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灃把新整理出來的資料交給了宮邪,接下來就該制定抓捕方案了,問題是目前連目標團伙的具體位置都沒找到。
宮邪坐在客廳看這些整理成冊的資料,一個字一個字地看,有足夠的耐心。
脖子突然被人圈住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湊到他臉側,“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叫醒我,我下午的訓練時間又沒了。”
她剛剛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半了,再有半個小時,下午的訓練就結束了,她沒必要再去了。
宮邪把人拽到自己懷裡,單手摟着她的腰,“你的腿能訓練嗎?”
宮小白踢了踢腿,感覺不太疼,“你給我搽過藥了吧。”
“藥就在牀頭櫃的抽屜裡,既然知道自己的腿受傷了,怎麼沒有塗藥?”宮邪捏起她的腿仔細看了看,確定周圍不再紅腫,稍微放了心。
宮小白說,“太忙了就給忘了。”
宮邪像個操不盡心的老媽子,嘮嘮叨叨,“你什麼時候能夠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我照顧自己,你打算照顧誰?”宮小白語氣危險。
宮邪:“……”
宮小白瞥見他一秒變僵愣的表情,得瑟地挑了下眉梢。
她從旁邊抽出一份文件,“這是什麼?”她沒打開來看,而是問他,“我能看嗎?”
宮邪把另外幾份文件一起塞給她,“你看吧。”
宮小白一頁一頁地翻閱,翻看到後面,她眉毛蹙了起來,“你們昨天外出就是調查少女失蹤案的線索?已經失蹤了這麼多女孩子嗎?”
“沒錯。”宮邪圈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往上提了一些,坐在他腿上。
他跟隨着她一起再次把所有的資料看了一遍。
宮小白義憤填膺地甩開文件夾,“這種犯罪團伙就該拉出去槍斃一百次!專門挑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綁架,真是太可惡了!那些失蹤少女的家人們肯定急瘋了吧,家裡的孩子突然不見了。”
宮邪撿起被她摔在地上的文件,“外界引發了轟動,所以這個案子讓我們接手了。”
“新的任務?”
“算是吧。”宮邪捏了捏她的下巴,像逗弄小貓那樣來回撫摸,“目標已經鎖定了,現在就差引蛇出洞。”
宮小白點了點資料,“這還不簡單,他們專挑年輕漂亮沒有男朋友的女孩子下手,你們在他們常出現的地方安排一個單身大美女就可以了,他們發現了獵物自然會出來下手。這樣不就落網了。”
宮邪盯着她,幽深的眼眸突然落進了一顆星星,亮閃閃的。
“我說的不對嗎?”宮小白眨了眨眼。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們可以找一個漂亮的姑娘當誘餌……”
“不是這句,最開始的那句。”
宮小白想了想自己剛纔的話,“他們專挑年輕漂亮沒有男朋友的女孩子下手。”頓了頓,“這年頭,沒男朋友還要被抓,真是好危險。還好我有男朋友。”
“就是這句。”宮邪捏住她的臉頰,“你怎麼知道那些被綁架的女孩們沒有男朋友?”
宮小白舉起文件夾,她手裡拿的這個文件夾整理的是三十幾名失蹤少女的詳細信息。她指着其中一處,“你看,25號小姐姐被爸媽安排相親,這肯定沒男朋友,11號小姐姐在酒吧當陪酒小妹,你樂意你女朋友當陪酒小妹?還有這個,她……”
宮邪狠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疼得她齜牙咧嘴,“你幹嘛啊?”
“好好分析案情,少說廢話。”
宮小白把資料塞到他手裡,“我不分析了,反正我敢肯定,每個女孩都沒有男朋友。”
宮邪半是讚賞半是鼓勵地問,“還看出什麼了?”
宮小白從前到後大致瀏覽了一遍,得出結論,“犯罪團伙喜歡在高中、大學、酒吧、高檔小區尋找目標,我們要想抓人,可以在這幾個地方埋伏。”
“還有呢?”
“還有……每個女孩子都被順利帶走,當時並沒有引發周圍人的注意,或者女孩們的激烈反抗,直到少女們失蹤了數日才發現。”宮小白思忖了片刻,“犯罪團伙手裡應該有迷藥、致幻劑之類的藥物。”
宮邪樂此不疲,“還有呢?”
他想看看她還能帶給他怎樣的驚喜。
宮小白把另一份資料拿起來看,仔細研究了一番。她認真起來的模樣分外可愛,思索的時候偶爾咬住下脣,偶爾摸摸下巴,看到有不解的地方,會皺起眉毛,然後把那一段文字反覆地看。
他就靜靜地看着,不打擾她。
宮小白皺着眉,“犯罪團伙目前抓了三十多名少女,還要躲避警方的追擊,每次轉移的人數太多,很容易被人發現。他們應該是一個販賣少女的團伙……”
“想說什麼就說,這兒又沒別人。”宮邪瞥見她忸怩的神色,直接打消她的顧慮。
“這就和前面每個女孩都沒男朋友的猜測相符合了。那些人販賣女孩,肯定都挑選沒被人那個的下手,是吧?”
宮邪笑,“沒被人哪個?”
宮小白雙手捏住他的臉頰,“你說呢,少明知故問了,我說的是什麼你肯定知道,又想逗我是吧。沒門兒!”
宮邪縱容她把自己的臉捏成各種形狀,他雙手扶住她的腰,“我沒想逗你,我是來真的!”
在她捏臉捏得不亦樂乎時,他一個猛撲,將她壓在沙發上。
身材纖瘦的宮小白被他高大的身軀結結實實壓住,她的腦袋正好卡在沙發角落裡,整個人固定在了那裡。
“你幹什麼?快起來!我還有案情沒分析完!確定不聽嗎?告訴你,不聽會後悔的,我可是當代名偵探……”
直接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宮邪墨眸含笑,輾轉吮着屬於他的美味糖果。
宮小白推開他,“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思路,請不要打斷我!”
宮邪:“……”
她剛一張嘴說話,他就趁機進攻,掃蕩她檀口中每一寸空間,留下自己的味道,舌尖纏住她不斷躲避的小舌。察覺出她的退避,宮邪手握在她腰間,不輕不重地一捏,她頓時軟化成一團任他揉捏的麪糰。
他驀地咬了下她的嘴脣,成功逼出撩人的吟哦聲。
接二連三被掌控的感覺讓宮小白羞憤欲死,就好像他對她身體瞭如指掌。
宮小白渾身着了火一般,胡亂蹭着他的身體,手指握住他的大掌,與他十指相握。
宮邪退開了一點,聲音低魅,“說了來真的就來真的。”
他直接褪下了她的長袖衫,露出光潔的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泛着瑩潤的白,淡淡的粉,引誘他不斷種下屬於他的印記。
踏雪尋梅,纔是最美的景緻。
宮小白被他親的暈頭轉向,還不忘找回一絲理智,微微喘着問,“在這、這裡?”
“沙發還沒試過。”
“……”
宮小白對這方面不瞭解,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開了葷的男人都這樣,一旦吃到了某種美味,便不肯罷休,只想一吃再吃,無時無刻毫無節制。
各種姿勢,各種地方,花樣層出不窮。
宮邪吻住了她的脖子,牙齒輕闔,宮小白唔了聲,差點尖叫起來,“宮邪!”
好痛!
他那是吻嗎?根本就是咬吧!
宮邪仰起頭,對她對視,“你叫我什麼?”
宮小白捏住他耳垂挑眉笑笑,“老公?”
“再加一遍。”
“老公……唔。”
該死的男人,每次都這樣!趁着她不注意,他就突然進攻,什麼惡趣味?
她動了動嘴巴,將要出口的埋怨全都變成細碎曖昧的調子。
感覺到她的熱情,宮邪脣邊的笑一點點綻放,“看來小白你很喜歡在這裡啊。”
宮小白的臉瞬間紅成了櫻桃色,偏還嘴硬,“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