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沉了沉,突然想到什麼,起身拿了件曾經母親留下的東西,“你聞聞,這裡有沒有?”
彌月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嫦樂姐姐,你真當我是狗鼻子啊,什麼都聞!”
“廢話少說,”拎起她一條腿,“快點,不然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嗚嗚,嫦樂姐姐好凶,欺負人家,聞就聞嘛!”
“速度。”
將彌月重新放到腿上,又把那塊之前包裹着鐲子的手帕拿了過來遞到彌月鼻前。
“有點像,不過,”彌月順着聞到了她的身上,“對了,嫦樂姐姐,你身上有,我在你身上聞到的,是一種藥草的味道,錯不了。”
藥草的味道,她身上和趙如雲身上有相同藥草的味道,怎麼回事?
突然,彌月臉色一變,貓眼瞪的大大的忙指了指蘇嫦樂平日睡得牀,“嫦樂姐姐快把牀上被子掀開看看,快點!”
狐疑的看了眼彌月,還是耐心照做,被子一掀,除了牀板,並沒有其他東西,“彌月,你確?”
“在把木板也掰開,你看看哪裡比較鬆,就弄開。”
木板,聯想起彌月之前說的話,蘇嫦樂似乎猜到些什麼,面色陰沉,曲指在牀板上認真敲了敲,最中央的那塊還真的有些鬆動,指甲陷進去輕輕一摳,木板就被擡了起來,只見裡面堆放着一堆已經發乾的草葉子,上面還爬滿黑色如同螞蟻的蟲子,只是表面似乎上了什麼結界,那蟲子怎麼爬都爬不出來。
臉色倏地一白,目光掃向彌月,“這是什麼東西?”
彌月縱身一躍,穩穩當當落在牀板上,埋頭嗅了嗅,“這個是一種慢性毒藥,蟲子與它是一體的,被稱爲噬魂蟲,若是人體長期與這兩樣東西接觸,身體會越來越脆弱,而且會影響人凝聚精神力。”
“那爲何會在趙如雲身上也聞到這個氣味?”
“這是一種蠱蟲,趙如雲身上肯定有母蟲,一旦這些草被噬魂蟲徹底吃完,母蟲那邊就有所感應,屆時,只消捏碎母蟲,這些蟲子也會破碎成煙霧,被人吸走後,會神不知鬼不覺死掉,絕對查不出死因,沒想到那個趙如雲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用這種堪比慢性毒藥的東西來對付嫦樂姐姐你!”
蠱蟲,蘇嫦樂眼眸一冽,周身散發起寒意,彌月忍不住打了個顫,“不過還好嫦樂姐姐你遇上我了,放心,這些小蠱蟲我還不放在眼裡。”
只見彌月火紅的小竹子‘呲’的冒出一團火焰來,那牀板下的蟲已經焦灼起來,爬行的速度愈發快,紛紛聚集在結界上試圖衝破。
“等等,彌月,”忙伸手阻止,將彌月撈進懷中,“留着,別急着處理。”
“可是,看這情形,草很快就被噬魂蟲吃完了。”彌月聲音透着擔憂,一雙漂亮的貓眼看着蘇嫦樂,很是不解。
“你瞧,我除了這些年無法凝聚精神力外,身體本身並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創傷,趙如雲想害我,我豈能駁了她一番好意?”說着,脣角輕勾,笑容神秘,美眸眨了眨帶着算計之色。
“那你這幾日還睡在這上面嗎?”
白了眼彌月,“我蘇嫦樂可是很愛惜自己生命的人,我又不傻,彌月,你力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