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我這麼久,你的體力,恐怕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吧。”
無光湖。
衛離墨一路追到這裡,前面的人影停下,背朝着他,冷冷的吐字。
聞言,衛離墨懶散的往旁側的樹上一靠,眉眼輕佻的看着他:“到底是我沒有體力了?還是你自己跑不動了?追你,我只用了三成的內力。”
君淵猛地將頭轉過去,看他一眼:“我和你無冤無仇,你追我做什麼?”
“我家小東西想救的人,誰許你派人殺的?”
“那是我的事,與旁人無關!”
“追你,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大祁的皇帝?”
君淵勾脣一聲冷笑:“你早已不是大祁的皇帝了,陪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搶了你的皇位,坐了你的皇帝,你難道就不想將屬於你的皇位給搶回來?。”
“小乖乖不想我當皇帝了,所以便不當了,還搶什麼?倒是你,這一張臉長得可真好看啊,出門前是不是忘記了照鏡子?”
聽到他言語輕佻,全是對自己的侮辱。
如今又提到自己的臉,君淵再次狠狠的背過身去,他的這一張臉已經被容月如那個賤女人下的藥給毀了,面目全非,和鬼魅沒什麼區別,一時被他輕佻的話語激怒,他竟忘了自己此刻的面目。
“你追上我,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女人看上的東西,你最好少打它的注意。”
“你在威脅我?”
“是啊,你不是聽出來我在威脅你了嗎?”
“你君淵的本事確實不小,被人毒成那樣,還能保全一條命,但是你能確定,被我惦記上,你還有活着的資本嗎?就算是以你瑤光所有的將士做賭注,殺了你,易如反掌。”
“所以——”
衛離墨輕蔑的勾了勾脣:“這可不算是威脅,因爲你還不夠格。”
“你的人將謝家的人保護的這麼好,我派去的人,全被你的人給殺的一乾二淨,你還指望着我這個時候對他們下狠手嗎?”
“小東西對你有救命之恩,大祁錦州,若不是她救你,恐怕你早死了。”
“那又如何?!我不需要她救!那是那個女人多管閒事!!”
“砰——”
一塊地上的石頭,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兇狠的砸在他的胸口上,他被震的一個踉蹌,五臟六腑,差點沒有在這瞬間給震碎。
他狠狠的咬牙,捂着被他暗傷到的胸口,狠狠的瞪着他:“你做什麼?!!暗中使陰招,是小人所爲!!”
“我女人天真善良,無私可愛,再說她一句多管閒事,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他語氣雖還是如方纔那般輕蔑,但是這帶着些威脅不着調的語氣,聽到君淵的耳中,還是威脅滿滿。
他知道,他不是在說假話。
如果他真的再說那個女人半句的壞話,他絕對會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殺了自己!。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讓你這麼維護!”
“哪都好。”
衛離墨微微挑了挑眉,傲慢的迴應着他。
他看上的女人,可不是哪都好?完美的沒有半點的缺點。
別人眼中的缺點,在他的眼裡,全是優點。
正文 第1418章 他是我女人看上的東西,不是我女人看上的人!
君淵被他這不着調,隱約往外又透露着一抹驕傲自滿的語氣給搞的一陣嘴角抽搐,捂着受傷的胸口,他往後退了一步:“我此次回瑤光,主要對付的人是容晉,其次就是謝家與將軍府,那些輔佐太后與狗皇帝的人。容晉是你的情敵,你不至於維護他。”
“我也是派人打聽到了謝家長公子的長公子進宮的事,所以才找到了這裡來。本來我也沒有打算傷害公主,她畢竟對我有救命之恩,就算我不願意承認,她也確實救了我一命——嘶,你——”
又是“砰——”的一聲,四米遠的大石頭,再次的朝他狠狠的砸過來,這次直接砸在他的腦門上,他氣的咬牙切齒:“這次我又沒有說你女人的壞話,爲何還要砸我!!”
“不願意承認什麼?我女人救了你,你就得感恩戴德的報答她!”
君淵:“.....”
他狠狠的放下捂着血流不止的腦袋,一張臉陰晴密佈,醜陋的容顏如地獄裡的魔煞。
“此次進宮,我的目的不是公主,更不會傷害她,那些被我派去的黑衣人,我也曾再三的交代,目的是謝家兄妹,和公主無關,不許傷了公主一根頭髮。”
“嗯,繼續。”
衛離墨這才見滿意的哼了聲。
君淵默默的將血流不止的腦袋捂住:“既然是公主想要救的人,那我便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找其他人下手,不會再碰他們一根手指頭。”
察覺到又有大石頭朝他這邊砸來,君淵迅速的往旁邊一躲:“祁景漣!你想要我做什麼就直說!!別太過分!!”
衛離墨默默的將準備朝他丟過去的石頭放下,盯着他看了會兒:“之前你想怎麼做,就按你之前想的做。”
“什麼?”
君淵一時沒有聽懂他的意思,面露困惑的盯着他看。
“謝家長公子,不消片許便會離開,到時候,爲了避免宮裡人多眼雜,他一定會走這個地方,到時候,你就在這裡守株待兔,將他捉了去,按照你所謂的計劃進行。”
君淵皺了皺眉:“你不是說,他是你女人看上的人——嘶——”
迎面襲來了第三個石頭。
“下次說話記得長點腦子,他是我女人看上的東西,不是我女人看上的人。懂了嗎?”
君淵:“.....”
“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我截他?你該知道,謝家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當年的事,就有他們一半的功勞,他們是幫兇,也是我的仇人。”
“讓你做你就乖乖的照做,問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君淵硬氣的吞了口唾沫:“你一直追着我到這裡來,就是爲了和我說這些?!”
“嗯?你還想要我說些什麼?”
“我還以爲,你是來幫那個女人殺我滅口的。”
“嗯,她剛纔知道你,等我待會回去和她說說,她要是想殺了你滅口,我再殺,反正殺你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不麻煩。”
君淵:“......”
他張了張嘴,還想在說些什麼,一看到他那張不知所謂,滿是輕蔑的臉,他到了嘴邊的話,又及時的嚥了下去:“現在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