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颼颼,殺意正起。
大魔女蕭鈴兒殺機畢露,這次她決不會大意。
她腦後火焰光環再次出現,較之前更加奪目,在光環中無數黑色蛇魅遊動,發出呲呲聲響,一股黑霧腥臭瀰漫開來,毒霧所襲之處草木盡枯。
楚天香與天機門弟子們站在遠處觀戰,聞到一股腥氣,沉喝道:“不好,大家閉氣後退。”
一羣人向後疾退數丈。
易少天並不懼毒,丹田真氣波動,白雪光環從虛空中乍現,如一輪明亮的寒月附身在他的腦後,光華奪目。
頓時,狂風呼嘯,冰雪漫天,寒流以他爲中心向外擴散,所襲之處籠罩上一層冰霜,猶如嚴冬降臨。
眨眼間,他身下的地面便堆積一層白雪,易少天內力凝聚,一掌拍出,寒冰真氣帶着玄風冰刃,劃破長空,發出刺耳的咆哮向前衝出。
而蕭鈴兒掌中飛出的是烈焰真氣,上面一團團的黑霧在烈焰中奔騰,威勢絕不下於易少天的內力。
一邊寒雪一邊炙熱,地面就如冰火兩重天,觀戰者遠遠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冷意與灼熱的炙烤。
兩股力量相遇,拼發出奪目的光華,電閃雷鳴,地動山搖。
兩道疾光電影不斷的向前拼進,兩人紛紛加大了內力的輸出,光華更加奪目閃耀,就看誰能堅持更久。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蕭鈴兒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因爲她的內力消耗的越來越多,烈焰真氣漸漸失去光華,而易少天依然春風滿面的看着她,真氣似乎耗之不盡。
寒冰真氣離她越來越近,她眼珠一轉,陡然輕嘯。
只見她的腳下出現密密麻麻的毒蛇與毒蠍,快速向易少天游來。
易少天冷冷一笑,嘰嘰哧哧的叫喚了着。
就見那些蛇蠍忽然停了下來,接着快速向迴游去。
蕭鈴兒大驚失色,因爲那些蛇蠍正向她咬去,眼看她就要被毒蟲圍咬。
陡然,從天降下一道掌風,將那些蛇蠍震的血肉模糊,同時也將兩人震退了數步。
一道白光乍現,伸手抓住了蕭鈴兒,將她帶入高空,飛縱而去。
蕭鈴兒的聲音遠遠傳來,“易飛,不,易少天,我一定會殺了你……”
易少天失色道:“是他?”
楚天香疑惑道:“那白影高手是誰?”
易少天笑道:“還能是誰,是慕小兄弟,看我的。”
他輕喝了一聲,長袍鼓動起來,一柄飛刀在他手中轉動,化爲重重刀影夾着雷鳴之聲破空而出,瞬間消失在虛空當中。
遠處,傳來雷鳴,飛刀閃電般劈在了虛空,轟隆炸響,古樹咔擦,陡然間,他感覺到精神識海顫動,刀芒瞬間從遠處再次掠回。
易少天踏出步法,疾電般追去,只見一棵老樹已被飛刀劈成兩半,可哪還能看見蕭鈴兒的身影?
易少天暗忖自己擊打的肯定不是這個位置,他閉上雙目,施展出靈敏的精神感應,聞着風中的氣息,應是慕玉天將他的這一擊震飛,這少年果然深不可測。
他越來越看不明白這少年,亦正亦邪,究竟是敵是友?
很快,楚天香便追到。
楚天香見易少天身無大礙,喜上眉梢,關心的道:“易師哥,你沒受傷吧?這妖女詭計多端,你千萬不可大意。”
易少天喝着酒,說道:“她逃走了,看來謝青應是被抓回魔教總壇了。”
楚天香失色道:“哪怎麼辦?魔教危險重重,咱們又豈能輕易闖入?”
易少天嘆道:“受謝兄所託,小生又豈能失信於人,看來,我只能走一趟魔教了。”
楚天香道:“我也去,其實……其實謝青……師哥,是被我拉入咱們聖堂書院的,他絕不能有事,要不然我姨娘肯定和我們楚家沒完……”
易少天蹙眉道:“原來你們是親戚關係?那李少白呢?你喜歡他們誰多一點?”
楚天香撅着小嘴道:“李少白,那個討厭精怎麼能和清靈姐姐比……”
易少天訝道:“清靈姐姐?”
楚天香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嘟着嘴道:“師哥,我也不想瞞你。其實,謝青原名謝清靈,是我拉她進入的聖堂書院,原本是想讓她打敗你,挫挫師哥的威風,沒想到她不但受了傷,現在又被魔教綁走,易師哥,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易少天難以置信的道:“她是女人?可是她怎麼有喉結?”
楚天香道:“清靈姐姐身上有一塊奇異的玄玉,乃是當今帝上所賜,只要配戴在身上,便能隱去女子的氣息與特徵,而且我聽她說,這奇玉中還隱藏着一個天大秘密,有可能魔教得知了此消息,所以才綁走了她。”
易少天頓時大悟,想不到世上還有此等神奇之物,他心中竊喜道:“這樣說來,謝青是女人而非男人,難怪九真圖中有她,謝天謝地,這回我可就放心了。”
楚天香失聲道:“哎,清靈姐姐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否則我可如何向姨娘交待呀。”
易少天笑道:“剪不清,理還亂。你們家的親戚關係可真複雜,不過我看李少白對你可是用情至深。”
楚天香跺腳道:“他這討厭精,我是他親表妹,何況……”
“嘿嘿,他來了。”
後方,遠遠的,一個極興奮的聲音傳來,“表妹,表妹,你果然在這。快快快,你們快點,別讓我表妹着涼了。”
就見一騎着白馬的少年疾馳而來,在他身後有幾名勁裝武師擡着大轎,邁着輕功向這邊趕來。
易少天笑了笑道:“可別辜負你表哥一番美意,我先走一步。”
易少天沒走多遠,後面卻氣喘吁吁的跑來了兩人。
卻是那天機門弟子錢很多以及他的師弟錢不少。
錢很多大喊道:“易大俠,等等我們!”
易少天疑惑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錢不少道:“易大俠,我們上任掌門說,他已經將掌門令牌傳給了你,希望你能擔任我們第五代天機門掌門。”
易少天從戒指空間內取出一塊木製令牌,說道:“你說的就是這塊?”
錢很多道:“正是。”
兩人見到令牌立即跪倒在地。
“弟子錢很多拜見易掌門。”
“弟子錢不少拜見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