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爹好着的時候,咱們家雖然不能和首富鍾漢聲一家相比,可在村裡也是人人羨慕的富戶。那時候爹在鍾漢聲家的採石場做主管,管着一百多號人,村裡人想要去做工,還得巴結一下爹。
可是現在想想,我真希望爹從來沒有在採石場當過主管,至少這樣,他還好好的。”
和鍾九靈同歲的大弟鍾九州,在爹鍾正興出事之後,就變相的成爲了大房的頂樑柱,對於曾經壓在自己父親身上的壓力,更能體會。
而鍾九靈此時才知道,原來自家爹以前是在鍾首富也就是鍾紀雲家做主管。
就問:“爹出事之後,鍾家有沒有表示?”
鍾九州已經從小弟鍾靈運那裡得知自家姐失去了一些記憶,就說:“的確有表示,送來了半年的糧食和二十兩銀子。不過當時爹急需要百年的人蔘續命,所以賣了一半的田地加上這二十兩,纔買回來一根人蔘。”
這麼說來,這鐘首富也忒小氣了,自家爹好歹也是一個主管,傷殘費就給二十兩,頂個屁用!
這一邊走一邊閒聊的,便向林子更深處走去。
“姐,咱們還要進去嗎?這大青山靈氣的很,野獸從來不出山擾民。不過越往深處野獸越兇猛,咱們村有名的獵戶郝瘋子也不敢深入其中。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鍾九州跟在鍾九靈身後,聽着林子裡時不時傳來的聲響,嚇得一驚一乍的。
“大弟,你已經是男子漢了。姐都不怕,難道你還想拖姐的後腿?”鍾九靈轉身,目光沉沉地看了鍾九州一眼。
鍾九州頓時覺得臉臊得慌……
是啊,大姐是女娃子都不怕,他怕什麼!
下意識地,鍾九州挺了挺身子,緊跟在鍾九靈身後。
在鍾九州看來,鍾九靈是在林中胡亂行走,卻不知道她因爲上一次的戰果,惦記上了林中的野豬,一路上均是摸循着野豬留下的痕跡在走。
“噓!”
忽然,她轉身衝着鍾九州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示意他不要弄出聲響。
接着,她矮着身子,拔開眼前繁密的樹葉,就看到前面一大羣野豬,正哼哧哼哧在拱土。
仔細一數,我的乖乖,這一羣野豬足足有四、五十頭,如果能夠將它們圈養起來,對於現在的鐘家而言,說不定可以扭轉貧農的局勢。
如此想着,鍾九靈的眸光更加火熱。
鍾九州也探頭看過來,在看到這一羣野豬之後,就知道自家姐打得什麼注意了。
“姐,你該不會是想……”鍾九州難以置信地開口。
鍾九靈也並不隱瞞,“嗯。我看上它們了,想要把它們圈養起來。就是不知道爺爺會不會允許我這麼幹?”
她直起身來,摸着下巴作沉思狀。
鍾九州見她如此認真,頓時開口,“爺爺當然不會允許了!我們農家人一輩子紮根在田地裡,哪裡會侍弄這些野豬。”
“這件事情回家再說。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路上隨便打點兒野物,帶回去改善改善生活。”
鍾九靈找到了這一羣野豬,心下放鬆不少。
回去的路上就更加隨性了,手裡抓着幾顆石子,聽到動靜就埋伏起來,準備伺機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