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等你的朋友嗎?”
“你說小辛啊?沒必要,我們吃自己的就行了。”
剛走出校門,就看到一個一身白色西服的外國大帥哥,手捧99朵玫瑰站在校門口,他對周圍人的目光置若罔聞。
現在的大學已經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周圍的男男女女不但不反感,反而還給他打氣。
“我勒個去,這也太騷包了吧?”王文志已經服了,“人才,絕對是人才。”
這時帥哥有所行動,他大步向前走去,單膝跪地:“我心中的月亮,你就如同塞納河旁的玫瑰,我是你身上的露水。在我和你擦身而過的那一刻,我再也抹不去你沾染在我身上的色彩。”
旁邊好多女生都癡了,她們屏住呼吸,等待帥哥表白成功後獻以最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帥哥用無比動情的語氣說:“我心中的月亮,這是我一生中最真摯的懇求,請和我交配吧!”
所有人都以爲自己聽錯了,王文志碰碰紀淑靈:“他最後一句話是啥?”
還沒等紀淑靈回答,帥哥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請和我交配吧!”
啪!
張瑾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抽在帥哥臉上:“你給我去死!變態!”
頂着巴掌印的帥哥在亂飛的花瓣中站起身來:“我心中的月亮,爲什麼我總是無法打動你的心扉。”
“因爲你是個變態!”
人羣后方的辛澤劍說:“不去幫她沒關係嗎?”
範曉玲憋着笑:“她是被求愛,又不是被追殺。”
“好吧,那我們當沒看見好了。”辛澤劍拉着範曉玲從人羣后方溜了。
“這哥們果然是個人才,看不下去了,走吧。”
“不去幫她嗎?”
“她是被表白,又不是被非禮,有什麼好管的。”王文志說了和範曉玲差不多的話。
因爲習慣相似,所以這倆人也向辛澤劍和範曉玲剛剛前往的街道走去,一前一後差了也就一二百米。
“去吃燒賣吧?”辛澤劍先發表了看法。
“行啊。”範曉玲還在憋笑。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着,一個物體突然從空中掉了下來,咚的一聲正落在兩人眼前。周圍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他們看清那物體後,驚恐的放聲大叫起來。
那是被血染紅的林雨萌,身上有好幾道致命的刀痕。
“救、救救林家…”林雨萌向辛澤劍伸着手,下巴一張一合的,很快再也發不出聲音。
這時辛澤劍才反應過來,他跑過去摁林雨萌的傷口,但致命傷太多了,摁不過來。
怎麼辦?怎麼辦?辛澤劍的腦子已經亂掉了:對,放血!
他這就要咬自己的手腕,範曉玲的靈符先一步行動,將林雨萌包裹的嚴嚴實實。
“沒事,沒有性命之憂。”範曉玲居然比辛澤劍還要鎮定,她看向斜後方,那裡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逝,“襲擊的人在那!”
“這裡交給你了。”
空爆麒麟步發揮到極限,辛澤劍瞬息間就截住了那道黑影。居然是一個揹着太刀、全身罩在黑布中的人,這經典形象瞬間就讓辛澤劍想到一個身份:忍者。
“不是隱世不要插手。”對方的普通話非常標準。
想到林雨萌的樣子,辛澤劍沒有心情和對方嚼舌頭了,他的眼中帶着殺氣。對方立即拔刀,太刀只拔出一半就已經被掐住了脖子。
辛澤劍殺過吸血鬼、惡魔、天使、妖獸、妖魔…他殺過各種各樣的奇葩生物,但現在握着的,是一個人類的脖子啊…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手也略微鬆動了點。
忍者趁機將太刀抽出,以疾風迅雷之速斬在辛澤劍的手臂上。鮮血飛出來時,衝動瞬間戰勝了善良和理智。
辛澤劍將對方甩起來,一腳抽射踢在對方腰間。
那一刻,忍者化爲了流星消失在遙遠的天邊。辛澤劍知道,應龍會處理的,雖然沒有擔心的必要,但他的手還是抖了起來。
“大人,”艾布洛尼婭說,“你之前殺過的其他物種也擁有感情和智慧,比如說惡魔。”
“但它們的感情太扭曲了。”辛澤劍沙啞的說。
“正是如此。扭曲的物種,無論來自什麼種族都是一樣的,死纔是它們的唯一歸宿。”
“謝謝你,艾布洛尼婭。”辛澤劍的手抖得還是很厲害。
“範曉玲?”王文志破開人羣,蹲到範曉玲身旁,“出什麼事了?這是…林雨萌?怎麼會這樣?老婆!快來救人!”
“沒事,她的傷勢穩定住了。”範曉玲鬆了口氣,身體也軟了下來。那些靈符已經化爲皮膚、肌肉、血管和神經,暫時性的接替了受損的人體組織。
“看什麼看!?”王文志對圍觀的人羣吼着,一些妖氣不受控制的激盪出來,“一有點事就他媽知道圍觀!圍你麻痹!都他媽滾開!”
夾雜着妖氣的怒吼聲中,圍觀的人腿都軟了,他們很快散的乾乾淨淨,甚至連街道都變冷清了。
辛澤劍剛好回來。
“怎麼樣了?”
“沒事了。”範曉玲站起來,身體卻一軟向後倒去,因爲她現在纔開始後怕,辛澤劍連忙扶住她。
“誰幹的?”看到林雨萌的衣服每一寸都是血淋淋的紅色,王文志的肺都快氣炸了。
“一個忍者,被我殺了。雨萌來的時候,讓我去救林家。”
“是三神宮。”紀淑靈語氣中帶着一絲慌亂,“她被追殺到這裡,隱世一定有危險,我得回去。”
“那就回去吧。”王文志摟住她的腰。“現在就走。”
“你真打算帶她過去?”
“男人有時必須得縱容女人的任性。”
“我也去。”範曉玲說。
“不行,我不同意。”
“你想把我一直養在溫室中嗎?我知道看到雨萌傷成這樣你很生氣,但我的感受呢?我就不想給她報仇嗎?”
剛纔忍者的死對辛澤劍造成的影響一直延續到了現在,所以他第一次對範曉玲發火了:“我們是要去殺人的!殺人!你懂嗎?你當他們是蒼蠅蚊子,隨隨便便打死就完了嗎?你以爲那是好玩的事嗎!?”
範曉玲委屈的掉了淚:“我不想一出什麼事就躲在你背後,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是爲了我的安全…可我爲了你的安全又能做些什麼呢?你一走就是好些天,沒有一點消息,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辛澤劍愧疚將對方擁入懷中:“對不起,可我不想再看到你陷入危險中。”
範曉玲哽咽的說:“我也不想再站在你背後了。”
倒不是辛澤劍比王文志優柔寡斷,而是他親眼見過範曉玲倒在血泊中的樣子,所以他一直極力的反對範曉玲踏入戰場。
“發生了什麼?”張子奎帶着薛健和劉紫琪趕來了。
王文志將林雨萌交到對方手中:“人已經交給你了,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可無法保證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有話好好說,別用這麼嚇人的語氣。這不是隱世九家族的小丫頭嗎?怎麼傷成這樣?”
“你知道林家在哪吧?”王文志沒理張子奎,直接去問紀淑靈。
“知道。”紀淑靈點點頭,“義林縣,整個縣都是林家的地盤。”
“你們要去做什麼?”張子奎嚇壞了,他還以爲王文志要去掃平林家呢。
王文志把拳頭捏的咔咔響:“你說呢?”
“林家的人惹到你們了?現在隱世和應龍是同盟關係,你不要做傻事!”
“隱世和應龍是同盟?那這丫頭幹嘛要從林家跑出來求援?還被追殺成這樣?你們的同盟也太他媽垃圾了吧?居然被東洋人打成這樣?”
“她是從林家跑出來求援的?壞了!應該是中了調虎離山,隱世和應龍的精銳都集中在嵐家!連龍殺組都在那裡!”
“我沒興趣聽這些,”王文志看向辛澤劍,“你們決定好了嗎?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好了,走吧。”辛澤劍牽着範曉玲的手走過來,他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去保護範曉玲。
王文志切換到天將形態,摟住紀淑靈的腰。
“你指路。”王文志化爲狂風垂直升起,劃出一個弧線後飛向南方。
“我們也走。”兩個人手牽着手同時飛起來,隨後辛澤劍發動空爆,拉着範曉玲跟在王文志後面。
這裡是義林縣的深山之中。
起起伏伏的山地和極高的綠化形成一幅翠**流的景象。
林府坐落於一片竹林海之中,除正門前有廣闊的空地外,其他三個方位都處於較高的位置,令人可望而不可即。清靜幽深的環境使這裡猶如仙境一般,每當風梳竹林,窸窸窣窣的聲響宛若自然的低語,不但無法使人覺得厭煩,反而會產生安寧之感。
林府附近是佈置有結界的,每當有人和動物路過,都會被結界引導至其他的地方,絕對不會發現林府之所在。從天空俯視更是如此,只能看到蔥蔥郁郁的一片。
但這隻屬於之前。
現在的竹林中吼聲震天,不計其數的妖魔鬼怪猶如大潮,一股股衝擊着林府,紅黑惡臭的膿液和妖魔的死屍幾乎鋪了半米高,更多的魑魅魍魎就像掀開墳墓的屍鬼,突土而出後加入遠方的戰團。
惡鬼軍團中還夾雜着一些具足形態的傀儡武士,它們身高五米、渾身烏黑,手持雙刀且破壞力驚人,傀儡武士做出動作時,身體中會傳出機械獨有的聲效,它們甚至能將人連人帶武器一起斬爲兩截。
林家子弟手持法劍等武器守在大門口和破碎的圍牆前,每隔三十分鐘進行一次更替,兩日來的激戰使他們的靈力早就見底了,所以只能採用這種戰鬥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