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雪又趕回天海,看到楊天星的時候,似乎也有些激動。
“天星,你沒事吧!”張家的事她都已經聽說了,現在京城對這件事有很多說法,而且高層已經開始介入,對這事件進行處理,她也希望張家就此罷手。
“姐,你怎麼來了,又有任務?”看到姐姐,冷凝霜心裡更是有種依靠,在冷家,這個姐姐的話語權,比她重多了,希望在這件事上,可以得到冷家的一些幫助,這對她對冷家,都是好事。
冷傲雪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張家的事已經鬧大了,上面命令我來看着天星,千萬不要再殺人了。”
冷凝霜眉頭一皺,問道:“怎麼所有的人都覺得是天星的錯,難道世上真的沒有天理了,莫非張家仗着權勢,真的可以爲所欲爲麼,姐,這件事天星沒有錯,張家人該死。”
想想張權貞用那樣的詭計對付自己心愛的男人,還把他抓進警局,想要打斷他的手腳,如果是一般人,豈不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麼?
冷傲雪也覺得頭大,她當然知道這件事完全是張家的孫子惹出來的,天海的那些高官子弟是幫兇,但張家一向的狂妄,如何會承認這種錯誤,而楊天星這傢伙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他鐵定不會示弱的,這不,被隊長叫回來,她也煩着呢?
“凝霜,這關乎政治的東西,我們不懂,也不需要懂,天星這一次捅了馬蜂窩,上面已經盡力在化解了,希望把這事大事化小,必竟我們也不希望天星與國家作對,不然你與他哪裡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冷凝霜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還好天星有些本事,不然說不定早就被人害死了,這件事不論如何,我都只支持他,他還是我喜歡的男人,這份傲骨,讓我覺得他纔是真正的男人。”
冷傲雪無奈的笑了一下,有些無語。
冷家也知道了張家的事,那個一向目中無人的父親也開始沉默了,有些事似乎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一個平凡的鄉下小子,竟然把張家的父子倆,一個打成廢人,一個打成半死人,這背後似乎很是玄機。
像張家,冷家這種大世家,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
而所謂的口約婚約,說實在話,說有就有,說沒有也可以當沒有說過,冷家這會兒,當然要保持置身事外,不參於這件事,本來想雪上加霜,讓天華學院開院楊天星的,在這事發生之後,冷家老頭子,卻也變得沉默了。
沉默只是表面上,暗地裡,已經給冷傲雪詢問過幾次關於楊天星的真正來歷,在這些老狐狸想來,敢與張家對抗的人,背後一定有強大的勢力支撐。
其實楊天星,真是一個挺普通的人。
不過可惜,冷傲雪說的真話,並沒有人相信。
不得不說,冷傲雪趕來天海,也是帶着某種約束的目的,但有些時候,事情並不如他想的那般美好。
張家老爺子親自下達的絕殺令,已經傳到了天海,張家的江老頭更是來到了天海。
江老頭呆在張家三十多年,基本上已經處於退休的狀態,年青的時候,他是一員悍將,救過張老爺子三次性命,說他是張家的屬下,還不如說是張家的貴賓,就算是張家的幾個兒子與幾個孫子,對他這個江老,也非常的尊敬。
他從一個小兵,走到今日,除了對張家的忠誠,還有自身日益的強大,他是一個奇才,一個練武的奇才,自從靈力突破先天,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過手,最後一次出手,還是在十年以前。
他一掌拍碎了號稱殺手界第一的靈風腦袋。
而今天,他來到天海,也是爲了拍碎一個人的腦袋,那個人就叫楊天星。
老江靜坐在木椅上,靠在玻璃窗邊,看着天海半邊的風景,天海這個城市發展得很快,他十五年前來過,眼前的一切,與過去已經無法重合,這會兒的天海,已經是一坐現代繁華的大都市。
隨着年紀變老,他已經逐漸的失去了爭強好勝之心,很多事都只需要說一聲,自有人替他辦得妥妥當當,但這一次不一樣,那個叫楊天星的年青人,激起了張老爺子的怒火。
讓他親自帶隊前來,無非就是告訴所有的人,張家對這件事的態度,非做不可,任何阻攔者,殺無赦。
“江爺,都準備妥當,目標在天華學院,沒有別的勢力介入,我們……”一個冷漠寒面的壯漢無聲的出現,躬身的稟報着。
老江一愣,沒有別的勢力介入,莫非這個年青人真的如資料所寫的那般簡單,可是這樣的一個平凡的年青人,他又憑什麼與張家作對?
老江有些懷疑,但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反而更是冷厲的說道:“按第一計劃行事,不計手段,速戰速決,我不想引起太多的轟動,明白麼?”
他老了,但他也是一個戰士,對一個戰士來說,只爲完成任務,至於過程並不重要,對上位者來說,只要一個結果就已經夠了。
此刻的天海獸之宿舍裡,只有兩個人,猩猩與楊天星,顯得很是安靜。
猩猩沒有睡着,他也不可能睡着,聽楊天星說打廢了張權貞,打死了張權貞的老子張國業之後,他就失眠了,在張家的事未解決之前,估計他是沒有可能睡個好覺了。
一種很不平常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猩猩嚇了一跳,身體從牀一蹦而起,但他的動作依不夠快,一柄鋒芒的利刃,已經迎面劈了過來,對這些人來說,接到的命令是這個宿舍的人必須死,至於是一個還是兩個,這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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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猩嚇出了一身冷汗,很狼狽的退了回去,摔在了牀上,而轉頭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剛纔還在牀上睡着的楊天星已經不見了。
“看樣子張家還沒有放棄,怎麼,就你們幾個?”聲音傳來,猩猩才發現,楊天星已經坐在了他的上鋪,此刻翹着腿,正在腳丫上套着一雙鞋子,不緊不慢,不急不躁,好像早就知道這些人來了。
“天星,他們,他們是張家的人?”猩猩小聲的問道。
“只有張家,纔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殺!”幾個黑衣壯漢其中一個發出一聲怒吼,兩柄利刃已經從黑暗中斜刺過來,猩猩驚叫一聲,想要閃避,卻發現,自己的衣領已經被人提了起來。
二百斤的重量,就這樣被楊天星給拎了起來,耳邊風聲一起,他覺得自己腳已經懸空,再一次落地的時候,猩猩發現已經站在了宿舍的天台上,遠處萬家燈火,閃爍不明,連續不絕。
“這些王八蛋,竟然連我這個外人也要殺,真是可惡。”猩猩雖然出身較低,但並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與那些套着假仁假義面具的僞君子來說,他算得上是一個善良的人。
不過這會兒,楊天星已經沒有時間與猩猩說話,面對着這幾個氣息沉穩,身形帶着死寂般殺氣的男人,他知道,這些人絕對都是張家派來解決他的人,死了一對父子,沒有想到張家依然沒有接受教訓,他就這麼容易打發?
“年青人,自我了斷吧,我可以放你的朋友離開。”身上如披了一層黑霧,霧氣漸融,而老江露出了枯木般的面孔,除了一雙眼睛精芒四溢,他就如在臉上放了一層過了冬的茄子皮,溝壑叢生。
楊天星咧開了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笑了笑說道:“對不起,老人家,我從未想過,你們可以離開。”
老江沉沉的哼了一聲,喝道:“動手!”他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只是想給那胖子一條活路,但很顯然,他們拒絕了。
殺一人,殺二人,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差別。
老江一聲厲喝,六個刀手已經把楊天星團團的包圍起來,六柄刀,亮光閃動,帶着妖冶的芒彩,奪人心魂。
這些人全都是老江親自傳授刀技,一抵十絕對不爲過,在張家的衛隊裡,他老江領導着的這支,是實力最強的,就算是遇到了軍中精銳,也可以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