憐,你真當我願意在你這浪費時間,幾年的時間全浪費給你了!”
她朝他吐了一口,罵罵咧咧的走了。
有鮮血順着張巖的手背流了下來。
他恍若覺察不到痛楚,一直盯着手裡小心保護好的一對玉環出神。
“爲什麼...爲什麼...你說過的...你說過的....”
是啊,她說過的...
上官沁猛地從身後將他抱住,即便感覺不到他的溫度,即便她依舊能穿透他的身體。
她悲痛,痛哭:“張巖...張巖...我不值得你如此...不值得....”
男人還在低語:“爲什麼...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