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震驚的怒吼,然而卻改變不了納蘭武被殘的事實。
蘇離轉身後退,一把拉起季陰而後說道:“該走了!”
“你們誰也走不了,今日你們都要死在這裡!”天空之上,那道身影如同魔王一般急速駛來。
很跨天空,踏天之境的氣息完美綻放而出,磅礴的殺意震盪着四周的天地,令空間都出現了顫抖的感覺。
看着那道疾馳而來的身影,石龍和凌天旭同樣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沒有想到納蘭天池居然會親自出手,一名八境的大宗師出手,他們根本沒有絲毫活路。
就在兩人感覺到絕望的時候,蘇離卻很平靜的說道:“放心,我們死不了!”
“死不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能夠不死!”納蘭天池自高天之上落下,雙眸死死的盯着蘇離,渾身的殺意令人感覺到顫慄。
兩名納蘭家的黑衣將納蘭武保護起來,跟在了納蘭天池的身後。
蘇離目光平穩的看着納蘭天池,只是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眼底那刺骨的冷意,若是今日他有七境的修爲,他不介意親手殺死眼前這個叛徒。
“我說過你殺不了我們!”蘇離從懷中取出一枚竹籤,一道清爽的大海之意撲面而來,似乎只要真要隨意觸碰,這枚竹籤中的劍意便能夠爆發而出。
感受着蘇離手上的那道劍意,納蘭天池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昨日清晨蘇閉月的那一劍就已經足夠讓他忌憚的了,一劍平府,他至今還有一些傷在身上,而此刻蘇離手中的劍意與那滾滾的殺意不同,帶着磅礴的大海的浩瀚之力,這絕對不是蘇閉月的劍意,而書院之中能夠擁有這樣劍意的只有一個人,大先生。
“大海無量劍...”納蘭天池幾乎是咬着牙把這幾個字說完,他知道蘇離會有後手,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後手會如此的強大,強大的令人都不敢硬拼。
把玩着手中的竹籤,蘇離淡淡道:“兒子死了可以再生不是嗎,你已經受傷了,這一劍你接不下來,而且這裡可不是江陵城內,不是你的主場,你的天地共鳴劍可沒有這麼強了。”
納蘭天池揹負雙手,眼神如刀,若是能夠出手,他真的想一劍劈死這個少年,然而他卻不敢,因爲他知道少年說的是對的,若是在江陵城內他尚且還可以拼一次,然而在城外就算是能夠殺死蘇離,他也會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蘇離,你真的以爲書院能夠護你一世?如今帝都動盪,丹陽城內風雲變幻,書院首當其衝,皇后想要動書院你真以爲能夠獨善其身?”納蘭天池看着蘇離,認真的說道。
蘇離擺了擺手,淡漠道:“以後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興趣知道,既然你不準備出手,那麼告辭!”
帶着季陰和石龍兩人,蘇離準備退走。
“你和季陰可以走,錦衣樓的這兩個人必須留下,否則就算是拼着重傷,我也要殺了你們!”冰冷的劍意開始瀰漫而出,體內的真元開始滾動,一陣陣震盪之音發出,納蘭天池手指微微彎曲,劍氣隨時可能爆發而出。
蘇離嘲弄的看着納蘭天池,冷漠道:“不可能,就算是拼死你自己,你也殺不死我。”
一根紫竹出現在了蘇離的手上,古樸大氣的紫竹之上似乎雕刻着一柄長劍,沒有任何的劍意,但是落在納蘭天池的眼中卻如同雷擊。
“院長的劍意?”
就連他也感覺到震驚,這些年來青雲書院的院長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手了,但是作爲那個時代活下來的人,他自然是最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院長的劍意,這樣一道劍意有八層把握足以滅殺他。
若不是蘇離還不想這麼明目張膽的擊殺朝廷大員,他真的很想試一試兩道劍意之下能否將納蘭天池殺死。
“我想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蘇離拖着帶着季陰等人,朝着官道之上漸行漸遠。
目睹着蘇離等人離去的背影,納蘭天池的神情變得冷漠起來,轉身看着身後的兩名黑衣,然後看着半死不活的納蘭武,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告訴董灼,想盡一切辦法,給我在漠北殺了他,我不想聽到他還活着的消息。”
“是,大人!”
交代完任務,納蘭天池一個側身消失在了這條官道之上。
......
......
感覺到身後那如同大山一般的壓力消失之後,石龍和凌天旭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真沒想到,八境的氣息如此的恐怖,這纔是世間的大宗師啊!”凌天旭發出了感嘆,他修行近乎三十年,也不曾親眼目睹這樣的強者爆發。
石龍倒是沒有什麼感嘆,只是眼神也變得更加堅定起來,“他也是我們今後最大的死敵!”
一句話令凌天旭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下來,石龍說的沒錯,納蘭天池再強,也是他們的死敵,他們終將歸來複仇。
蘇離看了看已經恢復過來的季陰,而後對着石龍兩人說道:“走之前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我們也該分開了。”
“大秦已經不適合我們生存了,我們需要一個不同的環境,我會去大周,隋朝太過幽暗,不適合我們這樣的人,金陵城內想必會是一個好去處。”石龍有些迷茫的說道。
蘇離點了點頭,這個結果是他與石龍商量出來的,大隋的江湖太過死氣,不適合石龍這樣的草莽,而大周金陵城內權力交匯,那裡纔是真正生存的好地方。
“一路順風,後會有期了!”
兩人離去,蘇離卻不知道今日一別再見之時卻已經有了天大的變化。
“偌大的錦衣樓便只剩下這兩個孤魂野鬼了,也真是可惜了!”季陰輕輕咳嗽幾聲,剛纔的激戰還是有些吃力。
蘇離的情況倒是好一些,雖然真元消耗過度,臉色有些蒼白,卻還不打緊,“江陵之行,已經結束了,那麼最後一站,也就是漠北城了,這一去你想要完成的目標,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季陰聳了聳肩,淡淡道:“家裡已經放棄我了,我不代表季家,所以我只是來漠北幫我兄弟報仇了,而且如今的漠北,更是風起雲涌啊,王家如今的日子可不是很好啊,而且王翦七十大壽似乎到了,我們剛還去送禮,不是嗎!”
“也對,送禮,送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