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叔,你爲什麼要騙太后,說她是多年的頭疼病?而且每次給她扎幾針就這麼的見效,她就不疼了?”
“五毒蟲有一個致命弱點,就是怕水,怕極了水。”
“我每次給太后扎針的時候,都會往銀針上面,塗上一些水漬。然後順着銀針,扎進太后的腦袋裡。那五毒蟲感受到水,自然就會消停一段時間。”
“爲什麼怕水?”
祁景漣白她一眼,有些沒好氣的迴應:“我哪知道!。”
他就知道五毒蟲怕水就行了,他就不是五毒蟲,他哪知道那麼多爲什麼。
“你兇我!”
慕瀟瀟癟了癟嘴:“纔剛和我見面你就兇我!。”
祁景漣:“....”
“小姑奶奶。”
男人湊過去,捧着她的腦袋,親了親她的小嘴:“你再兇過來好不好?”
“那五毒蟲的毒,皇叔能解嗎?”
見男人這麼的識趣,慕瀟瀟心情大好,主動的勾上她的脖子,貼着他雪白的脖頸,吻了一圈。
祁景漣被她這胡亂的挑逗,滾動的喉結一陣乾渴,下腹很快就起了反應,不過他忍住了。
將身上作亂的慕瀟瀟扯下去,揪着她的胳膊,將她拉向一邊,和她主動保持着距離。
“能解,只是不想解。”
“爲什麼?”
“太后不是一個善茬,更何況,最重要的一點,她還曾起了想要殺你的心思。你說,這樣的老東西,皇叔怎麼能饒了她?”
當然是不能饒,他的小傢伙,誰但凡起了不好的心思,都是死路一條,他絕不會給他的小傢伙,留下隱患。
“那按照這樣,這個太后,大概能活多少年?”
“半年。”
“半年?”
半年的時間,應該夠她找容晉報仇了。
她不想容晉這麼早死,既然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選的,那他也該爲此付出代價。
可是真當起了要殺了容晉的心思時,她的心裡總會莫名的抽痛,想起大祁二人相處的那些時日,他對她是真的好。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份好,隨着時間,一直在變,一直在變,如今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水墨的死,魅淺的死。
這兩個人,都是她最器重,最看重相信的丫頭。
她把她們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將曾經的慕容清也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他們三人在自己心裡的地位,都是舉足輕重,是那麼的重,誰也取代不了,最後卻全因爲自己——
是啊。
是自己。
想到自己。
慕瀟瀟一聲苦笑,其實這些,也不過是因爲自己而已。
和旁人有什麼關係。
容晉若不是因爲她,水墨若不是因爲她,又怎麼會被容晉給殺了。
魅淺,又怎麼會因爲自己而死。
“容晉對你的感情,這輩子,只要他活着,恐怕就不會對你放手了。”
“所以,只有他死了,纔會放手嗎?”
“我知道你心裡不忍,若是捨不得,我可以幫你——”
“可是皇叔若是幫我,就不是我替水墨她們報仇了。”
可一想起真的要自己殺了他,她自己又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