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的,身法中多了一些風的影子,看起來更加飄逸靈動,卻也更加詭異難測。
若非如此,即便他的修爲神通再強上一些,面對這幾乎無孔不入的攻擊,也根本應付不來的。
外圍,徐金洲一劍劈飛了一隻三級中期迅狒後,遁光一閃,在另一邊的樹冠中現出身形。扭頭往李川的方向看去,很快,凝重的神情被滿臉不可思議取代。暗自嘀咕:“莫非這便是傳說中的武道神通?卻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竟能有如此高深的修爲,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隨後搖了搖頭,“只可惜,即便修爲再高,此次也是毫無生還希望的。不過,這倒是一個天賜的良機。”又觀察了一會兒,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狠毒之色,隨即拿手往前一指,頭頂飛劍頓時光芒一閃,迅速往戰場中射去。同時大喝了一聲道:“道友莫要着急,在下這便前來助你!”
李川一劍逼退正面來襲的棕毛迅狒後,身形一動,彷彿一陣風般,輕鬆躲過了另一隻迅狒的鐵爪,同時也讓隨後而來的其它幾隻迅狒的攻擊落到了空處。而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了徐金洲的一聲大喝,隨即見到一道流光猛地激射而來,目標卻是正要攻擊自己的一隻三級中期迅狒。
他嘴角微微一動,暗道:“還算你識相!”劍光一卷,再次殺入迅狒羣中。
可沒過多長時間。卻見他眉頭忽然一皺,接着身體一晃,霎時出現在了數丈開外。下一刻。在他原先停留的位置,卻見一道流光迅猛劃過,若非見機得早,恐怕此刻劃過的便是他的身體。
李川見此,臉上先是一冷,隨即輕輕一笑,“徐道友。若再有這麼一次,在下可是會有其它想法的。”
徐金洲聞言怒道:“道友這話什麼意思?莫非道友以爲在下剛剛那一擊是衝着你去的?可那對在下又有什麼好處?莫非殺了道友在下一個人可以跟整個迅狒羣對抗嗎?剛纔在下正好攻擊一隻迅狒。而那迅狒又位於道友身後,並且躲了那一劍,種種巧合碰到一起,最終纔會如此的。而若道友不躲開。在下也必然會及時將飛劍御往別處,也就自然不會有剛剛的誤會了。”
李川道:“若果真如此,當然最好不過!徐道友,咱們還是不要在這裡耽誤時間了,先取到陰蝕果要緊。”說着,他身形猛然一晃,一下子出現在數丈外的迅狒面前,天刑一抖,施展出了心劍神通。
未等那迅狒如之前般借力後撤。便見天刑突然詭異的一顫,下一刻直接刺進了它的身體中。
原來,之前的局面乃他有意冒險爲之。如此的悟劍機會可不是哪裡都能遇到的。以往的對手不是不堪一擊就是實力過於強大,加上使用的都是飛劍一類的神通,對修煉武道沒有絲毫幫助。
這次卻不同,單個迅狒的實力雖不算強大,成羣后卻極可怕,稍一疏忽。便有喪命之險,但又不會立刻不支。正適合從中頓悟,進而提高武道神通。此乃玉簡中記載的修煉武道的最佳方式。
之前在水雲閣,他就曾有過一次類似經歷,也是因此讓他對心劍的領悟上了一個臺階,抓住了一絲靈感。否則,突破那瓶頸還不知要多長時間。而這一次,雖在劍法上沒什麼領悟,卻成功將身法與風遁融合在了一起。雖只是初步融合,可有了這個開始,以後自有機會逐漸提高。
此一突破對李川來說,甚至不下當年對於心劍的領悟。若非如此,他此刻也不會如此輕鬆了。
徐金洲聞言卻是臉色一變,“道友還沒有放棄那個想法嗎?依在下判斷,眼前這些迅狒絕非迅狒羣的全部實力,起碼還應該有一隻四級迅狒王沒有出手。否則,根本鎮不住這幫脾氣暴躁的傢伙。而即便只是面對如今這些迅狒,咱二人都已非常吃力,再加上個迅狒王,哪裡還有活路?”
李川哼了一聲道:“在下若沒記錯,徐道友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卻不知怎麼突然又改變了看法?”
徐金洲道:“這個,在下也是剛剛纔意識到的。目前來看,咱二人已將大部分高階迅狒引到這邊來了,又拖延了不少時間,想必那幾位道友已經安全撤走。如此你我實在沒有必要繼續冒險。”
李川冷笑一聲,“也好。不過這樣一來之前道友答應在下的事情可就不算完成了,那麼,在下即便不兌現諾言,按照約定也不算違誓。沒得到萬年陰蝕果,卻得到個元嬰期的保鏢,如此一算,在下倒也不吃虧。就是不知道友心中作何打算?當然,怎麼選擇還是要聽道友的意思。”
徐金洲聞言身體一滯,差點被一隻迅狒偷襲得手。神情大變下,一連遁出十數丈遠,才緩過一口氣。怒道:“道友這話不對吧!當初在下可僅是答應帶路,並沒有必須協助獲得陰蝕果一說的。”
李川笑道:“不錯!確實如此!可那萬年陰蝕果在哪?在下可直到目前都沒有看到,莫非道友看到了?”
“你!”徐金洲還想繼續辯解,卻發現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出可以反駁的話,不由暗罵了一聲小狐狸。
李川見他不出聲,嘿嘿一笑,天刑猛地一揮,一下子將從側方攻來的一隻迅狒手爪削斷。隨即施展身法疾速前行,彷彿一陣風般飄忽不定,同時又詭異莫測,讓人無法把握他具體的位置。
天刑鋒利無比,且每一擊都蘊含着極大力量,在心劍神通驅使下,不斷有攔路的迅狒肢斷體殘或者命喪當場。它們的速度雖快,可畢竟在空中無法借力,靈活度上受到了極大限制,再加上現在已經不需要它們配合悟劍,他出手毫無保留,因此前後形勢纔會出現如此巨大的反差。
徐金洲卻越看越心驚,忍不住道:“道友如今展現出來的神通,即便在下毫無損傷恐怕也是遠遠不及的。莫非道友用了什麼神妙的斂息之術將自身修爲隱藏起來了?不然,又如何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