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嫦樂讓林畫收拾好心情,黑着一張俏臉怒氣衝衝在秋菊的指引下走向御花園。
天氣轉涼,御花園裡卻依舊百花爭豔。
遠遠地,便可看見那湖畔涼亭處坐着一羣鶯鶯燕燕,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好似在參加選美比賽似得。
將面紗帶好,攏了攏身上披風一手輕輕牽着林畫微涼的手,宛若遊玩般在彎曲的青石路上走走停停。
“咦,皇后姐姐,那不是林妃麼,這都住進冷宮了怎麼還有臉出來?”一個穿着鵝黃宮裝的女人率先發現林畫,故作驚訝喊了一聲。
皇后葛靜兒美眸微擡,瞧了眼林畫又幽幽將目光落向面色有些憔悴的常蘭心身上,“蘭心妹妹,可需要姐姐派人將她轟走?”
常蘭心聞言,擡眸衝葛靜兒溫婉一笑,“不用了,大家畢竟都是姐妹。”
哼,這女人除了仗着一張和別人相似的臉在皇上面前裝柔弱,還能做什麼?
葛靜兒袖下手指陷入掌心,面上依舊一副端莊大氣的模樣。
“常姐姐這話就不對了,皇上不是決定在今晚給司徒小姐準備的接風宴上宣佈廢了林妃妃位麼,她啊,現在就是個戴罪住在冷宮的下堂婦罷了,哪門子的姐妹?”
“就是,周婕妤說的對,常姐姐無需同情那女人,您和皇上的孩子可是她害掉的。”
一提及孩子,常蘭心肩膀微微抽搐,蒼白的小臉更是毫無血色。
這時,蘇嫦樂和林畫已經走進,在看到一羣人時,蘇嫦樂宛若面對空氣般,直接給無視掉,“小畫,在等大半個月就是我哥哥嫂嫂的婚禮,屆時琉璃也會來,你可要先隨我過去?”
“也好,我們三人痛痛快快喝一場。”林畫微微一笑,看上去神采奕奕哪兒有絲毫入住冷宮的狼狽憔悴。
二人有說有笑就準備穿過御花園,一道頗爲威嚴的女聲徒然響起,“站住,大膽狗奴才,見到本宮竟然不行禮!”
蘇嫦樂眼皮都未曾擡一下,拉着林畫繼續往前走,“小畫啊,給你說,這腦子有病得治的,不然越拖越嚴重,哦,可能不止腦子有病,眼神兒也不好使!”
“畢竟是屬性牲畜的,咱們無視變好。”
見二人依舊無視,甚至言語極其粗俗,葛靜兒氣的胸口一陣起伏,朝候在一旁的四個侍衛使了個眼色,“去將那兩個狗女纔給本宮攔住,豈有此理,這後宮竟然還有人連本宮的話都不聽了?”
“是。”
見葛靜兒頤指氣使的模樣,常蘭心低垂着腦袋,脣角勾起抹冷笑。
哼,葛靜兒,你這皇后之位,也坐不了多久了。
皇上是我的,這東陽後宮也是我的!
蘇嫦樂和林畫被人攔路,依舊一副淡定模樣,知道身後傳來一連串腳步聲,才如同施捨一般轉身過去。
那爲首的穿着一身鳳凰展翅圖騰宮裝,滿頭朱釵一副驕縱跋扈模樣的女人,不用想便是那位連她蘇嫦樂的地盤都敢佔的葛靜兒了。
眸光一轉,又落向葛靜兒身旁的藍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