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癡與船長大叔居然是堂兄弟,而船長大叔竟是楚雲母親的初戀情人,這一切是純屬偶然還是早有安排,着實令人茫然!楚雲一言不發,靜靜聆聽船長大叔回憶這段悲傷往事。
“我萬萬沒有想到朝思暮想的如是,竟是大宇王朝的丞相夫人,起初震驚不已的我,漸漸意識到或許她是出於被迫,於是,我化身爲僕,潛伏在府內,如是已經育有一雙兒女,每當看到她擁着兒女,心滿意足的樣子,我就心如刀絞,恨不能立刻上前與她相認。”
“只是,現在的我,還能帶給她幸福嗎?我爲此深深懷疑,楚丞相甘願冒着欺君之罪,娶如是爲妻,想必定是非常愛她!眼見如是得到了幸福,我又何必爲她平添煩惱呢!當我萬念俱灰,準備離開之時,無意中卻發現如是她並沒有忘記我,每逢十五月圓夜,她就會到亭中爲我祭拜,終於,我抑制不住對她的思念,與她相認!”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寧願放手讓她幸福,也不會因爲一時衝動,連累她的一生!如是拒絕與我離開,我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佈滿眼線的丞相府還是發現了我的身份,楚丞相以爲我與如是餘情未了,誓要將我置於死地。如是爲救了我苦苦哀求,卻換來他的無情唾棄,我是罪人,罪人哪……”
船長大叔語氣哽咽。辛酸地淚水縱橫交錯,如是的不幸因他而起,每念及此,他就悔不當初!
琴癡滿腔怒意漸漸消散,眼前這人畢竟是他世上僅剩的親人,縱使怨過,恨過,但是最瞭解自己的還是他!當初若不是被困於無人島。只怕早已玉石俱焚!
“這話也許不該當着雲弟的面說!”琴癡動容的看向船長大叔,“那楚丞相如此可惡,兄長難道就親眼看着如是受苦而不聞不問?!”
船長大叔痛苦地搖了搖頭,鐵錚錚的硬漢居然泣不成聲:“如是受苦,比用刀劍剜我的心還要難受!逃亡之際,我集中了所有力量,準備與他決一死戰,最起碼也要解救如是。當我信心滿滿去見如是地時候,她卻淡淡地說了句。那麼以後呢?!”
“是啊,我這個被仇恨衝昏了頭的莽漢,何曾考慮過以後!即使我殺得了他,如是跟着我只能過着四處漂泊的日子;即使我們能推翻大宇王朝。天下百姓還要繼續經受顛沛流離之苦;即使我與如是依然相愛,我們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大宇王朝得到天下之後,人民安居樂業,誰也不願提起的前朝,王族之後口口聲聲說要光復前朝。1-6-K-小-說-爲的只是他們自己。從未想過百姓的處境。如是的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熄滅了我復仇的怒火,只因一念之差,卻讓更多人血流成河。難道,這就是我想要的嗎?!我想要地只有如是,但是,她的人生已經不再有我!”
說着,船長大叔飽含深情地看向楚雲:“如是親口對我說,如果我還愛她,希望我能保護她的孩子,因爲,他們是她生命的延續……”
楚雲身子一顫,怔怔地望着他,喃喃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衝進火場救出我和碧芝地人!”
船長大叔含淚而笑,輕輕地點了點頭:“雲兒,你母親逝世之後,我終日在海上漂流,但是每年都會來看望你們,不知爲何,那一年我心裡總是忐忑不安,幾乎每晚都會夢到如是傷心哭泣,當我趕到丞相府的時候,只見你們居住的別院已經變成一片火海。我看見如是奮不顧身地衝進火海,循着她的身影,我終於將你們救了出來!”
“我原以爲是楚丞相看護不利,本想殺了他,帶你們出海!卻見他被燒得體無完膚,被僕人死死拖住,仍要衝進去!當時我抱着你們躲在樹上,看他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向如是贖罪,那一刻,我終於不再恨他了!思前想後,我不忍看你們終日在海上漂流,還是決定將你們留在生父身邊!”
“雲兒,這些年來,我是看着你們長大。直到爲你找到了師傅,我才真正放下心來!”
楚雲猛然擡頭,震驚不已地望着他:“是你給我找的師傅?!”
船長大叔望着楚雲與他母親如出一轍地面容,笑道:“以你師傅地脾氣,怎會平白無故收個弟子?!實不相瞞,這次送你去無人島,也是你師傅地指示,我擔心你的安危,纔會偷偷塞給丫頭那幾只錦囊!”
珠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不過數個時辰,他們已從相互提放地敵人變成多年至親,這其中究竟還隱藏了多少秘密?!
琴癡的驚訝程度絲毫不亞於珠兒,他來回打量着船長大叔與楚雲,一時竟無法言語。
這時,楚雲突然雙膝着地,向船長大叔行以大禮:“義父,請受不孝子一拜!”
船長大叔連忙上前扶起他,尷尬地急道:“雲兒,我,我這無名無份之人,怎有資格做你義
楚雲雙眼噙着熱淚,哽咽道:“母親臨終之前,曾告訴我,這世上還有位像她一樣,無私地愛着我和碧芝的長輩,如果日後有緣相見,讓我認你做義父,侍奉終生!”
“如是,如是……”船長大叔激動地渾身顫抖,緊緊抓住楚雲的手,“好孩子,倘若你母親在天之靈有知,也會倍感欣慰的!”
琴癡被這溫馨的重逢場面而感動,爲他癡情的兄長多年付出終有回報而欣喜,他興奮地握住珠兒的手:“世間最可貴的就是親情,你看他們父子多麼幸福!”
珠兒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船長大叔成爲楚雲的義父是不錯啦,可是,她總覺得怪怪的,意識到根源來自身邊的琴癡,不由失聲道:“船長大叔是你堂兄,你又是雲少爺的結拜兄弟!如今,雲少爺認了船長大叔做義父,那你們之間該如何稱呼?!”
琴癡微微一愣,尋思着珠兒的話不無道理,不過,他纔不在乎什麼規矩,瀟灑的擺了擺手:“管他怎麼稱呼,總之你就是我侄兒媳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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