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龐元令又傳音道:“綰妹,快些解了獸形咒,將血煞真罡收回來後,和八翅金蟬一起防禦。,”
女子接連被指點兩次,頓感顏面大失,不悅的道:“龐元令,不用你指手畫腳!本姑娘知道怎麼做!”話雖如此說,卻仍舊迅速解了三眼飛猿咒,之後伸手一招,濃稠的血霧霎時倒卷而回。
李川自然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見狀不再攻擊,收回血煞真罡和吸血蝗後,淡淡一笑抱拳道:“承讓了!”
女子卻毫不領情,臉色難看的道:“承讓什麼?本姑娘又沒輸!”
李川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時無言。
女子接着道:“你那是什麼表情?本姑娘說沒輸就是沒輸,不服咱們繼續比過!”
李川默然片刻,嘆道:“好吧,道友確實沒輸,是在下出言魯莽了,還請見諒!不過,在下實在沒有繼續比試的興致了,你就直說吧,除了將血獸祭出這件事,在下還要怎麼做,纔可以離開。”
見他服軟,女子微微露出一絲得意,“知道本姑娘厲害就好!我問你,這一次的內城選拔你是否參加?”
李川點頭道:“自然參加!否則在下也不會到此地試煉的。”
女子聞言道:“那就好!反正還有再見之日,這一次就放過你了,但要留個信物,免得下次見面你不承認。”
李川露出一絲疑惑,問道:“給你留什麼信物?又承認什麼?好像在下還沒有答應道友什麼吧?”
女子道:“自然是下次見面給我看你的血獸啊?不然還能有什麼?”
李川輕輕一笑道:“道友似乎已經忘記了剛纔的約定,即便要看血獸。首先也應該打敗在下吧?”
女子哼了一聲道:“打敗你還不簡單?若非因爲大意,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這裡嗎?”隨後不等李川說什麼。眼睛往他身上略一打量,便一指他腰間的儲物袋。“就把那東西留下吧。”
李川搖了搖頭,“這可是在下的修行根本,怎麼可以輕易給你?”
女子不屑的道:“放心吧,本姑娘對那東西不感興趣,要不是怕你到時不承認,才懶得這麼麻煩呢。”
李川聞言,猶豫片刻,最終狠了狠心,取下儲物袋扔了過去。
女子伸手接過來。得意的拋了拋,將之收進戒指中。隨後看向李川,裝模做樣的輕輕一嘆,“仲家確實落魄了,否則,都到了結丹期卻怎麼連個儲物戒指都沒有?要不,你投奔本姑娘如何?”
李川搖頭道:“還是算了,在下可禁不起您老人家折騰的。”
他隨後衝諸人抱了抱拳,“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在下這便告辭了!”話說完,除了女子露出了一絲莫名的得意笑容外,其他三人均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便不再耽擱。駕起血光轉身離去。
看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龐元令陰沉着臉走近她,不甘的道:“綰妹。你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了?”
女子道:“反正他遲早會落入本姑娘手心,也不差幾個月了。到時候自然有大把的時間收拾他。”
龐元令道:“你不會以爲他當真會去參加那個內城選拔吧?本來還有可能,現在被你一嚇卻不保準了。”
女子聞言臉色一變。“那還不快些去追他?”說着,便要施法遁走。
龐元令連忙伸手一攔,笑道:“放心吧,這種情況爲兄早有考慮的,否則也不會眼睜睜看你放他走了。”見女子露出疑惑的神色,嘿嘿一笑,得意的道:“莫非你忘了他是仲家的人嗎?找不到他,我們可以直接到仲家要人。以你我兩家的勢力,就不信他一個沒落的家族膽敢不從。”
女子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個好辦法!”隨後嘆道:“你的鬼點子可真多,怪不得別人都怕你!”
李川返回當初與繆映柔三人一起防守迅狒的那處洞穴,卻發現三人早已不知去向。環顧四周,除了地上的一些血跡和斷枝殘石外,再無它物,也不知這三人是遭遇了不測還是成功衝殺了出去。
略一沉思,頓覺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以他所瞭解的迅狒習性不可能有給別人收屍的習慣。懸着的心稍微放下。對於這種融合而來的莫名情緒他仍有些不適應,卻揮之不去,只好由得它了。
於是不再多想,按來時的路,駕起血光,疾速而走。
不長時間後,行進中的他身形微微一頓,隨即神情怪異地停下來。片刻後,嘆了口氣,又繼續前行。
“狄哥!你沒事太好了!”聲音剛剛響起,便見一美貌女子駕着遁光驀然在遠處出現,並快速而來。
卻正是繆映柔!
李川迎上去,輕輕一笑道:“我自然沒事了。”見她雖然一副無比驚喜的樣子,但略微有些發紅的眼圈還是暴露了一些事情,心情更加複雜,卻不知該說什麼。於是問道:“他們兩個呢?”
繆映柔道:“出去搬救兵了。我覺得搬救兵不需要那麼多人,就留下來了。”
李川看了她一眼,卻無意中與她那對閃亮的眸子相對,很快便受不了其中所含的那股灼熱,連忙扭過頭去,裝作不經意的看向前方。嘆了口氣道:“這裡多危險!以後再不要做這樣的傻事了。”
繆映柔道:“前提是你再也不去如此危險的地方了。”
李川點了點頭,再次駕起遁光,說道:“走吧,再不出去,還不知道那倆小子要拉來多少人呢!”
繆映柔隨後跟上,笑道:“也說不準一個都拉不來呢,這裡的危險程度可不是多那麼一兩個人就能管用的,誰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對了,狄哥,那位徐道友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出來?莫非他……”
李川嘆了口氣道:“那些迅狒太過兇猛,要不是有徐道友分擔了大部分壓力,我怎麼可能有機會逃出來?至於他現在如何了,卻不得而知,雖然他有元嬰初期修爲,可畢竟之前才受了傷的。”
繆映柔對他的話沒任何懷疑,若李川把實話說出來,可能反而更令她難以相信。之後她又讓李川講了當時一些比較驚險的場面,沒有辦法,李川只好簡短的編了一些。好在他事前有所準備,再加上已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輕車熟路。而這對於無比信任仲狄的她來說,自然深信不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