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那些御膳房的廚子一樣,在切割菜品的時候,手法有次序,還能將那些菜品切的好看又有食慾。不過大哥是人,這切割的刑具用在你活生生的人上面,會顯得有些痛苦,恐怕還會很疼。”
“但是我相信,大哥這種常年在外征戰的人,應該是不會怕這些小痛小傷的。”
“忍一忍就過去了,畢竟在軍營,大哥受到的傷,比這多了去了。”
她捂着嘴咯咯笑了幾聲,銀鈴的笑聲,讓慕容池沒來由的聽的頭皮發麻。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惡寒。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不記得有哪裡得罪了你!非要你——”
“你當然不記得,因爲等你記得的時候,我就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慕瀟瀟目光頃刻間冷如冰霜,冷冷的落在他俊美滿是鮮血的臉上。
“父親對你們不好嗎?你們雖是後來的,我只問你,父親對你不好嗎?!!你們就是這麼回報父親的?!說我是大惡之人,你們又能好到哪裡去?!”
她走上前,一手扯住他的領口:“大哥,你說,你們又能好到哪裡去?你們纔是那些自私自利,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還有你!親手殺了自己親身父親的滋味如何?很爽吧?!!”
“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
慕瀟瀟幽冷的扯着嘴角,面上的表情,全是對他的不屑與冷幽。
她的表情,慕容池註定是看不到了。
只能聽到她激動中,又帶着恨意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關裡迸射出來。
“殺了父親,卻將這份殺父之仇,栽贓嫁禍於別人,大哥不覺得你們這樣的行爲,會令天下人嗤笑,會令天下人看不起嗎?!!”
“慕容府和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姓慕容?!”
她冷笑,纖纖玉指劃過他臉上新鮮的血跡:“疼嗎?疼的時候有沒有想起父親?想起父親對你的絕望?對你們的失望?”
慕容池陡然變得沉默下來,他的沉默,深深的刺痛了慕瀟瀟的眼。
“是無話可說,還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如今連個理由也不能給我了嗎?你和母親不是最喜歡給自己找藉口,找辯解的理由嗎?大哥不如好好的說說理由,好好的說一說,你們爲什麼要殺父親?又是爲何殺父親?或許在你們的認知裡,是父親他該死呢?”
“他難道不該死嗎?!不爲自己的子女,不爲自己的夫人着想的男人,有什麼資格配活在這個世上!!!”
慕容池憤怒的擡頭瞪向她,即便看不到她,他那滿臉的憤怒與仇恨,還是捕捉到慕瀟瀟站立的地方。
“父親一生只愛一個女人,那就是我的孃親,而不是你的母親,你母親當年用的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才讓父親一次又一次的碰了她!?難道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不公平!?”
慕瀟瀟臉上的恨意已經很難保持,她上前,雙手搭上他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