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錯覺,在她剛剛消失的剎那,李川竟從她那纖細的身影中感受到了一種落寞,一種陌生的孤獨和落寞。是因爲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因她莫名的變化而有意無意地忽略了她嗎?他不知道。
“原來月姑娘也是深藏不露啊!”好半天,豹七才反應過來,搖搖頭,一臉不可思議的道。這一次,白浪罕見的沒有反駁他,同樣剛剛回過神來的模樣,他嘆道:“卻不知此珠是何種空間寶物,不但可以生人入內,竟還能如意驅動!虧我白浪活了數千年,卻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豹七非常贊同他的說法,連連點頭,隨即身形一動,一下子來到了李川面前。嘿嘿一笑道:“李老大,俺老戚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見識一下,不知可否把那珠子拿出來與我二人一觀?”
李川收拾情緒,聞言擡頭看了他一眼,又見白浪同樣地露出一絲熱切,淡淡一笑,“那珠子可是我老姐的寶物,不方便放在你們手裡的。不過,你二人若只是簡單看看,倒也無妨。”話說完,他往腰間的儲物袋一摸,卻發現空空如也,頓時一愣。接着又找了數個地方,卻仍不見蹤影,不由露出一絲尷尬之色,“可不是我不想給你們看,而是不知爲何這一次竟然沒在我身上。”
豹七道:“這怎麼可能?俺老戚明明見它就在此處消失的。”說着,拿手一指李川胸前的位置。
白浪也道:“確實如此!”
李川露出一絲疑惑,剛纔確實因爲走神而沒有注意到它是從哪裡消失的。不然也不會四處亂找了。可若說消失在自己胸口,又怎麼可能?這裡分明什麼都沒有。難道它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結果他一番仔細探查下,終於發現了一絲端倪。不知它是如何做到的。竟鑽進了自己胸口,可那處卻沒有絲毫感覺,類似於開闢了一個獨立空間,兩者既有聯繫又似毫無瓜葛,是一種非常奇特的存在方式。他神情異樣地往胸口處一指,“如果我說它就在這裡,你們兩個信嗎?”
白浪點頭道:“自是相信的。”
豹七道:“俺老戚也相信,那個珠子如此神奇,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
李川一看倒省事。根本不用解釋什麼了。
於是他簡單地吩咐兩句,便走進石室去研究那個黑色的盒子了。
佈下大陣後,也不知過了多少天,甚至數個月,他好一番研究,才最終將禁制完全破除。可打開那盒子,卻一下子被裡面的東西弄得心涼了半截。竟是一個由黑白兩色石頭製成的太極陰陽魚,沒任何靈氣波動,也沒刻畫什麼符文。與其說是件寶物,還不如說是一個精美的飾品。
不甘心之下,他又接連試了數種方法,卻仍不見它有絲毫反應。心中更是鬱悶。此物肯定有用,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可到底有什麼用。卻連一絲線索也沒有,那麼對他來說其實也就是無用。
“如今看來。也只有從那些神秘黑衣人處着手查了。可以那些人的實力,怕也不是一件美差吧?”李川苦笑了一聲。收起四聖獸旗,舉步往外便走。可還沒等他邁出石門,一陣激烈的打鬥聲音卻立馬傳入了他耳內。眉頭一皺地探出神識,片刻後,神情一變的大驚失色起來。
原來外面的石室,不知何時竟來了一位出竅中期甚至後期的中年修士,滿臉怒意地控制着一柄銀龍般的飛劍,一柄飛叉法器,上下飛舞間竟將白浪豹七二人逼得幾乎退到了他這處石門附近。
白浪豹七操控着各自法寶竭力抵擋,但奈何對方無論法力和神通都壓他們一大截,尤其豹七,修爲比白浪還要低上一個等級,若非二人的配合還算默契,單他一人或許數招內便能分出勝負。
“這人神通如此之高,又被堵在石室裡,若不能想出個辦法,怕是不妙啊!現在靈氣波動如此劇烈,外面的銀光雷陣肯定已經處於激發狀態,即便能想到辦法衝出去,又有何用?只要那銀光雷陣攻擊不停,出口處的禁制就不會打開,如此一來,我們三個豈非只能留在這裡被動挨打了?”
他正皺眉琢磨,忽聽外面一聲大喝:“哪個小輩在裡面鬼鬼祟祟?莫非還要老夫親自將你請出來!”
既然被發現了,李川也不再多想,遁光一起,在白浪二人的身後現出身形。往前略一打量,哈哈一笑地抱拳道:“晚輩李川,見過前輩!卻不知前輩從何而來,又爲何與我這兩位朋友相鬥?”
那人往他身上掃了一眼,臉上隨即現出一絲輕蔑,哼了一聲道:“你一個人族小小的結丹期後輩卻怎麼跟兩個妖族混在了一起?莫非你門中長輩從來不曾告訴你修真界的一些規則和禁忌嗎?而且竟然敢私自侵入我水雲閣藏寶重地,哼哼,今天老夫若不將你們三個全部碎屍萬段,豈能消我心頭之恨?”他一邊說着話,一邊操控法寶攻擊二人,竟仍是一副無比輕鬆的模樣。
李川見狀心中更沒了底,絞盡腦汁思考對策時,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燦爛。
“恐怕前輩是誤會了。我三人也是無意中發現的貴派所在。覺察到異常後,本想避嫌,可後來一想,畢竟是修真同道,不管如何,總要將事情搞個清楚,這才反覆權衡後決定進來一探的。
而若早知前輩會出現,根本沒必要來趟這渾水了,畢竟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說來也巧,我三人也僅數個時辰前到的此處,那時這兩間石室便是如此模樣,早就已經被人打開過了,我等也只不過是爲了躲避雷陣攻擊暫時進來休息一陣子而已。不然,我三人若有能力將這石室破開,其它石室焉能完好?並且勢必攪動周圍靈氣,激發這個銀光雷陣,前輩又如何進得來?”
中年修士聞言哼了一聲,“好一口伶牙俐齒!但若想讓老夫信你,除非你等乖乖受傅,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