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子裡此時只有一個信息,那就是找上官莫報仇。
他在上官莫的眼裡就是一個野-種,可是這個野-種卻是他親自制造出來的!
他這二十多年來,都是生活在一個天大的謊言之下。
那個塵封許久的秘密,現在也終於重見天日了。
一切的原因都全部解開了。
林絮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輕輕的踮起腳來,用棉棒幫他處理着臉上的傷口。
她的鼻子裡一直都能聞到那股濃重的酒精味兒。
薰的她都快要吐了。
甚至還有菸草味兒。
上官澈的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的眼裡帶着一抹陰狠,一點感激的情緒也沒有,“你不是也希望我死?”
“這麼假好心幹什麼?”
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是不希望他死的。
他的存在,在這裡就是個錯誤。
林絮兒緊緊的皺了皺眉,她覺得現在的上官澈完全就是不可理喻。
他現在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
“你別亂動!”
上官澈一直動來動去的,根本就不讓她好好處理傷口。
反正死的人是他,傷口發炎了也是他活該,她管那麼多幹什麼!
但是這些話,她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罷了,根本就不敢說出來。
“上官澈!”
林絮兒大聲的喊了一聲,她真的覺得快要瘋了,上官澈現在的行爲完全就是一個孩子。
根本就不聽她的話。
“不處理傷口又死不了。”
上官澈忽然笑了出來,黑眸裡卻是一點溫度也沒有,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他的手指捏起了她的頭髮,然後,慢慢的湊近她,“說真的,不想讓你的孩子有個同母異父的雙胞胎兄弟?”
“滾!”
上官澈聳了聳肩,也沒有再說什麼了,他的腳步搖搖晃晃的,走到牀邊,直接躺在了牀上。
頭疼的像是快要炸開了一樣。
“過來!”
上官澈大聲的喊了一句。
林絮兒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她緊緊的抿住脣,目光警惕的看着上官澈,“你又想幹什麼?”
“我頭疼……”
他的聲音極其的低沉。
臉色也蒼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整個人又變得十分的脆弱。
林絮兒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才朝着上官澈走了過去……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直接按上了他的太陽穴,讓他放鬆一下。
她的動作極爲的熟練。
說起來,上官辰風和上官澈的性子相似到了極致,其實都是有孩子氣的。
上官辰風有時候也喜歡做一些幼稚的舉動來吸引着她的注意——
而上官澈,做那些幼稚的舉動純粹是在發泄自己心裡的不滿。
林絮兒的目光緊緊的盯着上官澈,她的雙眉緊蹙着,眼裡,劃過了一抹深深的疑惑。
上官澈之前到底去什麼地方了?
回來的時候就像是瘋了一樣,一點理智也沒有了。
但是上官澈不說一個字,她也不敢再問什麼。
不然又會再惹怒他一次。
他現在就像個炸彈,一點就炸。
林絮兒抿了抿脣,壓下了心裡那些複雜的想法,她的視線移開,繼續爲上官澈揉着太陽穴。